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络慌忙制止,表示已经没事,不用特意迁就他。
岳小贱看出何络对温玉骋还有留恋,好心不点破,不想令何络难堪,就说随便方惟请谁与他无关,何络必须来。
约好何络,岳小贱斟酌一下,又请了尹筱笙。虽然不到朋友那般亲近,却是他乐于交往,发自内心喜欢的。
尹筱笙些许意外,真诚祝岳小贱生日快乐,答应一定准时前往。
至于孟栩,平时已是频繁滋扰,这种时候肯定不请自来。
搞定自己这方的宾客,岳小贱难掩兴奋的期待当天赶快到来他那十四岁以后就被遗忘了的生日啊!
时间溜快,说话到了周六,约定帮岳小贱庆生的日子。
何络前一天就买好给岳小贱的礼物。他怎么问岳小贱都说不要礼物,人到就高兴,他只能依照对岳小贱的了解买了个某知名运动品牌的书包,方便岳小贱以后上学用。
岳小贱嘱咐他早点到,两人可以多说会儿话,何络吃完中午饭,随便归置一下就出了门。
下楼,碰见魏炜刚回,何络极力表现自然,道声你好,魏炜倒反常的露出尴尬。
上次已经把话说明白,何络不想和魏炜有过多牵扯,紧接着一句再见,转身要走,被魏炜抓住手肘。
“我去给朋友庆生,赶时间。”
“我送你,我们路上谈。”
何络无话可说,魏炜号称谈话却迟迟不开口,两人静默半途。
天气回暖,正值春困,何络连日失眠,这会儿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刚要睡,魏炜说开话。
“你有权拒绝我,我有权继续追求你,日久见人心,你终会投入我怀抱。”
何络看来,魏炜的告白如同他的出现,总是不对时机。早一些,他没陷入对温玉骋的迷恋,或许他们可以在一起;晚一些,他收回最后的留恋,可能他们有机会。现在,当不当正不正,他为失恋伤感烦闷都来不及,哪有闲暇考虑新感情?一再进攻只令他负担,很难生出感动。
该说的业已说完,他无法轻易左右自己的情感,更没有力气去控制旁人的选择,闭眼睡觉装听不见,比较轻松。
感情的事,一方消极退避,另一方就要积极进取,魏炜无视何络的无视,继续表白发誓。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出乎意料的喜欢。
魏炜的心思都在何络身上,未曾留意路线,抵达目的地才发现是方惟居住的社区,他们停泊的地方,恰是方惟家楼下。
琢磨要不要上去露个面,何络已然推门下车。
更巧的是,迎面驶来熟悉的白色宾利,与他的黑色路虎停个面对面。
两辆车驾驶位上的男人互相瞪视,温玉骋吃惊更重,还隐隐掺杂了探究和愠怒,相对的,魏炜勾出笑意,拔了钥匙下车,长臂一伸揽住何络肩膀。
何络想不到这会儿就能和温玉骋碰面,无措之下顾不得发觉魏炜的占有示威。
三方对峙,气氛诡异,唯有温玉骋车里的尹筱笙莫名且无辜。
进了方惟家门,热闹才多。
温玉骋不知自己睡了方惟的学生,尹筱笙不知交手过多次的床伴是方惟的发小儿。
方惟不晓得魏炜如何跟何络勾搭上,亦不晓得温玉骋何时跟尹筱笙有一腿。
何络最糊涂,不认识尹筱笙,以为尹筱笙是温玉骋新欢;刚弄清魏炜是方惟表弟,不清楚魏炜和温玉骋是怎样的瓜葛,还被魏炜强行扣上恋人的帽子。想辩解,看温玉骋和尹筱笙之间的暧昧,某种心理作祟,咬紧牙关吞回辩解。
岳小贱不介意从今天的主角沦为多角关系的看客,温玉骋害何络伤心,他十分乐见何络跟温玉骋对着干,最好把温玉骋气到半死。因为了解尹筱笙对方惟余情未了,所以不认为尹筱笙和温玉骋是情人关系。
孟栩是纯粹来凑热闹的,有附赠八卦,再高兴不过。
方正和叶尉岚冲两个小崽子不管大人间的勾勾缠缠,就为蹭吃蹭喝蹭欢乐,整间屋子,他们最单纯最无争。
不用岳小贱提醒,方惟顾虑到温玉骋和何络的情感纠结,温玉骋和魏炜一样不在邀请之列。
孙笑忙于演出,春节过后基本没回去探望老人,就把孩子放在老人那里看管。地方巡回遭到意外,暂停休整,终于有了些时间,又是周末,两口子便相约回大院看老人和孩子。
温玉骋天生怕麻烦,不喜欢小孩儿。自己的儿子都是孙笑和双方老人及保姆在管,他只是回家时在老人面前装乖尽孝,其他时候撒开了为所欲为,由于甚少见面,儿子对他还有几分惧怕,他每次兴起逗弄都落得败兴,久而久之,就没了兴致,故而父子感情极淡。
过惯灯红酒绿豪放风流的日子,温玉骋不是个能安分坐得住的。从小,家里老头就喜欢方惟胜于他;结婚生子后,媳妇儿子在家里的地位又超越了他,温玉骋那孔雀开屏的性格岂受得了冷落?每次回家除了吃就是睡,实在百无聊赖随便交代一声,就丢下一家老小出去闲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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