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她对我说“对不起,我没办法”的时候,我是真有些无语了。
我一直觉得她是个挺有决断力的人,可能女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思维里理性的那一面就是会暂时休眠?
我说:“离婚吧。”
她却说:“能不能暂时不要离?我们结婚的时间太短,这么快就分开,在单位里不会有什么好影响,尤其是对你,你最近是要转正科了?听说是把另外一个副科挤开才上去的?现在离婚,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有些意外,我没跟她说过这些,我们虽然是同系统,可是工作地点和工作内容差得很多,我们那边的事儿一不大可能轻易传到基层院里。她这是专门去打听清楚才回来跟我谈的?
她又说道:“目前你应该也并没有其他的婚恋对象,假如日后你有了,我也不会纠缠你。太快离婚的话,我对家里人交代不了。你知道,我们这种边缘恋情,对家里是不可能说的。”
我很不以为然:“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瞒着。”
她看着我说:“你会说这样的话,就是因为你并不是我。”
她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不想和她争辩这个,没什么意思。
她也不再说这个,改口道:“就当是协议结婚,只是暂时的,这样你的工作都不会受到影响,将来再分开,我对家里也能找一个朝夕相对才发现性格不合之类的交代。”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种做交易的口吻还是让我很不爽。
我会娶她,当然也多少是真喜欢她的。
过去相处这段时日里,我大概了解她是个有些自我的人,不过漂亮的女人有这种毛病也很正常,更何况瑕不掩瑜,她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几乎就是我想娶的那种类型。
我考虑过后,对她说:“好。”
为什么说好呢?
我有点微妙的想法,她既然要和我保持结婚,样子总还是要做的,对外得说我是她的丈夫,每天还要回来和我过面子上的日子。
照她这性格,就算是骗婚也不会找个完全没好感的人来骗。
她前面也说过她不是绝对的同性恋。
我有预感,将来会后悔这场协议婚姻的人,肯定不是我。
更何况,一个稳定的婚姻对我的事业的确是有好处的,而我想再遇到一个想娶的人,至少也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是太容易对女人动心。
不久后便是春节,节后便是春天,春天总是过得比其他季节要快很多,只觉得眨眼间便是半年。
爸妈躲沙尘暴,躲回了东北,没人看着我更自由几分,晚上也不太想回那个家,就回我爸妈的房子里,王锦自己住在那。
我这弟弟是个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的外科白大褂,他自己不想娶老婆,对我顺从爸妈的意思结婚很有些瞧不上,现在见我整天回这儿来,也没什么都不问,眼神里赤裸裸的透出“我就说结婚能有什么好下场”的揶揄。
在上高一的王超还是整天打架闹事不省心,总得我揍他一顿他才能老实几天。
跟他在同个高中的,我的小舅子终于也要高考了。
不过他只参加考试,去走个形式。他姐跟我说了,他不想留在这边念大学,已经拿到了外面的通知书,八月底就走。
我越想越觉得这是人家的弟弟,再看王超四仰八叉赖在床上,快十二点了还不起床,顿觉真是不揍他不行。
小舅子走的那天,全家人都去送了,他爸妈和他姐,还有我这个姐夫。
他一直红着眼睛,却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看着那小模样怪可怜的。
我当时的想法特别简单纯粹,再怎么也没想到这次见面,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简单而纯粹的见面。
他是八月底走的,十月底的一天,我在家里收拾东西,无意中翻到了一张酒店的机打发票,不是我的,是她的。
时间就是前几天的下午,看金额应该是普通房间的消费。
我虽然没干过这种事,可是见得也不少,想想也知道大白天去开房能干什么,总不至于是困了累了想睡一觉。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知道她和那个女的还保持着联系,她手机有个特殊来电铃声,只要这铃声一响起来,她就躲着我去接电话。
可是知道归知道,我没想到两个女人谈恋爱还需要去开房。
我有点好奇,对着和自己生理构造完全一样的人,有什么意思?
我也是无聊,上网的时候顺手搜了下,想看看同性恋们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这种畸形的癖好。
点进了搜索引擎出来的第一个同志网站,随手翻了翻,女同们多数还挺纯洁的,没什么十分露骨的言辞,还是在谈感情的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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