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_大刀滟【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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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两人she过了,都有余裕,步调缓慢许多,没再那般狂风骤雨,青年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撩动,安掬乐也乐意爱抚他,年轻坚韧的肌理感触实在很好,他疼爱地把人抱进怀里,任其捣gān。快意堆起,如同làngcháo,抽cha好一会,安掬乐给自己撸了几下,再she了jīng。
他肠ròu一颤一缩,有些男人高cháo时会带动后庭,他也不知先有jī还先有蛋,到底哪边先慡到,总归慡就好。他亲亲青年汗湿脸庞,连带声音都温和下来:「想she了吗?」
杜言陌嗓音略哑。「嗯……差不多……」
「好。」安掬乐抬腰,令他能更大幅度侵入,杜言陌ròujīng坚硬如铁,比之刚才毫不逊色,安掬乐眼前微晕,做得太过,觉得自己被cha透了,好似胃部都顶穿。「慢点……不不,快点……你再gān,gān脆gān死我算了……呜……」
事后回想,安掬乐今晚最后悔就是这一句。
年轻人不懂玩笑,当真猛gān起来。
「啊啊、会死、真的会死……不要了……轻一点、别顶了,我要死了啊呜呜呜……」
安掬乐抗议都显无力,后庭被cao到流水,每次cha入抽出,滋噜滋噜的水声便响dàng,带出的液体把两人胯下沾得一塌糊涂。
「啊……」安掬乐又被换了一个姿势,回到正常位,青年把他后xuécao得彻底麻木,他就像被钉在板上的青蛙,张着四肢,嘴里吐着泡及各种羞死人的yín话,而青年粗长ròu根恍如铁钉,牢牢固着他,cha啊cha的,也不知cha了多久。
终于,杜言陌she了,安掬乐也瘫了。
他疲惫倒在chuáng上,青年覆了上来,ròu体沉重,阵阵粗喘贴着他耳朵,送进体内,搔人心肺。
安掬乐全身无力,动不了,心想: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的jú花这下真的灿烂盛放了。
靠靠靠。

第4章 [Today is not my day]

安掬乐晕晕蒙蒙,离死尸只差一步之遥,眼前一阵晃dàng,仿佛看见花田。
青年刚洗澡,连带体贴地拎上他,不过这回很安分,除了亲亲抱抱又摸又揉,没再辣手摧花,阿弥陀佛。
一般到这时,安掬乐就会穿衣走了,大夥儿一拍两散,十全十美,可惜……他腿脚无力,小xué仍在酸麻状态,连同脚趾一并抽颤。
他在对方帮助下穿好衣裤,斜眼一瞄。「你确定你第一次?」
「是?」
杜言陌好似没懂他这般询问的缘由,他赤luǒ着,全身冒出洗浴过的水气,刚才安掬乐告诉他热水开关在哪,他身体很热,廉价的肥皂香在高温之下,蒸腾出一股gān净纯涩的气味来。
「那你怎知道屁股里的东西。」想想这样讲实在不明不白,安掬乐索xing直白道:「前列腺。」
「哦,我估狗。」
安掬乐:「……」
「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想起安掬乐方才被戳刺到那儿时,欢悦至极的反应,青年略略臊了脸,下腹清空的舒慡感益发明显。
搞半天,有备而来啊这家伙。
真是深藏不露,jīng神上的技术帝。不过算他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安掬乐身经百战,对自己何处敏感,极为清楚,要换了跟自己身体不熟的,按青年那种尝试xing又很执拗的做法,不把人惹毛,一脚踢他下chuáng才怪。
xing事的契合好坏,从来不是单看个人技术,就像团队作战或跳舞,不是把自己的步伐走位记熟了便行,还得跟对方搭上节奏,相互都要足够信任、敞开。
总归他和青年配合度不错,这次组团安掬乐很满意,也就顺着青年撒娇似地缠抱上来,休息四小时,犹剩一小时,随他捣鼓去吧。
杜言陌没穿衣,把同样赤着上身的安掬乐牢固在怀,下巴抵他肩上,嘴唇不时亲亲碰碰,他略湿半gān的发不停搔弄安掬乐脸颊,搞得他实在很烦,考虑是否该踹他两脚,下chuáng归宅。
但第一,jú花很疼;第二……青年这副明显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令他难得母xing泛滥,包容心起。到底是初出茅庐,需要爱与肯定,前者安掬乐给不起也不会给,后者……他拍了拍青年的肩,想着这时该不该来一句:「加油,我看好你哟」?
安掬乐抚了抚他头发,青年抬脸,漆黑的眸目正眨也不眨,紧盯住他。
「?」
青年半天没讲话,安掬乐不明所以,但不可否认,这孩子眉目实在好看,珠眼漆黑,眸型纤长内敛,睫扇浓密。印度教有个神只,据说嘴里藏了宇宙,青年亦然,他眼底自有一个世界。
拥有这样的眼,再不擅言词,都觉无所谓了。他黑眸滟滟看着你,好似你是他的唯一……充满依恋。这目光太揪人,叫人心跳,怦怦怦、怦怦怦的……
蓦然,青年的眸眶里,溢出了一滴泪。
安掬乐顿时华丽丽地雷着了。
这这这……是怎样?有这么感动喔?
