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对视,一人坦荡,一人忐忑。
不久,单於蜚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心里清楚。”
洛昙深反应滞后地点头,“嗯。”
“但你一直在害羞。”
“我……”
“从害怕、紧张,到害羞。”单於蜚语气很淡,“在我面前,你轻松过吗?”
洛昙深眼珠转动,想要解释。
“以前面对我时,你也这样?”单於蜚逼近一步,在他退缩之前,利落而有力地捏住他的下巴。
“单先生。”除了直视单於蜚的眼睛,他别无选择。
“少爷。”单於蜚说:“林修翰等人口中的你很娇气,你的娇气呢?”
他眼睫颤抖,嘴唇抿了好几次,才出声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人也不能靠着娇气过一辈子。”
单於蜚若有所思,“是吗?”
“因为娇气,我犯过很多错。”他声音轻轻的,“娇气没什么好,伤人,到头来伤己。”
单於蜚加重手上的力道,他露出吃痛的神情。
“还说不娇气。”单於蜚笑,“这就受不了了?”
“不是这样。”他说。
单於蜚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突然问:“你和你的未婚夫去T国找过我?”
他愣住,很快明白一定是林修翰说的。
“你知道我被明漱昇抓了,想救我?”
“……嗯。”
又是一阵沉默,单於蜚悠悠道:“明靖琛去救我,是为了让我当他的‘傀儡’。你来救我,是因为……”
他胸口像堵了无数团棉花,半天才道:“你有危险,我既然知道了,总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原本以为你完全没有心。”单於蜚说:“但似乎不是。”
他心口震动,情绪鼓噪,像是期待着什么。
“不过你对付不了明靖琛,轻易被他‘劝退’了。”单於蜚有些遗憾。
他忽感一凉,想起当时面对明靖琛时的情形。
单於蜚说得没错,他就是被轻易地“劝退”了。
他与贺岳林匆匆赶去T国,又匆匆离开,做的其实完全是无用功。
“但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单於蜚又道:“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总归没有冷眼旁观。”
听着这样的话,他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别墅外的常青树枝叶晃动,阴影落在室内,像大海突然起了风浪。
洛昙深踟躇着,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单先生,你想要吗?”
单於蜚半眯起眼。
“你刚才说得对。”洛昙深努力平静,“如果知道你会回来,我应该等着你。毕竟和你亲密,是我待在这栋别墅里的原因。”
“上次我去明氏找你,我说我比萧笙宁好,他能为你做的,我都能,我可以取代他。”他的尾音已经开始发颤,却坚持往下说,还抬手环住单於蜚的脖子,“单先生,我送上门来,你不想试一试吗?”
他的眼睛早就潮湿了,单於蜚逼视着他,难以名状的冲动在体内酝酿,须臾道:“去卧室。”
……
被单於蜚扔在主卧宽大的床上时,洛昙深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萧笙宁。
——他简直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个从容潇洒的高校教师,生怕自己不如对方。
却忘了,曾经的自己比萧笙宁更加肆意散漫。
他解开单於蜚的衬衣纽扣,亲吻单於蜚的下巴,然后一步一步向下退去。
萧笙宁是怎样讨好单於蜚?
眼前的身体精壮结实,比过去更有力量感。他用嘴唇触碰每一条肌肉纹路,舌尖随着人鱼线,停在勃发的胯间。
头上多了一个力道,是单於蜚的手掌。
他知道自己被掌控,却在这种掌控中体会到一丝艰涩的安全与满足。
性器已经半勃,他低下头,小心地舔弄着前端,又侧过脸,往茎身上舔去。
他不擅长做这种事,上次并没有让单於蜚尽兴,所以后来才被拒绝。
将整根都舔湿了,他才将前端含入口中,嘴唇包裹着青筋,舌头卖力地打转。
萧笙宁也是这样做的吗?
他一边想,一边将性器往深处吞,口腔收得很紧,可是喉咙刚被侵入,就有些受不了。
单於蜚没像上次那样将他按住,而是摸着他的下巴与颈部。
这样的抚摸令他尾椎阵阵泛酸,心脏也越跳越快。
“你在走神。”单於蜚说。
他愕然地抬起眼。
单於蜚浅蹙起眉,遮住他的眼睛。
视线受阻,他浑身都热了起来,心猿意马地口交,模拟着抽插的动作,但实在难以吞得更深,只好用手圈住茎身下端,来回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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