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雪球儿是从平梁山过来的之后,再加上平梁山如今成了许多珍稀后年群的栖息地,一个报告上去,国家拍了一堆考察队考察了小半平梁山。
等考察队带着大量在平梁山里拍摄的照片,与满心满眼的兴奋激动回去后,没多久,上面就下了一个通知——平梁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自然保护区。
这会儿雪球儿听见严澈喊它,自是欢喜无比,屁颠屁颠跑到严澈跟前后,还献宝一样把嘴里扑腾的东西丢在严澈跟前的地上,一只爪子摁着那东西,一边抬着一张狐狸小脸,蔚蓝的眸子满是谄媚,邀功献宝地望着严澈。
看着这样的雪球儿,严澈心中流泪:这都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在我家的这些动物就没一个正常的?为什么就没一个不要这么拟人的像个妖孽?
严澈在雪球儿行注目礼下,内流满面。
藤子都却看着雪球儿爪子下扑腾的家伙,“咦”了一声。
严澈收回心神,顺着藤子都的目光,也看到了还在扑腾的家伙,也“咦”了一声。
“严澈,这个……不是池塘那一窝的吧?”藤子都有些不确定地问着严澈。
严澈点点头,让雪球儿又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接过了雪球儿的“战利品”,掐着那扑腾的一堆翅膀,仔细看了起来。
张超英和赵翠花也顺过气儿,休息够了,眼见严澈已经安全“夺”下了雪球儿的食,跟着上前来打量。
“哎哟,我还以为是咱池塘的宝贝儿呢。”张超英呼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这不就是雉鸡么?哎哟,这坏东西。”
说着,张超英不解恨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雪球儿的小脑门儿:“害我被吓一跳,跑掉了半条老命,你这个坏东西。”
小家伙被“欺负”了,叽叽冲着张超英大吼,边吼边挥着爪子,身子却不停地往严澈腋下缩……嗯,很有狗仗人势的势头。
“雉鸡?”藤子都不解。
“啊,就是野鸡。”赵翠花也翻了个白眼,手痒痒的也想学着张超英去戳一戳鬼灵精怪的雪球儿,谁知这小家伙太通灵性,感受到了危险,开始冲着赵翠花吼,越吼身子越缩得厉害,最后已经缩到了严澈怀里,吊着严澈的脖子……呃,不吼了,觉得安全了的雪球儿,对着张超英和赵翠花开始示威了。
“好啦好啦。”张超英偷袭地又戳了雪球儿脑门儿一下,眉开眼笑道:“雪球儿能干,咱们今天加菜啰……哎哟,别说,好多年没看到雉鸡了,以前小时候可爱吃这个了,烹调好了,吃起来比家养的鸡肉还鲜呢。”
赵翠花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点了点头,接过了严澈手里的野鸡,笑道:“给我吧,我搭理了,今晚咱家加菜。”
眼见自己的“战利品”被拿走,雪球儿一只爪子吊着严澈的脖子,一只爪子开始和赵翠花抢野鸡,边抢边叽叽乱叫,不用猜也知道在控诉赵翠花抢它东西。
严澈好笑地也戳了一下雪球儿毛茸茸的脑袋,笑骂道:“抢什么抢?再抢一会儿没得你吃的份儿。”
好嘛,用食物威胁了,雪球儿缩回了爪子,委屈地把脑袋搭在严澈肩膀上,不舍得蔚蓝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赵翠花拿着它的“战利品”进了灶房,消失在门口。
自打雪球儿那次叼回野鸡,被家里烹调,它吃了一个鸡腿儿后,人们就经常看见一个不大的白影子,嘴里总是叼着比它身子还大(或者差不多)的东西往雾戌山跑。
雪球儿是越来越中意这个举动了……嗯,虽然很多次它的“战利品”被斥责放生,可是也有不少时候它能吃到一顿丰盛的食物。
“战利品”要带回雾戌山,就会有好吃,还会被主人夸奖(虽然经常也被骂)——这,便是雪球儿捕猎的最大动力。
雾戌山这边一家人小日子过得宁静温馨,外面却十分热闹。
邬子荡真的搭起了菌子种植小棚,还在竹林中架设了三大间木制小屋,里面养了两百多只土鸡。
平日里,忙完了蔬菜大棚里的事后,邬子荡的老人小孩,爷们儿婆姨都要去竹林转一圈,除了给土鸡喂食儿,也查看一下菌子,更是以防小贼进来捣乱什么的。
如此一来,邬子荡那十来户人家,几乎每人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心里只盼着菌子出棚,土鸡下蛋……好日子越来越近,似乎都闻到了这个年一定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全家乐的气息。
邬子荡行动起来了。
严家湾也不逊色。
闸坡山上的状元花开败了,但是结下来的一个个硕大的状元果……一掰开,那与石榴相似的状元果里,密密麻麻挤满了如同栗子大小的状元子。
这状元子,一直以来都是严家湾人给小孩儿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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