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柏拉图’就是要和他上/床,不承认‘柏拉图’就是不承认精神恋爱,结局还是上/床。
他狡慧的爱人运用自己的手段向他求/欢。
这是个语言陷阱,罗晔当然听得出来,但他说:“你的状态不合适,我身边也没有安/全/套。”
“那就去买,今天我要跟你睡觉。”
他眼中有种天真,他太想要被爱了,但与此同时他又不相信自己的确是被爱的,他极力想要用一切方法了解自己是如何被爱的。
“我爱你,很爱。”罗晔了解他,他们并没有针对自己有过什么深刻的交谈,但他就是可以听懂他的频率,他也惯会让他人舒适:“觉得不舒服就去睡一觉,但是你要知道我的确是爱着你的,但我不跟未/成/年睡觉。”
“但是我会长大啊,”禾远蛊惑他:“在我记忆中我们就睡了,这是既定发生的事。”
说道这位缪斯预知未来的技巧,罗晔情不自禁地笑了:“我还记得你的几个预言。”
“嗯?”
“你说我会成为一个不知名的作家,说真的,我准备好了。”罗晔宽容地望着他:“你猜猜我准备了什么?”
禾远知道自己吃不准,便摇摇头。
“我当时想,我一定要为你写点什么,因为你就是我的缪斯。”说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准备好被我父亲赶出去,天天吃黑面包和老干妈度日了,写着二流作品,拿着惨淡的稿费,每天被编辑骂得狗血淋头,最后横死街头,原因是喝了太多的酒精。”
禾远难能可贵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我爱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缪斯,”他说:“我会去做个没灵气的演员,演戏剧,浪费漂亮的脸蛋在酒桌上,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这样做的。但是有了你,一切都不同了。”
又说:“如果我死的那一天,你也愿意在我身边,我会欣喜致死的。”
禾远抿了抿嘴唇,“告诉你一个好主意,引起我关注的好主意。”
“什么?”
“等你老了,千万别用老年照片做腰封,用你二十七岁的照片,”禾远微微抬起头,“我会见色起意到以身边的,你是我的国王,我会向你附身请安,你是我的主人,我会做你的忠犬。”
“忠犬?你?”罗晔情不自禁地笑了:“你像禾远。”
这个禾远指得的那只橘猫,现在十四斤了,已经是家猫里的重量级选手了。
“我哪有那么胖。”他不满地嘀咕起来,沉默了半晌他问:“你能猜到我妈妈算命算出什么了么?”
罗晔笑问:“算出你是一个旺夫命?”
禾远击掌笑道:“你说得太对了,你要什么时候娶我进门?”
《百花文艺评论》的一次访谈
《百花文艺评论》:您第一次写作是在什么时候?
罗晔:在我十几岁,上高中,我的情绪急于宣泄,年轻的我有太多想要说的了,我很擅长交朋友,但是我需要的谈话是与书本间的谈话,所以我便开始写小说,希求一种内心的平静。
《百花文艺评论》:从没有间断过么?四十年没有间断过?
罗晔:间断过,我迷失了,就像走进迷雾中,我不知道自己的道路在哪,也不知道我在为谁写作。像带发条的八音盒松弛了,灵感也枯竭了。
《百花文艺评论》:然后在大学,您的缪斯出现了?然后您又开始了写作生涯是么?
罗晔:没错。两个问题都是。我的缪斯是个神秘人物,而且他是我的好读者,他敏锐得惊人,我们在文学上交流,我将自己的思路说给他听,或者他看我的稿子,他总能帮助我敲定细节或者调整节奏。
您知道,一个好的读者实在是太重要了。我因为爱盲目了,我深切的爱着自己的小说,也深切的爱着自己写的每一个角色,以至于我不敢将一些坏的倾泻在我的角色身上。
这时候我的缪斯就会紧抓不放,他说:“伤害他!就像你爱他一样!狠狠地伤害他!”
我得到他的启示,便去做,然后我的作品就血流成河了。
《百花文艺评论》:那您一般在什么环境写作?
罗晔:我在任何时候都能写作,最初我在高中写小说,写在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假期的时候买很贵的道林纸装订在一起 ,用铅笔打很细的格子,用M尖的钢笔或者才削好的铅笔往上面写。我记得这样写了很久,以至于我还习惯这样记录自己的灵感,编辑曾苦口婆心劝我写在稿纸本上,但是初稿啊,不这样写我就没有灵感也没有安全感,耐心便无从谈起。
我喜欢风,不是那种凛冽的寒风,我希望它带一点水分。如果下了大雨更好,闪电雷鸣,除此以外一切归于沉寂,我实在很爱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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