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自己带了两年的珠子砸了自己,然后疼得昏了过去……
比如自己进入的那么古怪的地方……
这些,匪夷所思的事,真真切切的在严澈身边出现,发生。
严澈实在想不到其中有什么联系,不,或者说找不出自己为什么突然能进去那个古怪地方的线索。
他开始怀疑学了十几年的科学知识,到底是不是对了。
对于那个连落脚地也没有,只有一汪大约十多平米的碧水湖泊的地方,严澈觉得有些失望。
那么一点水,能用来做什么啊?
如果说用这些水灌溉,那也太少了点。如果当饮用水,看水色,都不知道能不喝。
思来想去,严澈用空出来的手,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得出一个令自己啼笑皆非的结论:鸡肋。(所以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哎。
浅浅喟叹一声,严澈将碗里的水泼到了篱笆下。
有些郁闷。
至于郁闷什么,严澈自己也说不出来……或许是失望,或许是些别的什么吧。
盯着空了的大水碗,撇了撇嘴,严澈干脆拉过一只翻倒在院中的破笸箩,翻过底儿,坐到了笸箩上……就这样,怔怔看着手里端着的那只空了的大水碗,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
严澈回过神儿来,再次抬头望天时,或许是错觉,原本在头顶上空的弦月,此刻已经有些偏斜。
咂吧一下嘴,严澈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除了有些僵滞外,却感觉不到一丝应有的疲惫。
难道,和自己近视一样,都是那水的缘故?这个令严澈有些讶异的念头一闪而过,便自言自语轻声:“呵呵,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啊?估计该去睡了,都发胡话了。”
自嘲地笑了笑,严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不像他呢喃的那样,甚至有些期望着那水真的有着一些不同凡响的超能力。
如若不然,太对不起他历经的这一系列诡异事件了。
嘎啦——
破笸箩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
严澈将大水碗夹在腰间,一手撑着笸箩——免得笸箩一毁将自己摔个结实——悻悻站了起来。
嘶——
一个不留神,手指被笸箩上的竹篾扎了一下。
把手指凑到眼前,严澈没看到被扎伤或是出血,稍微有些放下心……却闻到一股怪味。
仔细一看,看到一手黏糊糊的稀湿。
僵着脖子一回头。
好嘛,敢情这笸箩“坐落”在小鸡崽儿们的“厕所”上,笸箩底上沾满了鸡粪。
严澈呲牙咧嘴,生出一堆“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口水也能噎死”“随手一抓,也能抓一把鸡屎”……之类的感慨。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出严国强归置在屋檐下的塑料盆,严澈才发现:几年不回家,原本家里院子的那口井,居然干涸了。
这怎么办?去厨房倒水的话,声响得把严国强吵醒。
如果不洗手……严澈一头黑线。
水,水,水。
严澈急得围着塑料盆团团转。
哗啦——
严澈垂下眼睑一瞥,怔住了。
被他倒光了的大水碗,这会儿满满一碗绿莹莹的水,正对着他泛着水光。
将大水碗的水倒进塑料盆,确定里面“真的”没有水后,讶然的严澈再次心里默念:水水水。
果不其然,大水碗里再次储了满满一碗水。
如此反复好几次,看着塑料盆里已经有小半盆水,严澈心下一阵得意:哈,这就是隔空取物,啊不……隔空取水啊,哈哈哈。
由于手上沾的东西太过……那啥,严澈不得不把大水碗与脏手“分”得老远,然后将大水碗放到屋檐下后,才回到塑料盆旁,浇了一些水出来,把手上的污渍冲掉后,才把手伸进去,仔仔细细洗了一次。
原本以为这样洗也不能尽人意——消除异味。
回头得用肥皂香皂把每根手指、每个手指缝、每个指甲盖儿全部“消毒”一次的严澈,在把手离开水面时,不但没有闻到那股意料中的鸡粪味,反而多出一股清香。
严澈嘴角抽了抽:难道是洗手液?!
还没来得及多想,严国强咳嗽的声音已经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严澈连忙将塑料盆里剩下的,已经被“污染”的水倒到了篱笆下,再把塑料盆放回原位,这才端起大水碗,再次蹑手蹑脚转身回了屋。
第8章 枯树开花
已经成了习惯的生物钟作息,使严澈在床上翻来滚去几圈后,终于还是沉入黑甜。
不过,即便是睡着了,严澈也是做了许多紊乱的梦。
与之先前那个“梦”不一样,这次严澈是真的做梦了——就像看电影,严澈作为一个观众,将梦里的那个自己从小到大的情形,仔细的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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