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严河,让张尝看得眼神一暗,连忙笑道:“老公,你是我老公。”说话间,上前一把抱住了严河,那只不老实的手开始往严河衣服里面钻。
“咳嗯……”
一声咳嗽,惊翻了这对野鸳鸯。
张尝连忙站起来,却有条不紊地帮严河把凌乱了的衣服整理好,悄悄抬眼,发现是陪着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的赵翠花正散步经过的严江,这一会儿脸上黑得能用毛笔蘸着画大字儿。
整理好了严河,张尝连忙站起来,一脸尴尬地看着笑眯眯地赵翠花和黑了脸的严河,笑道:“大哥大嫂。”
“呵呵。”赵翠花捂着嘴儿笑,大大咧咧的悍女子,这么一来居然硬生生地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媚:“外面风大。”
严河也笑着看向赵翠花和严江,一脸无辜道:“啊,嫂子说的是,这会儿风挺大的。嫂子,你也小心点儿,别冻着我儿子哦。”看到赵翠花嗔怪的眼神儿,严河马上调转话头:“哎呀,风真的很大啊,张尝,咱们回屋去吧!”
有了梯子的张尝哪还敢继续留在这里?想想这些日子这位大哥给他的冷脸,时常上句话还笑着,下句话就能给张尝撂脸子,这样的事儿,如今都成了家常便饭了……唉!女婿,啊不,儿婿难为啊!大舅子讨不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呀!
看着两人跑远,严江瞪了一眼赵翠花:“你就惯得他!”
严江还是看张尝不顺眼,明明严河以前都处过女朋友的,现在恁是和个硬邦邦的男人过日子了……说来,一定是张尝的错!
赵翠花抬手就招呼严江腰间的嫩肉部分,一掐一个准儿,一掐住还能扭两圈,严江立马就乖顺了。
说来,赵翠花如今可是雾戌山庄的宝。
年前。
因为知道严河严澈都喜欢男人,害怕他们老了没人送终,严江这才和赵翠花准备顶着被罚款的风险,再生一个来过继给严河防老。
结果,赵翠花才摘了节育环一个多月就怀上了(从医学角度而言,正常人一般都要半年之后才能有动静)。
过年前,张尝离开雾戌山庄半个月后,大包小包搬家似的,开着车,带着严河回来了。
两人一进家门,就“嗵”地一声,跪在了严国强跟前。
足足跪了一个小时后,最后严国强才叹了一口气,让严江把两人扶了起来,自己却转身进了屋里捂被子。
就这样,一家子人(除了昏迷的严澈)抱作一团儿,哭了个稀里哗啦。
年夜饭的时候。
气氛虽然因为严澈轻松不起来,但是赵翠花知道公公严国强是高兴的——这家,总算齐了。
于是,为了不让气氛尴尬,赵翠花这个长嫂不得不没话找话活跃气氛,没曾想,一向口溜的她,无意中把她和严江的打算说了出来。
本以为已经说错了话的赵翠花,却被严河突然从轮椅上跳下来,往跟前一跪吓着了,不单单严河跪在她跟前儿,就连张尝也满脸是泪地跪在她跟前……这时,她才明白,自己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同意他们在一起了么?
长嫂如母,这个家里就她赵翠花一个女主人,她都同意了,不就是一家人都接受了严河和张尝的事了么?
这下子赵翠花不敢说话了,悄悄地看了一眼丈夫和公公,没想到看到的是泪流满面的严国强和严江冲他点头,赵翠花这才急急忙忙把严河和张尝扶起来。
好嘛,公公丈夫都接受了两人,结果让她来做了枪手。
一过完年没多久,赵翠花就发现总是瞌睡,浑身无力。
以为生病了的赵翠花急急忙忙跑去镇上做了全身检查,赵翠花心想:在这个家里乱得没边儿的时候,可不能生病啊。
不检查则已,一检查下来,赵翠花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这下可把一家人乐坏了。
特别是严河张尝,补品什么的稀罕物,就跟不要钱的往家里堆,往赵翠花跟前推,美名其曰:说是为了给自己儿子补充营养……听听这话!!你咋就知道一定是儿子?咱稀罕沈春这样的贴心小棉袄儿,就不给你儿子,生个像严家陵一样的淘气闺女气死你!
不过,年过四十居然又怀上孩子,深觉“老蚌怀珠”太贴切不过的赵翠花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对严河张尝的举动也就纵容了。
说实在的,经过这么多事,赵翠花也看开了,喜欢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弟弟们过得开心,过得幸福就好了。就像婶子张超英说的那样:“要是以后他们受了委屈,家里不还有哥哥嫂子撑着么?大不了一个两个都接回家来养着。”
想到这里,赵翠花温柔地拉过严江,把头靠在严江的肩上,浅浅笑道:“他嗲,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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