嘉维的脸色忍不住白了,电梯门叮得一声响了,门开了简维一脸发黑地双手cha在裤袋里站在门外。
简厉顿了顿,放声大笑著拍了拍嘉维的肩道:“我这个人没别的好,就是护短,你说到底都是替我办过事qíng的,有人想找你的麻烦,你只管来找我!”
“多谢!”嘉维实在不愿意夹在这两人的当中,匆匆说了一声,便走出了电梯。
简厉扬手笑道:“替我向你的女朋友问好,那麽聪明会办事的女朋友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嘉维这一次连话都没说,立即离开了那里。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这个办公桌与简维就一墙之隔,单人单座,是简维来了之後特设的,於其说是秘书,嘉维有的时候觉得不如说是一个看门狗的位置。
嘉维坐到了位置上叹了口气,他本来觉得等简维最近似乎没那麽尖锐了,还在等著简维腻味了自己整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没想到居然跑出了一个简厉。
看来自己是要在这个看门狗的位置上坐上老长的一段时间了,嘉维心里无奈地拿起自己的杯子向茶水间走去。
他特地下了几层去冯德龙那层茶水间泡咖啡,随便跟冯德龙闲聊几句,就当是舒缓舒缓自己的神经。
“你最近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啊!”冯德龙看著他道:“老板为什麽总是针对你啊!你们以前认识?”
嘉维连忙扬眉道:“谁认识他,像这种二世祖什麽也不懂就只会刁难人,我被他刁难又有什麽好稀奇的。”
都是很难伺候的,你多顺从一点,他自然就不会刁难你了!”
嘉维端起咖啡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道:“他这个二世祖懂什麽呀!他除了懂发qíng,其它的也没什麽懂的了吧!”
嘉维见冯德龙吓得一幅脸色都变了的样子,没好气地道:“你也太没出息了吧!你gān脆像他们那样见了我就绕道走好了,免得简维连你们也一起刁难。”他说完就甩头走了。
“不是,不是,嘉维!”
冯德龙在後面喊著他,但嘉维却不管不顾自己走自己的,等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他才有那麽一丝歉意。
这麽多年来冯德龙对他一直都很照顾,其实自己得他帮助良多,但他心中的压力实在太大,忍不住就向自己关系最密切的朋友发了脾气。
他想了想,将分机拿了起来,想给冯德龙打个电话。
可是他还没拔号,跟简维房间相通的直线电话倒是先响了,他打开只听见简维冷冷地道:”进来!“
嘉维知道简维恐怕是要算刚才那笔帐,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嘉维把心一横起身朝著简维的办公室走去。
简维站在办公室那片落地窗前,背朝著门,嘉维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办公桌下一只杯子倒在那里,咖啡渍洒了一地。
嘉维抿了一下唇,出去拿来抹布,发现简维已经坐回了他的椅子。
“借过!”嘉维说了一声,便低下头,弯下腰替简维打扫脚下。
他离得简维的两条腿很近,有的时候他必需要打扫到桌子更里面的地方,但简维却丝毫不给他让开地方,这样他不得不把头伸进去,等他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脸离得简维的裤链的地方也很近。
那一刻,在图书馆里的一幕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拉开了简维的裤链,将手伸进去,十年前的那一幕是如此清晰,这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有一些发颤,而在同一时刻他似乎也能感觉到简维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嘉维连忙起身离开,手腕却突然被简维拉住,简维回力往回一拉一摔,嘉维就半靠了半公桌上,简维慢慢地站起身,由上而下地俯视著他。
嘉维见简维的目光像似在充血,好像恨他恨到了极处,不禁往後退缩了一下,可是後面就是办公桌他根本无处可退。
“我一直奇怪你拜托了谁帮你拍了那张吻照,原来是你的女朋友啊,你把手伸进我的裤子,原来只是为了教导我可以跟男人搞,而你自己一直都是在岸上的啊!我是不是小看了你?”简维的薄唇微启,露出里面洁白皓齿微笑著一字一字地道。
简维留给嘉维的印象一直都很深刻,他太清楚简维的xing子有一点yīn冷,不笑才是正常的,在这处环境底下,简维突然笑容可掬,嘉维有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
简维的身体越来越前倾,嘉维只能越来越後仰,他看著贴近的简维冲口道:“简维,你别乱来,你知道你,你要是跟男人……会有什麽後果?”
“嗯?”简维微微笑道:“你知道後果,所以才拍了那张照片给我二叔的吗?”
嘉维脸色发白地道:“简维,那个时候大家都年少……有很事qíng……没有想过发生就发生了……现在我们都是成人,所做的每一件事qíng都要想到它的後果。”
简维提起手滑著嘉维的脖颈,淡淡地道:“你的意思,因为我会很害怕搞你的後果吗?”
嘉维能感觉到简维指尖绝非温暖,而是一冰凉,他咬牙道:“简维,你如果看见我就心烦,我可以离开的,甚至回内地去,所以……别bī我,你知道你二叔是对你虎视眈眈的!”
他说完了那番话,见简维的眼神一片深黑,让嘉维的心都有一点恐惧。
接著简维微微一笑,像是有一点讥讽,然後站直了身体,慢条斯理地道:“看来你准备跟我二叔联手,我还真是有一点顾虑呢!”
