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女的吗?不是,就拿出小伙子样儿,甭娘们唧唧。”
“客人满意是我们这行的首要宗旨。”
“小岳,别胡说!”方惟再扶额,小家伙这时候玩叛逆,不等于火上浇油,引诱方司令员把他俩咔嚓?
“叫兽,你没告诉大司令我是干嘛的?”
“方惟没说,检举信介绍得一清二楚。”
“检举信?”
“不然,你以为我们爷俩干嘛同时住院?方惟是老子打的,老子是他气的。”
“你出身的确不光彩,可方惟不是傻子,他会选择你说明你不像你的出身那样不堪,一定有打动他的地方。
不过,他的标准不见得符合老子的要求。老子问你能不能和他共进退,能,方惟就值,老子拆不散;不能,赶紧滚蛋,别招老子一枪崩了你。”
方司令员一双老眼见多了生死,别人真情假意是人是鬼,一看便知。岳小贱给他的感觉,不像检举信里描述得那样差劲,他相信一个孩子会走上那样的道路必须有原因,他更相信他儿子不会肤浅到只看重年轻美貌。
岳小贱没工夫感叹方司令员豪迈豁达,小脑袋瓜儿里塞满了检举信,疑惑到恐惧,小身板儿不受控的瑟瑟发抖。
方司令员久久等不到答复,发现岳小贱眼神涣散,脸色发白,额头渗虚汗,周身颤抖,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吓到小家伙,花白的浓眉打起结,神情越显凶恶。
“小兔崽子什么眼光?这孩子这么点老鼠胆,怎么跟你度风雨?趁早散了算!”
“爸,您动不动就要崩了人家,是人都怕。您慢慢了解,虽说这孩子不见得令您满意,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老子这把年纪,指不定哪天就去见了马克思,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了解?你让他给老子句痛快话,能不能死心塌地跟你过?!”
方惟感谢方司令员袒护,可不会伙同方司令员逼亲,尤其岳小贱反应这样强烈,活似被鬼追命。
“小岳,别听我爸吓唬你,我没事,你回家吧。”
“叫、叫兽,检举信是怎么回事?我、我怕……”
不管方司令员正瞪大眼睛看直播,岳小贱唰地蹿上方惟病床,小身子扎进方惟怀里,好像这样就没人能看见他,反复嗫嚅着害怕,却又死活说不出怕什么。
方惟连拍带哄,一派自然,坑苦了旁观的方司令员,暗红了老脸,火烫了耳朵,最后实在禁不住羞臊,骂了句“不成体统”忿忿躲出病房。
孟栩也听说方惟受伤住院,下班没事就来耻笑,不料,在医院大厅和方太太打个照面。
“伯母,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孟栩,回国了。”
孟栩嘴角挂笑,眼底不笑,俯视这气质优雅的小老太太,眸光同他的表情一样复杂。
方太太怔然望着已然淡出记忆的容颜,温柔和善渐渐龟裂,冷漠高傲爬上挺翘的鼻尖。
“想来你是事业有成。”
“当然,否则怎么对得起您?方惟受伤,我来看他,您拿的是给他的补品?我帮您拎上去。”孟栩只是眼神在保温桶上扫过,并没有当真帮忙的动向。
儿子的名字从孟栩嘴里出来,方太太嘴角不易察觉的抽搐几下,面容更冷。
“不必,我还没老到废物。”
“这就好,我还担心您宝刀已老,对付不了方惟的新欢,使得我没机会对方惟出手,再续前缘。”
方太太挑眉斜睨孟栩,眼中划过犀利。
“匿名信是你发的?”
“我若那么卑鄙,您和方惟的母子关系恐怕早就大不同。”
“你犯不上要挟我,没有我就没有你今天的成就。方惟在静养,不便探视,我会转告你的慰问,请回。”
“伯母真是双重标准,方惟的新欢可以来探视,我就不能,我倒想问问,到底我哪里惹您不满,您能包容方惟的新欢,却容不下我。”
“你多虑了,我对人没有偏见。”
“那我就静候您如何挤走方惟的新欢咯……”
“你这老婆子可算来了,桶里装的啥?快给老子尝尝,医院的饭菜快给老子嘴里淡出鸟儿了。”
方太太尚未赶走孟栩,方司令员就估摸着时间从花园回来了。
在位的时候,顺应工作战斗的要求,没资格对饭菜挑三拣四。退了下来,方司令员的口味也跟着悠闲的生活变刁了。医院的饭才吃了一餐,就一百八十个不顺口,看见方太太带来慰问品,立马不顾形象、旁若无人的扑上来抢保温桶。
“方司令员您好。”
“你是……?”
方司令员后知后觉的清清嗓子,拽回刚刚险些扫地的威严,转头打量孟栩。
不同于方太太,方司令员第一次见孟栩,觉得年轻人长得俊美帅气,眉宇间隐隐泛出不服输不气馁的韧劲儿,挺合他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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