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却是做了决定。
看着橘树突发的这个异像,还有橘树的位置,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严澈可是清楚的很。
昨晚那些被严澈倒掉的水,就是泼到了橘树的位置。
一棵枯萎多年,死的不能再死的橘树一夜之间死而复生,枯木逢春,不光长了新叶,居然还开了花……那么,是不是可以将这一切神奇功效,归于那古怪的水呢?
严澈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就做了实验——小菜园。
要是真的是水的作用……
严澈爬在大木桌上,一想到这里,“哼哼哼”地闷声笑了起来。
第9章 邬子荡
整整一下午,严澈卷裤腿带袖笼,系了一条大大的麻布围裙,把屋里院外打扫了一次,清出了一撮箕蜘蛛网,倒掉了三桶污水。
当严国强扛着锄头,带着一背如血晚霞踏进整洁一新的院门时,严澈看了看时间,已经18点整。
严澈接过严国强肩上的锄头,放进柴房出来时,严国强正在院里打了一盆冷水洗脸,一边洗一边看着干净的院子“呵呵”直笑。
“嗲,晚上做饭?”严澈问着严国强,意思的:做米饭还是吃面。
在农村,夏秋季节的晚餐,大多是喝粥吃面。忙了一天,口干舌燥,吃点喝点汤汤水水的比做饭炒菜实诚。
用毛巾狠狠抹了一把脸,用力过大,抹得脸都泛红的严国强将毛巾在盆里搓了搓,抬头看着严澈的眼里柔和:“家里挂面没有多少了,我去邬子荡买几把回来。”说着,稀里哗啦拧干毛巾,大步流云往屋里走。
“哦,邬子荡?我去吧!”严澈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冲进屋的严国强喊:“嗲,我去,正好我去看看武老师。”
严国强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严澈,似是思索,很快点点头:“成,你去吧!你都九年没回来了,去看看你武老师也好。”
“嗯。”严澈微微颔首,用麻布围裙掸了掸身上沾的柴灰,搭在灶房的门背后,看着严国强,道:“那我去了哦。”
“等等。”严国强满意地看了一眼干净整齐的儿子,眼里含笑,就要进屋:“我给你装几斤麦子,换多几把面回来。顺便给你武老师带几斤大米过去。”
看着严国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严澈出身喊道:“嗲,麦子就不用拿了,我身上还有钱。拿几斤大米就好了。”
严国强并没应严澈的话,屋里已经传来倒米的悉索声。
不一会儿,出来的严国强手里多了两个布袋子,一手一只,看上去至少一个袋子里能装十来斤米粮:“你手里的钱自己留着花吧,家里别的没,就是米粮多。”
严澈接过一个袋子,解开袋口往里看了看,看到里面装着白花花的大米时,就只接了这个袋子,弯了弯眉眼,道:“嗲,多了我拧不动,就拿这个。”
说完,也不等严国强接话,抗肩上就往外跑。
“你这小子。”严国强看着严澈忙跳跳的举动,笑骂出声:“慢点跑,山路不好走。”
“知道了,嗲,你抽一袋烟我就回来了。”严澈说着话,人已经到了严旭家院子的拐角。
邬子荡。
就是严家湾对面的山坡下。
虽然站在严家湾看不到邬子荡的人家户,其实走过去也就十多二十分钟的事。
邬子荡不像严家湾,整个荡口总共才七户人家,掩在青翠的竹林里,远远看去,不仔细都看不出住着人家。
这邬子荡,除了荡头的挂面小作坊的主人之外,另外六户人家都姓邬。而这次严澈要去的,正好是荡头的挂面小作坊。
挂面小作坊的主人姓武,曾经是严澈的小学、初中班主任,叫武少康。
武少康是当年上山下乡那会,没有回城,留在富源乡严家湾村小任教的知青。严澈升初中时,村小的学生日渐减少,最终被取缔,武少康也被调到了富源乡普中教初一,继续任严澈的班主任。
阻隔开严家湾和邬子荡的山坡,有个令人莫名其妙的名字,相传这名字还是那些知青们玩笑下取的——美人坡。
至于为什么叫美人坡,严澈不知道,严家湾和邬子荡的村民也不知道。严澈曾经问过他娘,他娘笑着摇摇头;后来严澈也问过严国强,严国强更是挠着头,傻愣愣地“呵呵”笑;再大一点,严澈听人说是当年知青取的,就拿去问武少康,武少康歪着脑袋,斜着眼斜着嘴看严澈,最后脸部抽搐的让严澈去坡上站一站就知道。
如今严澈再次站在这“美人坡”,观望着四围的情况,隐约明白了名字的由来,有些无语……敢情,那所谓的“美人坡”,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美人坡”=没人坡。
站在坡上,由于地理环境的古怪,基本看不到四周的情形。但是,这个位置,在严家湾和邬子荡却能一眼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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