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撇不了呢?我这回感觉特不好,你没看见,温小二照片里看那小兔子的眼神……我他妈直起鸡皮疙瘩!”
“鸡皮疙瘩算个吊?方惟那小兔崽子昨儿晚上……唉,我都没脸说……那屋里闹腾得……我这老脸真没地方搁。”
“在父母家就敢……方惟不会吧?”
“你知道个屁,那小兔崽子太敢了,甭看他表面规矩,我敢楔下脑袋跟你赌,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干的事!爹妈算个屁?!”
“肯定是那小兔子勾搭的,把他处理了,不就完了?”
“你是不知道方惟脾气,他豁出院长不干,也要护着那孩子。况且,据我观察,那孩子还成,挺听方惟话,能陪他过日子,正正也挺喜欢。”
“温小二这回要是不听我话,我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反正老子儿子多,不差他一个!”
温玉骋赶到方司令员家,就陪笑顶着温参谋长的冷脸子在方家混了顿饭,席间无比艳羡岳小贱和方司令员老两口儿相处和睦。
温参谋长有令,温玉骋最近都回这边住。晚饭后,温参谋长携夫人回府,温玉骋则主动提出陪方惟散步聊天。
其实,方惟的伤没有很严重,方太太心疼儿子,担心他留下后遗症,坚持让他骨头长好再拆石膏,为方便他遛弯出门,特地准备了轮椅。
当着方司令员老两口儿温玉骋不好意思发作,才推着方惟遛出小将军楼十步远,立马捂着肚子大肆嘲笑。
方惟自己都憋笑了好几天,岂会制止温玉骋?
罢了罢了,人活一辈子谁没个出洋相的时候?他这辈子恐怕就这一次被人嘲笑的机会,干脆让无聊人笑个痛快,以后他笑得时候多呢!
“咱俩这事该是一人所为。”
笑断气之前,温玉骋终于恢复正常,正儿八经与方惟分析。
“嫌疑人我大概有谱儿。”
“怎么办?”
“先看对方怎么办,他绝对不会到此为止。”
“我想也是。不过,防范总要做的。”
“你布置吧,希望他接下来能把动静整大点儿,咱好彻底把他了断。”
“可,他会出手,一定是听到风声,到底谁透露的呢?”
“查,咱身边一个雷都不能留。另外,你本家兄弟的退路通好了没?小温三儿那边我总不放心,他家那个就是祸患。”
“你想除了他?”
“不。我不碰自家人,你懂。真要除,也是小温三儿自己动手。”
“小温三儿是个有脑子的,不用咱费心。”
“我怕他玩太大,把咱都牵进去。”
“不能够,牵进咱们等于断了他的退路,他懂。”
“这种事没有准,小心为上。”
“牵也是牵我,你里外都干净。”
“温玉骋,你跟我亲兄弟一样,和我说这话?”
“你恼什么?咱们中间总要有干净的,一旦出了事,才能去捞掉进去的,我能不明白?”
“你跟小何想怎么办?”
“小家伙闹脾气,没以前听话,不好办呐。”
“你得有长期抗战的准备,我是指跟你爸。”
“方惟,其实我没你洒脱,我既不忍心爸妈失望,又舍不下……快愁死我了。”
“真陷进去了?”
“就你一个知道,别扩散,包括你家那小祖宗,一把年纪还整感情,忒丢人。”
“噗,另一种意义说,你挺纯情,感情经历大概就这么两段?”
“靠,你报复我笑你变身轮椅超人呢吧?”
“不然呢?我这人不吃亏,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狐狸尾巴可得藏好,给你那小祖宗发现指不定什么样。”
“小家伙贼着呢。”
方惟摸摸下巴,笑弯了眼,当真一脸狐狸相。
前一晚纵欲,一大早就被方司令员拎出去锻炼,下午好容易想休息会儿,又被温参谋长夫妇打扰,岳小贱吃完晚饭就困得丁儿啷当抬不起头,帮忙收拾好饭桌,就爬上楼洗香香钻被窝,正迷迷糊糊,方太太敲门进来。
方太太疼他,岳小贱喜欢方太太,再困再累也要强打精神作陪,闲扯半天,方太太掏出个存折,放到他手里。
“伯母年纪大,新事物见得少,不清楚你们这种关系具体怎么处,就觉得你细细瘦瘦,娇娇小小,该是弱势一方,好比一般夫妻里的妻子。论起男女,通常都是女方付出比较多,受伤比较重,置换到你们那种,估摸也八九不离十。
男人啊,没一个靠得住,关键时刻还得靠咱自己,所以,傍身钱特别重要。这点钱你收下,伯母给你的见面礼,将来有需要也能应急。”
“我不能要,叫兽有给我钱,我都存着呢,真的。”
“他给是应该,跟伯母给你意义不同,让你收你就收,不然伯母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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