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已经到了当年和余味初相逢时余味的年纪,身材依旧健硕如昔,一张帅气刚毅的脸庞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却无形中多了更多了些稳重和老成。
他的目光在余味光洁的脸上游移着,那个已经35岁的男人似乎独得了上天的恩宠,岁月匆匆而过,他却像是被时光遗忘在了北京地铁站的某个角落,任人流如潮、光阴如梭,他却好像还是当年车厢里、电梯上那个让萧铮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的男子,唯一变了的,是他眉间眼角浓如酒的父爱之情。
看看余味,看看萧声,再看了看怀里的余弦,萧铮的眼睛眨了眨,朝余味笑着说道,“翘翘,你说咱们这些人是不是基因强大啊,怎么一个两个的生的都是儿子啊,林董和傅董俩儿子,路虎家俩虎崽子,叶超更牛逼,一下子整出个双胞胎儿子来,现在唯一生女儿的希望就是小贝了,可得给咱儿子备着,唉,想在这些哥们儿里找个亲家咋这么难呢。”
余味:“你也真敢想,就小贝这样大仙的爹,他就是生了女儿我也不敢让我儿子追啊,到时候一天天看他岳父发神经,吓人不吓人。”
萧铮咧嘴笑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鬼了,怎么忽悠你都不上道了,嘿嘿。”
余味瞪了他一眼,心里说道,“萧小铮啊萧小铮,你那点小心思都跟我玩多少年了,不就是总防着我和洛思中吗,小样儿,比你大的那七岁可不是白吃饭的,跟我玩心眼儿,忒嫩了你!”
列车进站了,人高马大的萧铮一手抱着余弦,一手拿着大包小裹走在前面,余味抱着萧声,看着萧铮挺拔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感觉是那么的踏实。
林雄早就开车过来接他们,看到他们一人身上一个娃的奶爸样子,顿时咧开了嘴。
“我说余总、老萧,这俩小子跟你们这俩爹长得还真像,这大的一看就是余总的种,这小的头发这个硬劲儿,还有那眼睛,也跟和萧铮脸上扒下来一样。”
萧铮爱怜地摸了摸怀里的余弦,让他跟林雄问了声好。
车子飞快地向铁西区开去,余弦一双乌黑的眼睛好奇地望着车窗外,萧铮一处处指给他看,这是小时候爸爸上学的学校,这是当年爸爸摆地摊斗流氓的市场,前面就快到爸爸住的大杂院了。”
林雄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还杂什么院,不是告诉你了吗,都变成新开发的小区了,你这人啊,真心恋旧也真是专情,做老公那是没的说,是不是啊余总,你这做老婆的最有发言权了!”
余味正不停地和萧声想伸到嘴里的小胖手指做斗争,没想到林雄一言不合就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他抓住萧声的小手摇晃着,“那我可不知道,林哥你这话可有点问题,我们家没有老公也没有老婆,要非说老公老婆,那我也是他老公,他也是我老婆!”
林雄“哈哈”地笑了起来,朝萧铮挤了挤了眼睛,好像暗示他,“哥一定给你争个名分不可。”
“喔,这个我不太懂,不过按照东北人的老话说呢,下面的婆娘上面的汉,老爷们儿打桩玩命干,老娘们儿水深好养汉,反正你们俩谁在上面谁就是老公呗!”
余味:“……”
尼玛,原来萧老爷这手耍流氓的好功夫来自大东北民间多少年的积淀,难怪这么博大精深呢!
第二天,林雄的老婆和妈妈帮着两个人在酒店带孩子,林雄开车将萧铮和余味送到了远在沈阳郊区的观陵山墓园。
萧铮和余味手捧着鲜花,慢慢向上,找到位于墓园一角的一处墓碑前。
原本雪白的墓碑历经风吹雨打,已带了沧桑之色。萧铮慢慢走过去,用手抚摸着碑面上父母双亲的名字。
有风吹过,有一滴泪水滴入了尘土。
两个人将鲜花摆放在灵前,萧铮缓缓跪了下去,一旁的余味也跟着跪在了他身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许男人的思念与缅怀之情,很多时候,都深埋在心底。
风吹林动,青山寂寂。
似乎有两双眼睛看到了这一切,看到了那个从两岁多便孤单一人的孩子,终于在某一天,完整了他的幸福。
下山的路上,萧铮抓住了余味的手,轻轻的,却不再放开。
北京的秋来了。
周末。
一大早,余弦和萧声便被余味爸妈和萧爱国接了去。萧爱国已经是身高183公分的初中生,酷酷的样子莫名的像极了萧铮,以至于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并不是萧铮的养子。
忽然间少了两只小魔怪的奶爸一时间竟有些茫然,看着空落落的公寓,没有了两个吵翻天的声音,两个人互相看了半天,都有些哑然失笑。
萧老爷一把脱下了睡衣,露出肌肉线条保持完美的身体,“啥也别说了,今天就干一件事儿,你准备好了吗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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