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花猫”狡猾得跟什么似的,张超英还没碰到,两只见了空就窜进了堂屋,一左一右围着严国强“喵喵”叫。
严国强一见,伸手使劲抻了抻两个家伙的圆脑袋,笑骂道:“嘿,不知道跑哪里疯了一夜,现在晓得回来啦?”
严国盛更是转身就从墙上摘下一小串鱼干,“兹兹”唤着两只过去吃(囧):“好家伙,真大。四哥,这猫也是三儿带回来的?”
严国强看着两只乖巧地吃着鱼干的“花猫”,点点头:“是啊,三儿还给取了名,黄的叫小金,灰的叫小银。”
“哈哈,有金有银,还是三儿会取名字。”得了张超英一个白眼,严国盛假装看不到地盯着两只大猫笑:“看吧,我就说我逮的小鱼儿好吧?连猫都这么爱吃。”
殊不知,两只“大猫”此刻正一脸“郁卒”地吃着鱼干,只想干呕,不约心道:我们不喜欢吃鱼啊,我们喜欢吃肉!!
早饭一过,严国盛就说山上的水野浇了,草也除了,还巡视了一遍,准备去看看自己那半亩菜地。
呃……顺便也带走了不甘不愿的小金小银,说是带回去转一圈,震一震家里那群老鼠(囧)。
严国强本来还想继续接严国盛的手,去山上经由一下,哪知一听“全弄完了”,责怪了几句严国盛不给自己“留活儿”之后,讪讪地背着手,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摆弄已经开始长毛的小鸡崽。
这会儿看到严澈端着新熬的玉米粥从灶房出来,严国强把手里剩下的小米全洒在地上,也跟着严澈进了堂屋。
正当严澈要端着碗进左边的屋时,严国强轻声叫住了严澈,招手道:“三儿,先停当一下,过来坐坐。”
严澈闻言,转回身,将盛玉米粥的碗放到木桌上,乖巧的坐到了严国强对面:“嗲,什么事?”
严国强瞥过那碗玉米粥,看着严澈问道:“这个……那人是谁啊?”
听到严国强的问话,严澈有些奇怪:半月前自己把人“背”回来后,嗲就不曾问过这人是谁,如今怎么起了兴致,问起这个人来?
给严国强面前的搪瓷茶缸加了一点热水后,严澈坐回板凳上:“嗲,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严国强端着茶缸低头抿着茶,并没回答严澈的疑问。
见严国强沉默下的坚决,严澈心知不说个所以然,严国强还是会用这样的沉默继续下去,心底叹了一口气,不得不照实说:“嗲,其实……那个人我认识。”
搪瓷茶缸在嘴边一顿,严国强瞥了一眼左屋的方向,缓缓坐下,压低了声调:“三儿,你真的和那人认识?”
严澈点点头。
严国强整个人有些颓然地坐到板凳上,重重叹了一口气:“嗲虽然是粗人,但是嗲不傻!你说他那伤口是怎么来的?”
严澈一愣,惊讶地看着严国强。
严国强没理会严澈,弯下腰将头凑到桌中央,压低声音道:“那是枪伤,是枪伤啊!”
严澈低下了头,选择了默认。
看着严澈这会儿的情形,严国强摇了摇头:“哎,我,我不说了。你,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严国强略带妥协的语气,严澈在严国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冷笑,轻声道:“还能怎么样?救了他,自然要他报着偌大的救命之恩。”
上了楼,看着霸占了自己大床,正盯着自己的男人,严澈冷着脸将玉米粥递了过去。
经过这半个多月,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严澈对他的这种态度,也不甚在意,接过盛粥的碗,拿起勺子,稀哩呼噜喝了个干净后,将碗递回给严澈:“呃……我,真没想过你会救我……还有就是,谢谢你救了我。”
严澈收回碗,冷眼看着男人,嗤笑道:“救你?”
男人愕然,看着严澈冷冰冰的眼底那明显的讽刺,有些不是滋味,心道:难道不是你救得我么?我又没说错,你抽什么疯啊!
“是啊,是我救的你。”严澈一手端着碗,一手抱着端碗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睨着男人:“你要准备给我报酬?”
男人闻言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
“藤少爷,你确定你现在能付报酬?”严澈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所谓的残废“藤少爷”,一脸不屑。
男人的脸忽白忽红,眼神飘忽闪躲:“我……那你要怎么报答你?”
“哼,别把人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看着男人的脸色,严澈的脸色更是暗沉了几分,眼底的冰寒也降低了几度。
“我……严澈,我没这么想。”男人猛然抬头,对上了严澈冰冷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的慌乱:“真的,我没那么想你。”
严澈也不屑再听男人的什么解释,端着空碗,头也不回地转身往楼梯口走去,边走边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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