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利最少的是裕隆,他家紧邻齐家的开元君悦,一度被开元君悦压得喘不过气来,和夏垂文合作之后,他家的生意起色不少,前段时间开元君悦出事,他家更是趁此机会从开元君悦手里抢回了不少客源。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开元君悦为了挽回声誉,赔本搞起了会员半价入住活动,而且一搞就是半个月,他家的生意就又低迷了很多,不过对比以往已经好了不少了。
这六家酒店上一季一共挣了一亿两千万元,算下来,等到这些酒店的生意以及农场的出产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夏垂文一年拿上个一两亿的分红应该不成问题。
夏垂文合上手里的财务报表,心情愉悦:“麻烦各位专程跑一趟了。”
这些报表没什么问题,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夏垂文以前就是干这一行的,而且现在这些酒店也都已经尝到了和他合作的甜头,偏偏他们以前因为考虑到周边那些复制夏垂文家的生产方式的农场,将来或许会种出和夏垂文家品质相当的蔬菜,所以只和夏垂文签了两年的供菜合同虽然现在结果依然是个未知数,但他们也不敢为了一点绳头小利就选择铤而走险。
“不麻烦,不麻烦……”
“要是没什么问题,明天我就让财务那边把分红打到夏先生的账户上。”
一众酒店代表纷纷说道。
“好。”夏垂文当即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各位吃晚饭了。正好,地里的香瓜熟了,各位带几个回去尝尝鲜。”毕竟这些人来的时候从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礼品拎着。
说着,纪守亮起身从墙角提出来六个塑料袋,每个塑料袋里都装着三个香瓜,两根黄瓜还有一只鹌鹑。
“那感情好,谢谢夏先生了。”
“……我老婆孩子今天晚上有口福喽。”
“夏先生留步。”
送走一干酒店代表,夏垂文和纪守亮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看见两人过来,秘书连忙站起身来,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纪守亮:“纪先生,这是我们这几天查到的东西。”
他顿了顿,委婉地说道:“您可能需要做一些心理准备。”
纪守亮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文件,心底的侥幸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迷惘和无措。
好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伸出手,接过文件,拆开看了起来。
夏垂文沉了沉气,转身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碗羊奶炖桃胶银耳,他将其中一碗递给秘书:“辛苦你了。”
“不辛苦,”秘书连忙站起身伸手接了:“谢谢夏先生。”
奶香味扑鼻而来,秘书忍不住地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而后三两下地就把碗里的羊奶炖桃胶银耳吃了个干净。这羊奶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法子处理的,一点膻味都没有,银耳口感滑润、胶质满满,桃胶也是用的最上等的,炖煮后依然保持着Q弹的口感,配上蜂蜜,滋味再好不过。
就是分量有点少。
秘书放下手中的大碗,不免有些意犹未尽。
另一边,纪守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额头上青筋直冒,指甲直接戳穿了文件,扎进了手心里,周身的愤怒几乎化为实质。
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力的坐回到沙发上,手里的文件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他捂住脸,很快就无声地哭泣起来。
夏垂文眉头紧皱,走过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他翻过来一看,入眼的是一沓照片,杜罗霞带着纪守义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餐厅吃饭的、逛游乐场的,杜罗霞给中年男人整理衣服的,纪守义和中年男人分享冰激凌的……
这些照片都是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左上角的日期显示的上个月,仔细回想,那个时候,杜罗霞母子应该正开开心心地拿着纪守亮的钱在外旅游……
真是讽刺啊!
夏垂文脸黑的都能掐出墨水来,他稳住心神,目光在照片里中年男人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想到这里,他继续往下看。
没成想这人还真是熟人。
他就是那天在纪守明和郑颖的婚礼上被纪洪泽(纪大伯)介绍给杜罗霞母子认识的那位质检所的陈所长。
杜罗霞是他的情妇。
当时还是化工厂副厂长的陈所长和杜罗霞的关系偶然间被人撞破,在工厂里传的沸沸扬扬。为了讨好陈所长,压下这些流言蜚语,也是存了恶心人的心思,纪洪泽把杜罗霞介绍给了早年丧妻的纪父。当时的纪父不过三十岁出头,就已经闯下了百万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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