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扔到枕头边,一把把严柯拉过去抱住,脑袋往脖子上蹭,“再充电十分钟就起。”
“你手机充了一晚上电还没充好?该换新的了吧?”
“傻子,我说抱着你给我充充电,严柯牌充电宝,你好。”
这该死的情话,败了败了。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十分钟才爬起来洗漱,小白过来敲门,“玄哥,化妆师让你过去了。”
陆玄叼着牙刷把门打开,一张嘴一嘴巴的泡沫,“马上。”
小白进屋环视了一圈,除了被子乱了点,床单皱了点,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他的思想太龌龊了点,严柯还是他心中那个清清白白的小阿柯。
今天拍一场重头戏,被拐卖的那个孩子小满的父母经过十多年寻找才找来,要求还回孩子。陆玄换上一身皱巴巴的脏衣服,头发也被搞得很乱,看起来邋里邋遢,符合人设。
潘石让几个主演走位几遍先找站位和感觉,严柯拉开一个凳子顺势坐在机器后面,那边几个演员对着戏情绪都很饱满,台词也能顺溜着一字不漏的对下来,严柯摸着下巴在旁边观察着,作为新人学习了不少。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早上起来啥都没吃,感觉肚子有点饿,他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
“第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打板师按下板子,拍摄开始。
陆玄饰演的阿福躲在烂房子的房门背后,看着几个人在争执,这一场他没有台词,全靠表情和眼神来表演,难度很大。
门口小满的亲妈过来一把扯过小儿子,泪眼婆娑的跪下来,双手颤抖,“孩子,你受苦了,我们找了十来年才找到你,对不起,你跟妈妈回家好吗?”
小满的眼神里很是陌生,又有些惊慌,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南哥女人,一旁坐在门槛上的老爹拿着拐杖一把戳在女人身上,“这是我家的孩子,你碰什么?”
女人崩溃地尖叫,“你家的孩子是那个疯子,自己家孩子有毛病就抢别人家的,你这个人心也太歹毒了吧。”
“这是我儿子!那个疯子你要我送给你也成。” 老爹冷叱了一声,扭头看了阿福一眼,满眼嫌弃。
镜头拉近在阿福脸上,他眼眶通红,似懵懂又似不能理解,嘴唇有些颤抖,大幅度的呼吸让身体看起来起伏很大,挣扎、不解、迷茫、失望,淋漓尽致。
导演没有叫停,戏还在继续演着,小满的亲爸一巴掌扇在老爹脸上,咬牙切齿,“谁给你的这张脸,人贩子,狗杂碎,我要报警,必须报警。”
阿福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挡在老爹面前,好似清醒了些许,带着哭腔,“叔叔,不要打我爸,求你了。”
“闭嘴。”老爹用力把阿福推到在地上,巨大的一声,阿福的手肘磕在门槛上,疼得龇牙咧嘴,严柯在一边心都揪紧了,这一下力道够大,不知道陆玄有没有受伤...
小满的亲爸冷笑着,“你看你亲爹都这样对你,真是心疼你在这样的家。”
阿福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张嘴咿咿呀呀,却说不出半个字,猛地就往门外的水沟方向跑,越跑越远...
“卡,可以了,陆玄回来。” 潘石终于叫停,一边按着机器检查回看,一边和旁边的副导演讨论着细节。
严柯蹬开凳子站起来往陆玄的方向走,两个人在院子外相遇,他小心的掀起陆玄的袖子,胳膊肘通红一片,有点擦伤,严柯心疼的不行,“去消消毒吧,疼不疼啊?”
“没事,小擦伤。”
“我看到你倒地上哐当一声心都紧了。导演说这条很好,应该过了。” 严柯在兜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块巧克力,“今天都没吃早饭,你吃点,免得低血糖。”
陆玄眯着眼睛轻笑了一声,没有要接的意思,倒是把嘴巴张开,意有所指的扫了巧克力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喂我。
严柯慌忙的看了不远处的众人一眼,都在准备下一场戏,没人注意,于是快速把包装拆开,猛地塞进陆玄嘴里,生怕被别人发现,指甲盖就硬生生的磕到了陆玄的上嘴唇上。
“我靠,你想谋杀亲夫吗.... ” 陆玄疼得忍不住低声骂了脏话,“慌里慌张的干嘛?”
严柯揉着指尖一脸抱歉,声音很轻,“我怕,被别人看到了... 影响不好。”
陆玄嚼着巧克力把双手揣进兜大步向前走去,这就生气了?严柯抓了抓头发,一脸无奈。不过哪怕是穿着这么破这么丑的衣服,陆玄还走出一股帅气的姿态,严柯满眼含春的盯着背影犯花痴。
陆玄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专注,严柯就这样坐在旁边看他拍了五个多小时才把今天的戏份拍完,陆玄那边看完最后一条,和另一个演员蹲在片场外抽烟,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下午四点,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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