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名为佟酩的甜味溢满整个口腔,久久不散的甜令宋立眠食髓知味,再戒不掉。
没人能抵抗得了佟酩时常克制、偶尔又近乎偏执的依赖。
佟酩胳膊与宋立眠衣物摩挲,窸窣声混杂着间或水渍,将车内温度又调高一个季节。
宋立眠吻到佟酩真正无法呼吸,就遗憾地在对方唇瓣留下牙印,再揉着佟酩发烫耳廓意犹未尽撤离出来。
一条依依不舍又略显糜乱的银丝拉扯着,宋立眠抬指抚去,深邃凝视佟酩表情。
佟酩终于学会了难为情,紧闭的上眼睑有熬夜残留的青色,由于宋立眠开口示意过,他没有低下脑袋。
那双原本没血色的唇被吻彻底染红了,还略微发肿,佟酩本来服帖的黑发不知何时被宋立眠揉乱,显出难得却不难看的狼狈。
刚被入侵过的唇似乎还不适应合拢,佟酩张开一条缝喘息。
伴随着左胸口的轰鸣,宋立眠注意到,佟酩不止舌尖红润,嘴巴里的软/肉也殷红得刺目,逼迫宋立眠回忆起方才品尝过的潮湿与温热——
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难以启齿的悸动。
方才吻完佟酩时,恢复些许心神的宋立眠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遵从佟酩意愿——
万一佟酩不能确定真的喜欢同性,只是好奇心作祟才吻得动情,宋立眠也不怨他。
但这一刻,在心理和肉体双重沦陷的境地下,宋立眠蹿升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自私。
他甚至开始祈祷佟酩真的不谙世事。
那样的话,宋立眠就可以牵着他,带他破更多例,引导他做更多比拥抱更舒服更亲密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有关佟酩的未来在脑海中迅速成型,宋立眠的人生霎时变得不再贫瘠无聊,有许多计划和愿景值得他去一一实现。
人生不该是沉重的苦行,不该为了任何人背负责任,宋立眠想学会自私,学会占有,学会独藏。
以前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勾起他的逆反,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佟酩。
佟酩微弱喘息声结束,睁开半只眼情动地注视向宋立眠,望得宋立眠心尖尖泛痒。
他从不知自己是如此没自控力的人,连亲吻都能上瘾。
佟酩眸里的水汽渐散,氤氲上脸幻化成不自然嫣红,唇瓣有处颜色较其余地方更深,差一点就被宋立眠咬破了。
宋立眠探过拇指,很怜惜地摩挲那处,问佟酩疼不疼。
佟酩摇头,顿了顿道:“舒服的。”
宋立眠反应少时,意识到这是佟酩对接吻一事的评价。
他就用混杂着笑意的沙哑嗓音反问:“那,还想不想?”
“告诉我你想,”他贴近佟酩,与对方额头温柔相抵,近距离蛊惑道,“我现在就吻你。”
佟酩自然不会给出令宋立眠失望的回答。
宋立眠压抑喘息,指腹摩挲过佟酩眼角红痣,试图勾引出再一次的动情眼泪。
神经末梢在触及佟酩唇瓣的一刹那,左胸口就暖烘烘恢复了运转,心跳失序出一首朴实无华的古典乐章。
气息重新紊乱,孤单唇舌再次交融,佟酩包裹于单薄衣物下的身躯止不住颤栗,被刺激得有些无措,却又很柔软地没挣扎。
宋立眠拥吻他,像独行已久的沙漠冒险家,穿越过海市蜃楼,历经过失望和彷徨,终于在此刻捧起甘泉——
纵然内心急躁,动作依旧虔诚。
佟酩呼吸很烫,腰肢很软,张开齿列任由宋立眠吮吸的行为太惹人迷醉。
宋立眠被佟酩温度感染,温柔舔开牙关,舔舐过上颚与舌面,汲取整个口腔属于佟酩的甜份。
佟酩反应像他人一样,诚实且直白。
中途某段时间,宋立眠担心自己定力不佳,觉得不该再继续,就试图放开几近无法呼吸的佟酩。
结果佟酩急了,黏糊糊追着啃上来,软声说“别”,又探入舌尖嘟哝着“继续”。
宋立眠一息尚存的理智霎时飞去九霄云外,吻技变得更加放肆。
他混乱地想,佟酩是故意的,是循循善诱的恶魔,而他只是一位即将破戒的教徒。
一边伪善地忏悔,一边觊觎禁果。
佟酩浑身发软倚靠他,如同被抽掉骨头的小兽,没有抵抗力,只有依赖感。
佟酩坦诚说着话,睁开眼深邃凝望宋立眠,宋立眠挪不开视线。
那双眼眸妖邪丛生,逼得宋立眠一次又一次丧失清明神识,微弱的自制力屡屡灰飞烟灭。
佟酩就好像中秋月夜里,窝在砖红色城墙上的那只慵懒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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