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可刚要答应,叶迦从后面搭住了他的肩:“秦制片,小可有点不舒服,今晚恐怕不能去。”
秦颂冷漠的说:“不去不行。点名了的。”
叶迦寸步不让:“你还是先问问郑总的意思,我怕倒时候郑总不好交待。”
秦颂面色不好了,伍小可怕两个人吵起来,便忙拖住了叶迦说:“我去。”不就一顿饭。
秦颂走后叶迦差点骂娘,指着伍小可说:“你怎么不知好歹?!我不让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知道点你名的是谁吗?!龙华老总张崎!”
伍小可本来还想安抚他,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条件反射寒毛倒竖,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比绿头苍蝇还恶心,他们打过交道,他脖子上虽然已经看不到痕迹,但那晚上的寒冷和恐惧他永生难忘。
叶迦边拿电话边唠叨:“净给我找事!”
伍小可问:“你要打给谁?”
叶迦白他一眼:“明知故问。我还不信他秦颂这么大能耐,胆子比他主子郑明逸还大了。”
伍小可夺过他的手机摁了,说:“别找事。”
什么事都打给郑明华,郑明华也不是他的保姆,天生有这义务为他遮风挡雨。出都出来了,他做不到像师影这样刻苦,至少自己这点麻烦要学会自己解决。
进了豪华的包厢,伍小可先伸了手过去握:“张总!”
张崎别有深意的握住了他的手,笑说:“多日不见,伍先生还是这么清雅风流啊。”
伍小可说:“您过誉了。”
张崎一直拉着他的手直到他在身边坐下,关切的问:“怎么像是瘦了?啧啧,拍戏这么辛苦,郑董怎么忍心让你出来呢。”
伍小可忍住了恶寒,说:“张总千万不要误会,我跟郑董不过泛泛之交。”
张崎笑了一下,暂时松开了他的手去跟其他人说话。伍小可从侧面看他,额头发际处果然有道疤。
他心知这顿饭咽不下,因此格外的警惕,努力控制自己拿筷子的手不抖动,也不会因为防卫而插到张崎眼睛里去。
郑明华在屋子里楼上楼下的走,拿了张报纸,坐哪儿都不踏实。管家立在客厅跟饭厅的交接处,看他上下走,跟没头苍蝇似的,一趟又一趟。管家一直沉默。
最后郑明华累了,靠在沙发上扶着额头,放下了那份快被他捏烂了的报纸。
管家拿牛奶给他。郑明华原来不喝牛奶,喝牛奶的习惯是被伍小可带起,伍小可在家时最喜欢的饮料就是冰纯鲜牛奶,四季不变。
郑明华拿着牛奶靠在沙发看天花板上的顶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管家抱怨:“我怎么觉着这房子空荡荡的。”
管家说:“许是最近天气凉山风大。”
郑明华厌恶道:“真是越来越不想回来了。”
管家说:“是。”
郑明华踹他:“是什么是?!”
管家躲开了,干脆沉默是金,一句不去搭理他。
郑明华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儿,醒来身上盖着毯子,管家还在边上立着。
抬手看表,九点半,心里火更大了,举起一边儿响了有一会儿的电话喂了一声。
他的秘书在电话里忐忑:“老板。”
郑明华骂:“没完了?!这是你上班时间吗?!”
秘书跟他这些年早被他骂皮实了,勇敢的说:“老板,小林刚给我打电话,伍少去陪酒了,陪的是龙华老总!”
管家站在一旁听见了,跟着大吃一惊。
郑明华利索摁了电话,铁青着脸拨伍小可的手机,等待的盲音响一声他的脸色便更难看一分。
管家见势头不妙,赶紧去电工房拉外头山路上的灯闸。最便利的交通工具在山顶草坪上,山路跑上去十几分钟。
伍小可听见了手机响,一看是郑明华,喝了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身说抱歉要出去接电话。
张崎拉住了他,用力很大,伍小可的手机坠敲在水晶台面上,响声清脆空灵。
那头郑明华便立刻听到了电话被掐掉的短盲音。
管家递外套给他,郑明华几乎要夺门而去,但走到院子外面,听到林子里山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寂静声,他刹住了脚步。
不能去。他不能去。去了,可可一时安全,却后患无穷。
郑明华站在院子里像个冰雕,思忖片刻,他给叶迦打电话,此刻千里之外伍小可身边只有叶迦,拼尽了全力或许能护他周全。
他的手在抖,打通了电话,只有一句话:“我要他毫发无损。”
叶迦没有参加酒宴,他不受邀请,他心急如焚,可也冷静的想到酒宴上不可能出事,毕竟有那么多人在,伍小可至多就是被吃点豆腐。
他心里大骂伍小可白痴,以为自己超人啊,就是徐小咪这样手腕圆滑的人,也不可能次次在这种场合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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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