安掬乐刚才也是哭过的……当然,原因不同。他没嘲笑,仅抽了chuáng头柜上所剩无几的卫生纸,给他擦眼泪。
青年依了,安掬乐看着心想,开苞总是伴随哀愁,好似灵魂里最纯粹无暇的部分逝去,尤其对于同志来讲,这一步,就真的代表你跟常人所言的「正常」正式偏离了。
即便后来回到正轨,它仍是你身体记忆的一部分。
掰掰,纯真~
安掬乐正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chūn,不料青年开口,吐出一句:「我喜欢一个人。」
「……」安掬乐Say Bye-bye的手还没放下呢,就听见这句。妈咧gāngāngān、靠靠靠,安掬乐差点没掐死他:死处男,上chuáng后讲这个,有没qíng调啊你?
难道他天生一脸知心姊姊的脸吗?蛤?!
杜言陌:「?」
安掬乐呼口气,心底骂归骂,算了。
他应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点烟,吐雾姿态活似古代怡红院里抽大烟的老鸨。
他斜睨青年,问:「男的?」
他喜欢他的J,权当售后服务了。
他问了废话,不过对于倾诉者,他们只需听见无关痛痒的废话,鼓励他们讲下去──安掬乐向来深谙此道。
果不其然,原先寡言的青年这会放松了,他点头,淡淡道:「我以为我只是喜欢男人,但……我应该是喜欢他。」
和别人上过chuáng,更能深知差异,倘若这是他喜欢的人,怎样怎样如何好之类,刚才肯定是感受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所以哭了。青chūn啊~安掬乐内心感叹,自己都快三字头了,这样单纯的烦恼简直像上辈子的事。他捻熄烟,表qíng忍不住变得慈祥。
「很好啊,去追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无须负责的话讲起来最慡。少年啊,变成pào灰吧。
总归死不了,他们谁不是从灰烬一粒一粒拼凑出现今样貌?
安掬乐想着,却见青年直直瞅睐他,那样的看法,令他又……毛毛的。
太纯粹了。
润净得像不及被世俗浑浊沾染的眼神,安掬乐一怔,不禁想:这人几岁了?
他直觉他未满二十,但……该不会是……未……
哈哈,不会吧?
安掬乐心超虚,不由移开视线。「你可以先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同志,或者是双。不是的话,建议你三思,像我就对腰苏奶澎卡称顶扣扣的女生很没办法,那是天xing问题,不是有志者事竟成。你不能妄想改变一个人的口味和本质,对方也没义务。总之,要掰得弯的不叫直男,叫无骨男……」
还无骨jī咧。安掬乐胡言乱语,随掰一通,就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铸成错事,但现在好像已经铸成了……唧唧都进去,she了三次,满室铁证,赖都赖不掉。
「小心驶得万年船,撞破冰山大家惨……」完了,他真不知自己在讲啥,可话没说完,他下巴便遭人揪住,扳过脸……被亲了。
柔柔软软,热息喷在脸上,不带半丝yù望,反而像是一只小狗在甜蜜地讨好他的主人。
安掬乐睁了睁眼,呆望青年极俊的五官。
他黑黝黝的眼清澈地瞅他,抱住安掬乐道:「我知道。」
安掬乐:「……」
「我都知道。」他又说了一遍,似微微颤抖。
随即,他平复了心绪,看着安掬乐又道:「谢谢你。」
简单三个字,充满力量,万分真挚。
安掬乐一时噎住了,胸口那儿,不知被何物撞击,一阵晃dàng。
喀啷喀啷地,那得心够空,才能听见。
说完,杜言陌依赖地把身躯靠他身上,重量……很沉,安掬乐没推开,他呆滞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询问:「对了,你……几岁了?」
青年抬眸,眨了眨眼,没答。
靠靠靠。
安掬乐心想完了,真完了。「二十?」他不带希望,但又略带期望地问。
青年摇摇头。
「十八?」
青年再摇头。
摇你妹啊,别摇了!「再上?」青年摇头。「再……下?」青年点头。
「十……十七?」安掬乐脸青青。接下去,他真不敢再猜了。
杜言陌睇睐他良久,终于说了一个令安掬乐从今尔后听见,绝对会大哭跑走的数字。「十五。」
「……蛤?」
「十五岁。」杜言陌说:「今年八年级。」
八年级……中二。
靠靠靠!!
Today is not my day——他居然忘了这个老梗的开场!!
◎     ◎     ◎
早上九点,《Flawless》编辑部。
办公室玻璃门上,贴了一张万年不变的标语:Winter is coming!
《Flawless》创办于一八九五年的美国纽约,现今在十三个国家发行,共十一种不同语言,为市面上贩售之高级时尚杂志。简言之,就是封面都穿得很怪,摆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瑜珈POSE,里头介绍物件价格不过万不甘心的。
它是台湾第一本时尚杂志,拥有极高公信力及一票追捧者,编辑部的人每每想到此,都有一种任重而道远的使命感……
──屁。
屎命感还差不多。
「早。」一到钟点,打扮入时的编辑们个个踩着跟鞋或皮鞋,摇摆走进。
他们刚历经完发刊前的寒冬,现在尚能短暂轻松一下,有的一坐下便开始弄指甲,有的站在镜前搔首弄姿,检查全身配色,赫然觉得少了一物,便转进仓库,再出来,手腕上便多了几个色彩亮丽的手环。
凛冬未至,此时不骚,更待何时?
然而一片平静当中,有人叫嚷:「喂,业务部打电话来,forever 15公关在问下期版面!」
呜!
「这次仙贝团购一共十五包?谁要追加!」
啊!
「快快快,谁帮我想一下那啥那啥牌十五周年企划!」
噗!
一早受到各种「十五」攻击,安掬乐掩住心口,满嘴鲜血。
「要咖啡,还是十五茶庄的茶?」……呃,再来一刀,安掬乐彻底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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