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也相当无奈,皱起眉说:“那怎么办?”
“怎么办?”金兰殊说,“赔钱啰!”
何玉容脸色一变,又冷傲地说:“我拍过那么多戏,什么名贵东西没穿过?单是我演杨贵妃的时候,头上戴的珠宝就几千几百万的。我演戏的时候摔坏了一根金簪,也没叫我赔的!偏你们就那么抠门?”
金兰殊说:“我不知道,合约上有写的,由你引起的财务损失,也要由你承担。”
“行啊,”何玉容冷笑,“既然都要赔钱的,索性我也不配合你们,不穿你们的衣服去‘旮旯’了,看看到最后谁的损失最大?”
说着,何玉容拎起手包,转身就走了。
宋风时连忙追过去。
何玉容袅袅婷婷地走到了工坊的门口了,宋风时也急匆匆地追上来,拉着何玉容赔笑脸说:“何女士,大家合作,和气生财,有话好说呀。签好的合约,现在说要撕破,上去法庭打官司?你是公众人物,对你也没好处呀。咱们不如好好商量……”
“你闭嘴!”何玉容愤然看着宋风时,“还想用‘公众人物的影响’这一招威胁我呢?”
宋风时便笑着说:“不是威胁,只是建议。”
“我呸!”何玉容无比愤怒,“我都知道了,那个皮草泼红油的事情是你设计我的,是吧?”
宋风时一下子怔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件事忽然在面前被揭破。
何玉容看见宋风时的脸色,明白了一切,心中更是油烧火旺的,余光瞥到工作台上放着的一瓶红色染料,便恶胆一横,劈手举起那瓶颜料,猛然往宋风时身上一泼。
宋风时真真被泼了个“狗血淋头”了。
“去你的!”何玉容怒骂一声,便丢开颜料走了。
被何玉容泼了一身“红油”,宋风时倒没怎么生气,只说:报应不爽啊。果然,人呢,不能做坏事!
金兰殊发现这个情况后,倒是气坏了。
“那个女人,那么横!我一定告到她底裤都没有,替你报仇!”金兰殊一边帮宋风时搓澡一边豪言壮语。
宋风时原本是“满身红”,现在洗澡,就把浴缸弄成“满江红”了。
宋风时又叹了口气,说:“不要啦!你就是一直那样横蛮,才让何玉容心生怨恨,她才会那样子搞破坏的。你也要学学说点软话,大家都好下台,也不会搞得这么僵了。”
金兰殊不屑一笑:“我金兰殊的字典里就没有‘软话’两个字!”
“那你该升级一下!词汇量这么小的字典怎么够用?”宋风时建议道。
金兰殊却不接话,显然是不肯接受建议。
宋风时想起金兰殊对傅丞说的“你是我理想的样子”那句话,那句话还不够软么?
宋风时心中一酸,就问:“所以,你最近就没跟别人说过好话吗?”
金兰殊说:“有啊。”
宋风时便追问:“什么时候?和谁?”
金兰殊答:“和你呀。”
宋风时嘟囔:“你什么时候和我说好话了?”
“我昨晚不是说你这里很Q弹么?”说着,金兰殊还在宋风时的屁股上揩了一把油。
宋风时脸乍然红了。
但这话并不让宋风时感到快乐。他依旧为傅丞而悬心,便又试探道:“你跟傅丞说话的时候好像语气挺好的,很客气。”
金兰殊坦荡荡点头:“我们的公司每天都在亏钱,在我在拿高薪,你在拿高薪,欧文在拿高薪,黄老热在拿高薪……所有人都拿到薪水了,还有钱买厂子买金丝银线租铺租地……你觉得钱是哪来的?”
宋风时想了想,说:“投资人?”
金兰殊又问:“我们最大的投资人是……?”
宋风时说:“HF的傅丞。”
金兰殊点头,说:“那你说该不该对傅丞客气一些?”
宋风时也知道,生意上的事情,“云想”还是要多仰仗HF这棵大树的。但宋风时还是觉得金兰殊在私下对傅丞也很亲近了。
宋风时便又说:“嗯,你是不是觉得傅丞人挺好的?”
金兰殊说:“是的,不然我也不找他做投资人。不是谁给我钱我都要的。”
宋风时有些吃味了,又说:“傅丞应该是你特别理想的样子吧?”
金兰殊笑了,说:“是啊,傅丞的一切都挺理想的。”
宋风时的心都凉了:“那可是,谁比得上他呢?高富帅。”
金兰殊却没听出来宋风时话里的凉意,只说:“高你是差一点,帅也沾边儿,但富真的难得。他的家庭条件是真好,实话说,我是羡慕的。”
宋风时好奇地说:“我好像没怎么听说过你的家庭。”
金兰殊说:“我在入行之前,对自己的家境还是觉得可以。我妈是个教师,我爸是个私人银行分行的行长。”
52书库推荐浏览: 木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