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导演趾高气昂炫耀到一半,瞥见孟翔铁黑着脸进来,连忙勾起兰花指,扭腰撅嘴玩命发嗲。
孟翔当他透明的,视线完全不在他身上逗留,扯动苦脸向不停往下搓鸡皮疙瘩的两位病友赔笑。
“不好意思,这疯兔子撞坏脑子,准备观察两天就转院去安定,二位别和他计较。”
观察两天,小于导演没转院去安定,而是出院跟孟翔回到小狗窝。
孟翔先去开门,小于导演慢条斯理撑腰挺肚下了车,叉开两腿状似身子多重多么艰难的一步一摇往前蹭。
蹭两步就饶有架势的抬手抹抹额头,好像累出多少汗。进院时,特地扶住门框歇口气,呼哧带喘的瞎咋呼。
“阿娜答,你倒是搭把手扶人家一把啊!你不体贴,你儿学你更不体贴,把人家肚子踹得好疼啊!”嗓门大得胡同口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孟翔开了门,正要回头搀扶伤员,猛听见这一嗓子,青筋暴怒,真想抄起影壁后的青砖拍死丫的,可看见小于导演脑袋上惨白刺眼的绷带,硬是把怒火压到最低,咬牙切齿递出援手。
小于导演谁?
堂堂流氓兔,没机会创造机会,有机会岂能错过?
兔儿嘴勾出坏笑,伸手一拽,趁孟翔没防备,轻而易举将孟翔拽到和他脸对脸鼻碰鼻,呼吸交融。
孟翔反应迅速想挣开,流氓兔手脚更迅速,搂住孟翔肩背不放松,硬生生凑上兔儿嘴,啾住孟翔那刚毅紧闭的唇。
“该死的兔子……”
孟翔扒着流氓兔的章鱼爪,愤怒低咆,偏叫经验丰富的流氓兔钻了空子,趁势将舌头挺进孟翔口腔。
快速扫遍孟翔的牙齿牙龈,左挑右抖勾搭上孟翔的舌头。
孟翔再也骂不出,言辞和恼怒全梗在喉间,上不上下不下,涨红一张脸。
流氓兔越发大张旗鼓的发扬长处,老练的将吻进行得更深入彻底,切断孟翔日后否认的余地。
孟翔的感情经历仅限于纯洁的初恋,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涛骇浪?挣扎着挣扎着,便顺从了勾引,并且积极向上敏而好学,摸索着配合流氓兔。
蒲扇大掌从想把流氓兔揪扯开,到改而抚摸流氓兔后背,再到爱抚流氓兔的翘屁股,没几下就摸出流氓兔放肆的呻吟。
流氓兔抑制不住满身基情,热流下涌,撑起擎天一柱。
擎天一柱何等硬挺,戳醒孟翔迷乱的神智,慌忙结束这一吻。
粗喘不迭,看流氓兔不满的吞下两人唇齿间牵扯出的银丝,眼角眉梢红肿丰唇,尽是春情淫荡。
“爷头上有伤,避免剧烈运动。等爷好了,咱狠狠造小人,爷让你肚子里灌满爷的种!”
信誓旦旦,野心勃勃。
孟翔浓眉紧蹙,无法认同。
这不怕死的贱兔子,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被他碾碎的材料!
等等!
他干嘛要碾碎贱兔子?难道吃了贱兔子的口水,连他也疯癫了?!
擦!
该死的贱兔子,果断污染源!
【外商被刺数刀,伤重入院。】
这两天报刊的法制版面流传起这样一则新闻,被刺伤的外商正是宋凡。
经方惟穿针引线,宋凡搭上温玉骋,商量占些便宜。一切进行顺利,正春风得意,突然在地下停车场遭到伏击,被连捅好几刀后倒在血泊中。
本以为此生终了,睁眼却在医院病床上,浑身插了大堆管子,监护仪器里跃动着顽强的生命迹象。
目睹宋凡醒来的不只有医疗仪器,方惟带着方正也在场。
望着一贯认为的宿敌和并不亲近的儿子,宋凡一时感触良多,无奈体力不济道不出一二,只能用眼神传达。
方惟招呼医生,进进出出忙活半天,后来温玉骋也来探望,全安排好,才各自告辞。
方正坐在一旁,看大人们忙碌,小嘴儿紧抿,不发一声。回到家里同样安静,等方惟去洗澡,才别别扭扭靠近岳小贱。
“我想跟你聊聊。”
扭捏开口,绯红漫染到耳朵。
第50章 言和
方正平时正眼看岳小贱已属罕见,现下主动搭话岳小贱简直受宠若惊。
“你恨你爸么?”
越简单的问题往往越难回答,岳小贱灵活的小脑袋瓜一时竟被方正问卡壳了。
他恨他爸,毋庸置疑。然而,在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面前坦白这样极端的感情,叫兽听见又会教育他吧?虽然那些教育他都会左耳进右耳出,可终归还是通过两只耳朵在脑袋里绕过一圈,烦死个人。
“很难回答?他把你卖了,害你干上那行,你不恨他不合常理吧?”
“怎么可能不恨?我恨不得他死。”
伤心太重,失望太多,他已经记不起年幼时父亲对他的好。只要想起那个赌鬼,一幕幕跃出脑海的全是那个赌鬼害他经历的耻辱、苦痛及恐惧。如果说,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就有权利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和他的血,将他论斤论两兜售叫卖,剥夺他所有对于快乐幸福的希望,迫使他一次次绝望的话,他宁可不要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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