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宗义下句话就给戳破了真相,严江继续挠头傻笑,一副憨厚老实好欺负的模样:咱是小辈儿,老人家说什么就什么吧?罪过咱小辈儿来承担。
曾燕走到严澈身边,四周找了一圈,这才降了几个声调问道:“小澈,小金小银呢?咋没看见这两个家伙啊?”
严澈伸手搀过曾燕往屋里走,笑道:“曾姨,您帮忙看了它们这么一些时候,还不知道它们的习性?等会儿开饭了,你看它们回来不回来。”
曾燕闻言,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是啊是啊,这两个古灵精怪的……那个雪球儿小家伙呢?不会也跟着变成这样了吧?”
严澈一摊手:“可不。不到饭点儿,它们是坚决不会回家的。”
这边严澈几人热热乎乎闲话家常得亲近,那边庄暮生目光在付梓身上扫过,一直跟随着严澈。
严澈自是感觉得到,不过,若是没有于宗义的“故事讲述”,不知道庄暮生与自己母亲的事情,哪怕知道庄暮生是付梓的老丈人,严澈也是会客客气气地唤一声“庄书记”的,但是,在知道这一切之后,严澈真的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些人。
无论是顾长河、顾新荷、庄暮生、庄婕盈,还是付梓,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线绕的人眼花缭乱不说,严澈觉得:气愤倒没有,只是,真的……很丢人。
严澈不屑搭理庄暮生与付梓二人,庄暮生并不生气,依旧将目光在严澈脸上“扫描”,末了,目光又飞到了一旁憨厚的严江身上。
严江可不比严澈,其实严江肚子里的坏水……是三兄弟里,最多的,无奈大伙儿都被他一脸长相误导。
庄暮生此举正好落在严江的套子中。
那庄暮生的目光刚到,严江猛地一双招子定定地锁住了庄暮生,怒目一睁,少了憨厚,奇异地生出一股匪气,恶狠狠道:“你是谁?跑来咱家作啥?”
好家伙,难道你才发现有个外来人?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招严江做得假,假到于宗义嘴角抽抽,曾燕抿嘴偷笑,严澈无奈翻白眼,就连付梓都换了一种眼神看严江,嗯,也愈发确认前面自己的猜测原来……是真相。
庄暮生不知道严江的那些行为,付梓都不愿意提醒,旁人更是乐得看热闹。
因此,庄暮生在严江弄了这么一出后,反而心中对严江这个“粗汉子”生出一丝好感,对严澈的视线却是多了一丝不屑:看看,这才是淳朴的庄稼汉子,怎么就有两个这样的弟弟呢?真是……米养百样人啊!
庄暮生“欣赏”完了严江,视线扫过严澈,扫过于宗义,落在付梓身上,道:“哪个年轻不轻狂?年少哪个不犯点事?不过,长大了,有担当了,那就该拿出一个男人的作为。有的事,当断则断,若是断不了,家里人替你了断!”
庄暮生这话一出,付梓听得眉头一挑,赶紧向严澈望去,果然……付梓顿时心都凉了。
因为,严澈眯着眼,笑了!!
严澈一笑,庄暮生抿紧了嘴唇,眯了眼,掩藏住眼底的狠戾。
待到严澈睁开眼望过来时,庄暮生不紧不慢地张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庄暮生摇摇头,叹息一般瞥向严澈,却对着严江和颜悦色地开口继续道:“小老乡,严河可是你弟弟?”
严江严澈闻言,皆是一怔,两眼茫不愣愣地同时望向庄暮生。
与此同时,在庄暮生说出“严河”两个字时,在他身边的付梓也一脸诡异地偷瞥了一眼,低头沉思起来。
庄暮生罔若未闻,目光又飘忽在严江严澈兄弟二人脸上,甚为刻薄地讥讽道:“可惜,好生生地,换成别人的脸面,就这么好?”
庄暮生的话语调不算轻,严澈兄弟二人和付梓却没有听到,只是听傻了院中的于宗义夫妇……以及院外的一行人。
“滚,不许诋毁小瑜的儿子!”
“闭嘴,不许诬赖我的儿子!”
两道声音,同时一里一外发出。
院里的,是于宗义。
院外的,是严国强。
严国强一进院,锄头就从肩上落到了双手中,冷眼狠狠地看着庄暮生,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我家,请你从我家滚出去!”
庄暮生压根就没有听到严国强的声音,更遑论严国强进来,用锄头“瞄准”了自己,他被于宗义那一句“小瑜的儿子”惊了魂,双眼赤红地盯着于宗义:“宗义,你,你刚才说了什么?”
曾燕拉了一把于宗义,于宗义看到拿着锄头的严国强,又回头看了一眼愣住的严澈兄弟,还有老伴儿担忧的眼神……凄然一笑,仿若突然领悟了什么一般,于宗义拍了拍曾燕的手背,微微笑着安慰曾燕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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