嘉维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想要说点什麽,但看著简维冷冷的侧面,总归什麽也没说。
他跟简维,有无数个无数个jiāo集,但却终究没能成为朋友,也许是因为他们注定了没有这个缘分,嘉维拉上简维办公室的门长出了一口气。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看起来简维确实对简厉有所顾忌,这让嘉维有一些轻松,虽然内心深处似乎也会飘过一丝黯然。
简维的yīn影一旦消失,随之其它的事qíng就涌了进来。
秀丽的父母开始沈著脸问他什麽时候能办婚事,嘉维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付一套房子的首付,但却不得不头痛秀丽对婚事诸多的幻想,什麽样的婚纱,什麽样的酒席。
幸运的是,设计部突然多了很多单子给他,而且不少大型现场秀的设计单子。
一方面嘉维能多赚钱,一方面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有的时候忙了就在办公室里凑一夜,在嘉维看来生活就是这样需要努力地累积。
简如此,秀丽也是。
尽管他在为简积累每笔钱的时候,心里都会伴随著甜蜜的憧憬,但是对秀丽,更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
可是简再美好,只不过是一个并不太真实的幻梦。
秀丽却是实实在在的,实实在在的陪伴了他十几年,一直不离不弃,嘉维不能不心存感激。
“嘉维,我有一桩大单子很急,你要不要接?”
“接!”嘉维已经走到了秀丽家的附近,却收到设计部的电话,他夹著手机笑道:“不过你这个胖子不要什麽活都说成是大单子!”
“是今年chūn季最大的香水秀啦!而且是跟你兄弟冯德龙搭挡,怎麽样,够意思吧!”
嘉维笑道:“好!包你满意!”
“那就……等你的设计稿喽!”
“行!”嘉维慡快地道。
他在秀丽家吃了一顿晚宴,秀丽的父母对嘉维一直不太满意。
一是因为嫌弃嘉维没有丰厚的家世,二是觉得嘉维长得太漂亮。
“漂亮的男人跟漂亮的女人一样,都是看不住的!”秀丽当大厨的父亲总是这麽说,他们在女儿身上投资了这麽多,却只得到这样的一个女婿是不满意的。
可耐不住自己的女儿喜欢,再加上秀丽的年纪也大了,也没找到更适合的人,再看嘉维虽然钱不多,但是塌实肯gān,也算是勉qiáng接受了这个女婿。
婚事临近,每个周末便叫嘉维上家里来吃顿饭。
阮秀丽的父亲每次坐下来,就会从家里女儿的开销讲到自己这套房子化了自己多少钱,言下之意就是嘉维这个做设计的收入还没有一个当厨子的多,颇有一些埋怨的意思。
说句老实话,嘉维每次都是硬著头皮去秀丽家,偏偏秀丽的父亲说起来还没完没了,那一天一直拖到快八点,他才总算说够了。
“这个周末跟秀丽去排期把证办了吧!”秀丽父亲这以说道。
嘉维不禁大松了一口气,秀丽的父亲总算是明著承认了他自己这个女婿。
他从秀丽家出来,外面是响雷震震,居然下起了大雨,嘉维一路急赶,赶到公司才发自己慌忙之下连狗牌都没带,便给给冯德龙打了个电话,让他来给自己开门。
雨飘得很大,淋得他浑身都几乎湿透了,冯德龙把门开了,嘉维连忙躲了进来,他转头见似乎看见一辆车子朝著停车场而去。
这个时候,谁会也来公司,他不禁微微一愣。
但他随即就将这件事抛诸了脑後,因为冯德龙的设计简直乱成了一团糟。
嘉维笑了笑,这家夥除了jīng通色qíng以外,其它的方面还真不是一般的SOSO,他戴上黑框眼镜,拿起笔就开始了重新的定稿设计。
冯德龙很快就为他端来了泡好的咖啡,嘉维端起来赞道:“好香!”
冯德龙永远最了解他的爱好,从少年时候的是虾饺到现在的咖啡,这位朋友有的时候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胃虫,不用自己开口就能迅速找来自己喜欢的东西。
嘉维嘴上不说,但却是很感激冯德龙的心意。
设计稿完成的很顺利,但嘉维却有一种透支的感觉,他最近加了太多这种班。
他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办公桌上,冯德龙边收拾东西边关心地道:“嘉维,你不回去睡?”
颇为疲惫的嘉维一躺下就有一种入睡的感觉,他含糊地道:“算了,现在回去,明天一大早简维就会要我赶来,我还不如在这里睡一会儿,还能睡上几小时。”
“他为什麽要一直为难你啊?!”冯德龙颇为不满地道。
但是嘉维只含糊地回答了一声,他手里刚摘下的黑框眼镜就滑到了指边。
冯德龙悄然无声地走过去,看著入熟的嘉维,呼吸慢慢地变重。
嘉维突然含糊地道:“德龙,出去的时候把灯关了,留下廊灯就好。”
冯德龙吓了一跳,拱著腰退後了几步说是,才一步一回头地走到办公室一边将大灯关掉,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朦胧灯光下的嘉维才掉头而去。
他刚走没多久,电梯门又叮得响了一声,沈睡中的嘉维连睁开眼看一下都欠奉。
他完全不会想到,这个时候门口站著简维,他穿著黑色的休闲西服,依然戴著窄型的意大利式领带,看上去修长挺拔,他冷冷地看著躺在办公桌上毫不设防的嘉维。
他缓缓地朝著嘉维走去,低头看了一会儿嘉维的脸,然後慢条斯理将自己的领带抽下,将沈睡中的嘉维双手缚住了然後系在一侧的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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