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似乎行不通,黄玉新就是受了他的气,故意找他的茬。他在化学课上跟人打牌,玩游戏连麦飚脏话,会突然踹一脚前座的椅子,没头没尾地骂,“操你妈!”
方杳安用自己所有的理性在克制,最生气的一次,直接把人拎起来丢出去了,并且迅速锁了门。黄玉新又矮又瘦,方杳安比他高一头,丢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黄玉新在外面浑骂,把门踹得震天响,方杳安气到呼吸不匀,给保卫室打电话才把人拖走。
黄玉新变本加厉,不止上课闹,下课方杳安从他们班门口走过去,他都和几个臭味相投的混成一圈,阴阳怪气地骂,“什么东西?!穷逼老师,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你们看他长那样,个不要脸的男婊子,老子整死......”
季正则正上完体育课回来,他特立独行惯了,对反季节的东西情有独钟,大冬天的嘴里叼着根冰棍跟唐又衷从五班门口过去。
黄玉新正和几人不干不净地骂着,伴随着几句浑淫的哄笑,突然发现旁边站了个人,扭头一看,季正则停在他面前,锋锐的眼刀扫到他身上,陡然朝他走近,半弯下来,“你在说谁?”
黄玉新心里犯憷,不止是体型上的,他怕季正则。他们都属于所谓特权阶级,但季正则又跟他不一样,季正则是那种家里权势滔天,外边兄弟成堆,自己又牛逼到让人眼红都不敢的那一类,他混不进季正则的圈子,边缘都没待过,有时候能跟林耀说上话他都觉得自己了不起。
季正则把冰棍拍在他脸上,“你在说谁?”他连问了三次,每问一句都打一下,黄玉新的脸都被冻木了,面红耳赤,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问你在说谁!”他一字一顿,嗓音阴沉得像要杀人,冰棍融化的液体流得黄玉新满脸都是,滑稽得可笑。
“我,我我说,我说方……”冰棍一下戳到黄玉新哆嗦的下巴,顶得他再说不出话来。
唐又衷抱着手看戏,往旁边瞟了一眼,“人来了。”
季正则透过黄玉新远远看见方杳安走过来,目光闪烁,视线重新落到黄玉新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上,“我告诉你,你再给我乱说一句,我割掉你的舌头。”说完,他扯开黄玉新的领口,把那根化得乱七八遭的冰棍丢进他上衣里,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弓下身去,“不信你试试。”
他走上前,落后方杳安半步,“老师好啊。”快到办公室门口了他才压低了声音,凑到方杳安耳朵说,“办公室没人吧?”
他们前脚进门,后脚就开始接吻,季正则的手沿着腰线伸进他裤子里,暧昧地揉搓起来,“今天没课了吧?”
方杳安一听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行。”
季正则低声哄他,“现在做了,回去就不做了。”
方杳安单手抵住他胸膛,“等一下。”抬头看他一眼,心里那股快要炸裂的患得患失让他视线慌乱,“你,你要出国吗?”
季正则似乎顿了一下,“啧,我出国了......”眼皮撩起来,“留你在国内守寡啊?”季正则拍他屁股,声音暗哑,“乖一点,腿张开,让我进去。”
方杳安紧绷的心弦放了弛,他依顺地吊住季正则的脖子,分开了腿。他被压在办公桌上,腿折叠在胸前,下身完全被打开,少年胯间昂扬狰狞的性器成了他所有快乐的来源,一下一下夯进他柔软的内里,办公桌随着冲顶,咿咿呀呀地摇晃,像要散架。
他在白茫一片的快感里,胡乱地摸着季正则的脸,眉弓到鬓角,鼻峰到嘴唇,眷恋又虔诚地摩挲着。他像一片飘摇零落的残花,被坚硬的肉杵顶到化成甜腻的水汁,性爱带给他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激,发自内心的亲密和满足,腿软到要向季正则下跪。
他之前想,做爱原来是这么快活的事,他现在想,世界上原来还有做爱这么快活的事。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剧烈的颠簸和汹涌的爱欲铺天盖地,他紧紧抱住身上驰骋的少年,被插得四肢发软,发际湿透,洇红的嘴唇呜咽不止。
一波波滚烫的浊液溅进他身体里,烫坏了他的五脏六腑,他两拳紧攥,小腿也翘起来,流着泪抖如筛糠。季正则来回舔他汗湿的脖颈,嘴唇下移,吃他胸前两点艳红的奶果,小乳粒被吸成两个尖尖的小肉锥,季正则叼着咂,“早晚要给你夹断。”
他就着被操的姿势,跨坐在季正则腿上,手臂软塌塌的攀着他肩膀,两个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
季正则把性器拔出来,抽了几张纸在他股间擦了擦,戏谑地笑,“怎么流这么多水,擦都擦不完。”
方杳安两颊坨粉,两条腿还在无意识地哆嗦,季正则的手指进到他身体里,想把射进去的东西抠出来,柔软的穴襞温顺地接纳了进侵的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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