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严澈早在第一次蓄水池注水时悄悄注入一些碧水后,就没有再往里面注放,毕竟这不比一般东西,过多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状况,严澈自己也弄不清楚。
目前为止,严澈敢肯定的是——雾戌山上下的植物不会对碧水有任何不良反应,但是至于人和动物,他却不敢保证。比如先前在平梁山上的野鸡,再比如老院子里暴毙的小母鸡,严澈还是有所忌惮的。
如今秦老这些专家发现蓄水池边的植物杂草的异样,估计也是因为当初投放碧水进蓄水池时,碧水沁出的结果吧?!已经过去这么一段时间,蓄水池也已经存了好几道水,初期的碧水估计早就淡了。
所以就算如今来了再高明的专家,应该也不会从蓄水池里提炼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如此这般的一推理一结论,严澈整个人彻底地觉得轻松了。
也顾不得“地上”干净与否,严澈往后一仰,躺在湖心小岛上。
望着逐渐形成的天空,一片如絮如棉的白,似云朵,更似迷雾浓霾。
然而,在这样的天空下,人并感觉不到低云下的逼仄,反而一阵阵透心凉爽的舒心。
躺在这样的天空下,严澈眯起来的眼皮有些沉重,睡意也随着惬意浓郁起来。
噗通——
湖中一声脆响,严澈倏地睁开了眼,警觉地四处打望。
这里……这颗天元珠里,除了他严澈这个活人与身后那株擎天墨兰外,似乎……不会再有什么生物了啊!
“严澈,严澈——”
严澈还没来得及寻到究竟,一道声音仿若从天外传来。
他知道,有人回来了,就在院子里……叫他呢。
“严澈,咦?藤少不是说在家么?怎么没人应?”
是李军。
严澈细细听着,屏住呼吸,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僵持着原本的姿势。
他不敢动,唯恐在这内里一动,外面的人就听到动静,发现他的秘密,心底更是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大意,居然大白天的钻进了天元珠内……
其实,他都不记得,除了他,还有谁能进入天元珠里面这片天地,更不记得若是他不愿出去,也根本就没人进得来。
只不过,这一会儿,他整个人危坐以待,根本就将平日里的冷静抛诸九霄云外。
隐约地听见李军的脚步声往着竹楼走去,严澈这才快速地爬站起来,心中默念一声“出去”后,天地一暗,他已经站在了院内。
正好,看见李军进屋的背影。
容不得他多想,脚步一抬,严澈就往厨房的方向迈出了四五步。
而后,转身,佯装从厨房刚走出来的样子。
“诶?你在这里啊!”
李军从屋里出来,看到院中的严澈,微微一怔,随后翻了翻白眼,道:“我刚才喊你,你也不应一声儿。”
严澈也回以一个白眼儿:“大白天的,跟娘们儿似的喳喳呼呼干嘛?”
李军又是一愣,指着严澈“你你你”了半天,堵得恁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看到李军这个样子,严澈心底升起一丝小愧疚,脸色一缓,露出了一丝小得意的模样,缓和了语气问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听严澈问及,李军没好气地剜回一眼,白眼翻得利索,哼哼道:“还不是为了将新消息告诉你,不识好人心,居然说我娘们儿……我的老天爷啊,你还是那个‘温文’的严澈么?”
说话间,李军大大咧咧地佯装扑上来:“来来来,给爷看看是不是假冒的,看爷不撕了你这张假面具,啧啧……”
知道李军的气已经消了,严澈身子一闪:“赶紧说,不想吃饭的话,就跟这墨迹吧!”
李军咋咋嘴,一脸泄气地摊手耸肩:“好吧,您老别介意,小的不闹你了。”
也是,自打李军来严家湾次数随着增多,在雾戌山这边住的时日也越多,紧随而来的,就是李军愈发的不当自己的外人,放肆的指数也跟着增多,经常严国强一干家长的面,也敢“欺负”严澈,真真是教严澈哭笑不得。
李军告诉严澈,秦老果真是带着张尝一行人去了蓄水池。
在蓄水池边上的时候,秦老亲手将一沓厚得跟教科书似的资料证明派发给张尝以及严国昌、黄生群等人。
拿到资料的人浏览内里时,一个比一个的眼睛瞪得大,大有不将眼珠子瞪出来不罢休的势头。
李军也借了与严澈相熟的光,站在黄生群身后,将资料内容看了个透——那些专家们在严家湾采集回去的众多杂草中,在蓄水池附近杂草里提炼出了一种变异叶绿素。这种变异的叶绿素含有一种如今科学技术无法解释的活性物质,这种活性物质具有极强的医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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