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_大刀滟【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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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南心知这回凶多吉少,在被陆洐之拖走前,撂下一句:「jú花,你小心jú花!」
安掬乐:「谢谢你了,我今晚就让它灿烂盛放!」
乔可南:「……」
呼,碍事者走了。
安掬乐心头舒畅,调整坐姿,把宽松T恤往右扯了一点,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及纤白脖颈,进入妖孽状态。
他个头不高,约莫一百七,但身型比例极好,宽肩窄腰,身体肌理结实,不若一般猴子体型没几两ròu,外加长年修习瑜珈,体态保持良好,尤其一双修长的腿,包覆在紧身牛仔裤里,伴随酒吧音乐节奏晃摇,引人垂涎。
他五官俊逸,气质优雅,不讲话时走文艺路线,一开口却百无禁忌、活泼好玩。二十八岁了,外貌仍像个青chūn大学生,他身上有一种艺术人特有的傲气,即便出社会多年,历经各方磨难,可某些根深柢固、塑造他现今人格的东西,仍旧无法抹灭。
他能玩、他能闹,但若要一份绝对的安静跟孤独,亦没人敢打扰。
不过,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是唧唧。
又粗又大又黑又紫……偏偏最近看到一堆歪瓜劣枣,安掬乐深感自己极限到了,人生无望,不如归去。
复古夜过了,酒吧音乐恢复往常,Lady Gaga的《Just Dance》响起,舞池内的人群进入后半夜的癫狂状态,他们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更不想知道别人是谁,只愿在逆光的保护底下狂欢……直到末日。
群魔乱舞,过去安掬乐乐意加入他们,但现在……
靠靠靠。
他心底连骂,拎着啤酒移步走往吧台──那儿是酒吧公认的「观赏区」,专给不接受搭讪,仅想喝酒闲聊打发时间的人使用。
安掬乐坐下,闷闷喝了口啤酒,眼角余光瞥见服务生在收拾他那一桌「战利」……他一张没拿。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憋到便秘了。
唉。
◎     ◎     ◎
安掬乐走出酒吧,靠在水泥墙前,点燃一根烟。
他不常抽烟,本能讨厌被任何东西控制、束缚住的感觉,不过做设计业的,香烟、咖啡,似乎是种深入骨髓,从娘胎带出不可分割的存在。
不过,还是不喜欢。
他抽了两口,正要捻熄,蓦地哗啦一声,一盆水兜头淋下,湿了他半身。
「……」安掬乐无言瞟了眼已遭熄灭的烟头,再往顶上一瞧。
「夭寿喔~~」楼上大婶见泼到了人,惊恐大喊,高分贝响彻防火巷。「少年仔,拍谢啊,有没怎样?我、我在浇花,手滑了一下……」
安掬乐嗅了一下身上味道……是白米,大婶拿洗米水浇花,好环保。
冲着这点,安掬乐就不好讲什么,当然,内心仍有一字:靠。
靠靠靠。
「没事!」他抹抹头,回了一句,心里不慡归不慡,没必要深入计较。
OK, today is not my day.
他半身湿漉,把烟扔进垃圾箱里,决定回酒吧要一块毛巾擦擦。
至于拐人……算了,浑身大米味,谁想用舌头替他舔,肯定是晚上没吃饱。
安掬乐拧着发梢上的水珠,不意撞到一个人。
「靠……不是,拍谢。」差点喊出心声,安掬乐收声抬头,端起招牌笑容──眼角微垂,目光略带惶惑,嘴角饱含羞涩……要多清慡多清慡、多可人有多可人。拜托,练习很久,增一分太油,减一分太傻。
一般人见了,估计再多火气都没,非一般人十之八九会搭讪。先前遇到个毛没长齐的大学小子,自称哥哥,安掬乐陪他玩了会,甜甜叫他哥,最后身分证亮出来,对方脸色jīng彩,足够配他三碗饭。
然而……面前的人,却一点儿反应都没。
只是眼也不眨,迳自望他。
安掬乐眨眨眼,像舞台上的演员吃螺丝,卡住了,演不下去,尴尬到了极点,那男人才缓慢接来一句:「对不起。」
「喔。」导致安掬乐的反应,也变得单纯。
很高。这是安掬乐对此人第一印象。
他一七○、乔可南一七八,陆洐之一八几,但这人……至少一九○,自己额头堪堪抵到他肩膀。
男人头发短短,不求流行,却很jīng神;身型健壮,四肢俱长,比例很好。
他穿了件单薄白T,牛仔裤很素,连一条代表流行的刷白都没有,鞋子是浅灰色的NIKE……更正,应该是白色穿到脏,再反覆洗涤,最终沉淀成这般陈旧颜色。
安掬乐身上是米味,这人身上,倒是肥皂味。
在仿佛各家男xing香水展示会的同志酒吧门前,真是一股清流了。
「你没事吧?」男人又问了一声。
他声音……很特别,略低而沉,又带点亮度,并非那种浑然天成的哑,好像还在转变一样,安掬乐隐隐觉得熟悉,却想不起。
或许他曾搭过讪?然而一看清他的脸,安掬乐便否定了。
他虽无节cao,好歹上过chuáng的人,长相如何、唧唧大小、技巧好坏,多少有记忆。
何况这人生了一张内敛刚硬的脸,十分好看,看过保证难忘。
安掬乐脑里滴滴答答,飞快运转,纵横Gay场多年,他看人眼光可毒了,堪比砒霜,光看这人挺直修长的鼻,安掬乐就能猜到,他肯定有根好JJ。
上梁不正下梁歪,反之上梁很正,下梁……通常不会歪到哪去。
这不单单是看鼻子高不高,更要看鼻骨直不直,鼻ròu不能太厚重,亦不能太薄,里头包含诸多学问,整了也没用,安掬乐眼利,照样看得出。
绝世好J啊!有尝过,安掬乐肯定忘不了。
他觉得自己这阵子的意兴阑珊,全在见到这个好J男的瞬间飘散,顿时gān劲十足。
他勾勾唇,这次带足了引诱的意思,上挑眸眼在男人的鼻子、嘴唇、喉结处挪移,虽站直了身,但肩膀仍轻轻偎着男人厚实胸膛,只差没贴上去。「哦,我没事。」
对方:「……」
安掬乐:「……」
两人大眼瞪小眼,「咻」一声,有风刮过。
识趣点的这时都该抱上来了,不要就会默默退开,男人却一动不动……莫非走错了,一般人?
