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觉得额头一阵灵魂都在发颤的疼:他知道,自己肯定被那珠子砸中。
被痛楚拉入昏迷前,严澈绝望的想着:这,这也太玄乎了……呵,这下小命儿算是交代了。娘,澈儿这是真要来陪您了!
严澈因痛昏厥后,他所不知道的是:那粒珠子没入了严澈的额中,一阵白光从珠子进入的地方,向严澈全身蔓延……直至白光将严澈笼罩其间。
而后,珠子进入严澈额中的地方,光滑如昔,根本没有任何伤口或者血迹。
就在珠子没入严澈额中,严澈整个人被那白光包围时,在严澈所藏匿的树木丛对面,嗖嗖地跑出了两只小小的碧眼,粗尾的……花猫。
两只花猫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带着怯意看了一眼严澈的方向,当看到那层白光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不过,很快看到湖泊空地上的巨蛇巨龟的尸体时,两只花猫眼里的渴望与胆怯纠缠,犹豫了。
两只花猫再次对视一眼,似乎做了什么决定,顶上了那层看不见的威慑,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巨蛇巨龟的尸体靠近。
终于到达巨蛇巨龟的尸体,不难从两只花猫眼底,看到了人性化的“欣喜”。
两只花猫各占一具巨大的尸体,张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开始撕咬巨蛇巨龟尸体上的肉,然后囫囵吞咽,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甚至发出“呜呜”的声音。
……场面,太诡异了。
第6章 令人抓狂
傍晚时分,赵翠花嘀嘀咕咕拽着严江出了院门。
严国强冷着脸连客套的话也没给一句,想着赵翠花话里话外那个要分家的意思,严国强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见赵翠花前脚迈出院门口,严国强抬起赵翠花喝过水的碗,就着里面剩的水,直接泼到了门槛上:“我还活着,想分家,没门儿!”
严澈晕乎乎回来时,正好撞上赵翠花黑似锅底的脸,严澈张口喊了声:“嫂子,这就走啊?”
赵翠花剜了严澈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走?等着碍眼啊?”
严澈无缘无故被哽了一下,站在院门口有些愣神。
看到赵翠花这么对待严澈的严国强,脸色更不好看,哼哼道:“三儿,进屋。”
严江无奈地看了严澈一眼,严澈大概是知道赵翠花惹恼了严国强,被赶出来了(-_-|||),看着憨厚的严江,严澈笑了笑:“大哥,下次记得带侄儿回来。”
听到严澈这么说,严江也露出一口和皮肤极不相称的白牙,憨厚地点头:“好嘞!”
“好什么好?啊?好什么好?这个家还有你的地儿?”赵翠花一把拽过严江,疾步往湾前走,一边拧着严江腰侧的肉,一边尖着嗓子挖苦严江。
严江微微挣扎,按下赵翠花的手,压低声音说:“别再嚷嚷了,让人听了笑话!”
“呸,你这窝囊废!”赵翠花闻言,恶狠狠啐了严江一口。
看着严江两口子消失在严旭家房子的拐角,严澈这才迈步进了院子。
严澈一进院子,严国强的脸色就缓和了不少,归置好烟杆,看向严澈:“三儿,饿了吧?”
微微颔首,严澈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将袖子挽了起来,对严国强说:“嗲,你坐着,我去做饭。”
正要起身的严国强愣了愣,随后又坐回了板凳上,褶皱的脸上渲染上了笑意,打趣道:“你会烧火么?”
闻言,严澈动作一顿,有些尴尬地道:“呃……要不,嗲你帮我烧火吧!”
严国强一脸“我就知道”地站了起来,把烟杆往裤腰上一别,乐呵呵地跟在严澈身后,往院里的灶房走去。
晚饭极简单,严澈独自在外几年,早就练得一手好厨艺。
利用现成的泡菜酸豆角和时令蔬菜,再切了一小块儿严国强从灶台上割下来的腊肉。严澈利索地炒了一个酸豆角腊肉丁、清炒通心菜,还做了一小碟红油泡菜丝和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至于主食,就是玉米面和着面粉摊的玉米饼。
饭桌上,严国强神色复杂,忧喜参半。
喜的是自己从小就心疼的小三儿回来了,不单又叫了自己“嗲”,还能给自己做一桌子饭菜。光是看这菜的颜色香味,他就知道味道一定不错。
忧的是自己从小就心疼的小三儿在外面几年,一定受了不少罪,别人家读书的娃,别说做几个菜了,恐怕除了握笔,那手连灶台都没沾过。
严国强将这一切又归于自己没本事,不然……哪个当老子的舍得这么能干的儿子吃这么些苦头?!
严澈没留意严国强的表情变化,稀哩呼噜吃完晚饭后,就被严国强赶走,说是不要他来收拾,让他早点去休息。
严澈看着严国强细嚼慢咽地吃着晚饭,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睡到晌午才起来不说,下午还跑到后面鸡冠山一“逛”就是半天,吃了晚饭还被下地干活回来的父亲赶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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