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四,严老四,那边那边,那群人抓你婆姨往吉兆县城方向去了。”
“老四,赶紧的,现在还能追上,那群人刚出镇。”
“严老四,要帮忙不?哥儿几个,操家伙,走嘞!!”
……
不过,严国强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顺着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当然,他身后还跟了一群拿扁担,拧菜刀,扛锄头,提铁铲……(o(╯□╰)o……别看这些为了争一口水就能大打出手的农村汉子们,等到他们团结一块儿,凝聚起来的力量……看看咱们新中国就知道。)不一的热血爷们儿一大群。
出了灵渠镇,在灵渠镇去吉兆县城的路上不足一里的地方,严国强一行就追上了那群人。
严国强也看到了被两个穿着草绿色制服,扭着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往吉普车里塞,身旁还站了三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
这五个人不像本地人,皮肤黑黑,身材精瘦,一看就是南方过来的人。
似乎看到了严国强,白色的身影开始猛烈挣扎。
严国强清晰的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的惊喜的泪光,同时,还有这强烈的求救讯息。
心下一动,严国强大手一挥,冲身后那群“武装”的汉子们,大喝道:“哥儿几个,那群狗娘养的要抓我婆姨,给我把他们往死里敲!”
说话间,严国强率先从口袋里掏出了才买的那包纸包冰糖,对着靠他最近的一个男人脸上砸去……(……败家啊!!!-_-|||)
人是救下来了,但是那五个人严国强却没让真“敲死”。
严国强不傻,他当然知道那两个穿制服的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要是“敲死”了,估计麻烦就打了。
但是严国强却真不如他给人的印象,在那五个人钻进吉普车之前,严国强背对着那群帮忙的大老爷们儿,一脸狰狞的横在五个人面前,恶狠狠压着嗓子对那五个人说:“你们给老子听好了,这女人是老子买回来的,不管你们是她什么人,想带走她,没门儿!赶紧给老子滚,下次再出现在灵渠镇,老子让你们活着走进来,永远走不出去。”
兴许是严国强狰狞的样子真吓着五个人了,五个人脸色一变,带着一脸惧色,连滚带爬的上了吉普车。
回到那漂亮姑娘身边时,严国强还没说话,那姑娘就扑到了严国强怀里,鼻涕眼泪一直往严国强身上抹。
严国强这个四十来岁的农村汉子,顿时全身僵硬,手脚无措。
来帮忙的那群爷们儿汉子一看,口哨哄叫声四起,严国强干干一笑,一一谢过后,这些不好再打扰两人的汉子们才收拾家伙往镇里赶。
这下,严国强不得不带着漂亮姑娘回了严家湾。
严国强一直没问那姑娘什么来历,更没问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在家里对那姑娘以礼相待,在外对人说那是他婆姨。
甚至跟三个哥哥借了一些钱,翻新了房子,还找林家沟的林木匠打了几样家具。
对于这么漂亮的婆姨,湾里村外打听看热闹的人自是不少,还有人悄悄问严国强“在哪买来的?”,“花了多少钱”……等等。
严国强都是敷衍地一笑而过,拒不回答。
倒是那姑娘待严江严河极好,照顾严国强极为仔细,还做得一手好饭菜,家务收拾得让爷儿仨每次回家都不知道往哪下脚。
两个月后的一天夜晚,那姑娘拉住了又要往右屋窜的严国强,进了左屋,上了木楼梯。
那姑娘告诉严国强,她叫姝瑜,姓万俟。
在严国强没认识她之前,她就见过严国强三次,都是在灵渠镇上。
第一次,严国强给了她一块玉米饼,那时她刚到灵渠镇,饿了三天。
第二次,严国强把一个险些摔进水沟的老阿婆拉住,结果被那老阿婆一阵捶打,大骂严国强没良心,居然要推老人家下沟。结果严国强赔了老阿婆十块钱。(o(╯□╰)o)
第三次,严国强拉开一个差点被拖拉机挂住的小孩儿,却不知道腰包里买种子的钱被另外一个小孩儿顺走了……结果,严国强站在供销社门口,急得像要咬尾巴的驴子(人家吃一堑长一智,严爸他¥%#……&*(#‵′)靠)。
那姑娘说:“我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严国强“嘿嘿”一笑,说:“我怎么不知道?”
那姑娘说:“蠢死了。”
严国强挠着头,一顿傻笑。
那姑娘说:“夜了,睡吧!”
严国强愣了愣,转身准备下楼……还没迈出半步,手却被拉住了。
那晚,严江严河没能等到他嗲下楼。
又过了一个月,傻呵呵的严国强在众人嫉妒得冒火的眼光中,一直傻笑着又举办了一次婚礼。
婚礼上,严家湾的老少爷们儿奋起,同仇敌忾,灌得严国强烂醉如泥……还在傻呵呵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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