安掬乐只得硬着头皮,主动问这位拥有绝世好J的通乐先生:「要进去?」他指酒吧门。
男人木着脸,怔了怔,最终点头。「嗯。」
很好,想进去就有戏,各方面来说。「第一次来?我没看过你。」这是圈内知名酒吧,好比宅男这辈子总要组团打一次魔shòu,但凡同志,不管好奇也好,被人拉来壮胆也好,或多或少,都会想来朝圣一番。「你有卡吗?这里是会员制,自己没卡,朋友得有,才进得去。」
男人依然很木,面无表qíng,然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你是同xing恋?」
「噗嗤。」问法太直率,安掬乐反倒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何况是事实,他不怕人讲。「是啊,你不是?」
男人没回答……仅一双眼,直直盯着安掬乐不放。
他目光直白,单纯执行「看」这动作,不带任何其余思想。安掬乐突然怪怪的,他承接过各式各样不同看法,不管审视、打量、引诱、欣赏、不屑、排斥……怎样都好,却没遇过一个人,看得这般纯粹,没有杂思。
然后你会忍不住在意,自己在他眼底,究竟是何种面貌。
很可怕、很危险。
纯真与无知,往往是最能伤人于无形的利器。
「好吧,我带你进去,好好玩。」Today is not my day.安掬乐没兴致了,何况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很纯,估计刚进圈没多久,九成九是个处的。
罢了罢了,不要让他第一次体验就遇自己这个高段数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套一句乔可南的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连小美冰淇淋都没尝过,一口气跳到哈根达司,太伤身了。
安掬乐手cha进口袋捞了捞,却被握住了手。
他一怔,下意识把手抽出,发现男人的手正牢牢箍着他的……左腕。
皮肤跟皮肤骤然相触,对方手心十分粗糙,充满磨砺,体温很高,安掬乐腕心敏感,那儿有一道疤痕,导致皮ròu稚嫩,如今被探触,他不禁麻起了脊髓。
安掬乐咽了咽口水,抬起脸来,那人犹在「看」着自己。
他看似单纯,却绝对不蠢,男人与男人间,相互诱引,多少能有感知。安掬乐心知自己眼下全身覆满发qíng气息,倘若不是被大米水浇灌,冷静了些,要不一进酒吧,勾搭个人,可能压根儿等不及开房,直接在厕所开gān。
他心里诅咒好友不知物极必反的道理,回望男人。
……不,青年。
尽管长相老成,安掬乐依旧能察知他身上那股年轻的、不谙世事的天真。他估计没二十,尤其此刻眼神好若第一次出外打猎的小豹,一边依本能行动,一边瞧望自己父母,探问下一步该怎做,局促不安里,又隐隐透露跃跃yù试的兴奋。
安掬乐不会傻得把老虎误认Kitty猫,虽说同科,但本质差异极大。
青年散发一股天生的掠夺气息,或许他本人并无自觉。
安掬乐眯眸,下腹那儿微微热了。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先gān一场,诸多麻烦,之后再说。
思及此,他扬唇,眸眼一眯,用一副十足勾人的姿态道:「呐,你瞧,我湿了……要不要陪我找个地方……弄得更湿?」

第2章 [差一块]

妈咧。
安掬乐适才讲了一个荤笑话,无奈眼前人一点儿不懂捧场——
他潋滟黑眸眨了眨,中肯说了一句:「这样会感冒吧。」
安掬乐:「……」是没错啦。
两人在夜路上相望好一阵,最后是满身米味的安掬乐宣告败退:「我们……走吧。」
「好。」
酒吧附近宾馆林立,素质由高到低任你选,好似某种共生系统,EX:养jī场附近开着土窑jī,这样的感觉。
安掬乐对环境没啥坚持,还不都gānpào?当然,清洁很重要,谁都不想去那种一闻就知是孤儿院的地方。他在自己常去的Motel及休息四百的廉价旅馆之间挣扎了一下,挣扎的原因为……他直觉,这人有根好J,但没钱。
当然,由他来出不是不行,但这样很像嫖,安掬乐几大原则:他不嫖人,也不给人嫖。
最终他挑了四百元那间,瞟向青年:「一人两百,OK吧?」敢说不OK,管你J多赞,老子不奉陪!
「嗯。」青年仍无表qíng,仅是默默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透着糜烂气息的街路前行,安掬乐不时转头瞥瞥,发觉那人亦步亦趋,紧随在后。
挺直的背、稳健的步伐,恍若行军,有种微妙气势。安掬乐迷茫了下,奇怪,明明自己才是主导一切,经验丰富得能记录成姿势通鉴的人,却觉得……好像被一只德国láng犬盯上了?
毛毛的。
「这儿。」颇有年代的宾馆门口挂了块红布条,大剌剌印上白字:住宿八百、休息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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