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车身上滑过城市斑斓的浮光,万福河无论看了多少遍都觉得大城市的夜景比农村好看一万倍,小时候在穷困的家乡,一到晚上他看到的就是黑暗而已。
到了李淳风在半山的别墅,万福河看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入定或者睡过去的老板,等了会才小心翼翼地说:“董事长,已经到家了。”
李淳风微微睁开眼,示意自己已经醒来。
万福河察言观色,立刻下车绕过去给他开车门。
李淳风下了车,向门口走过去,万福河微微松了口气,以为就要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个夜晚。
李淳风却没有急着进家门,站在那里含笑地说:“关于你那个同学小苟——”他故意停顿。
然而深知他秉性的万福河一路上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了,所以倒没怎么提心吊胆,稳妥地听着。
李淳风挑挑眉,他这个年轻精明的助理很有城府,有时候就不那么好玩了——或者其实换个玩法也会很好玩。
他继续说:“他说你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你要怎么解释?”
万福河说:“他喝醉了,没有的事。”
李淳风现在头不那么疼了,并且也有兴致和他调情什么的,“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证明你没有?”
万福河说:“还有句话叫‘日久见人心’,我跟了董事长这么久,该有的早就有了,没有的也不会有。”
李淳风说:“你说那个‘日久’是哪个‘日’?”
万福河对于这个苟邑风格的笑话才更加意外,并且有点压力了,他在面对李淳风的时候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他慎重地说:“不敢……”
然后这话剩下的内容被堵在嘴里了。
万福河背后的毛都竖起来了,然后他没有轻举妄动,在他嘴巴里搅动的舌头带来一点点红酒微醺的味道,万福河的表情由oOo慢慢变成了=o=,暗自叹了口气,一边稍稍配合调整角度,一边想: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个病夫的性子是不能硬扭着他的,如果他大惊失色或者抗拒,或者一脸正色地说我不是那种人,那么最后的结果多半都是被李淳风拖上床吃干抹净不留渣。
所以根据万福河多年的工作经验,他最好的反应是满足下老板的好奇心和坏心眼。
一吻毕,李淳风替他擦了擦嘴巴,还拍了拍脸蛋,笑说:“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很知道怎么让我打消念头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仍旧很近,万福河不敢松懈,只是垂下眼,谦虚地说:“不敢。”
李淳风说:“你确实不肯敢,不过……你那个同学小苟我看也蛮有意思的——我阅人无数,最近其实有点审美疲劳了,很久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带给我快乐了。你说我把他收了怎么样?”
万福河说:“这个董事长您定夺就好。我们下面的人不好插嘴。”
李淳风说:“刚刚看你不是有点……不想让我和他接触么?”
万福河说:“那是因为他喝多了,如果他是清醒的话,我不会置喙。”
李淳风冷笑,“那你现在是否清醒?”
万福河咬咬牙,点头,“是。”
李淳风说:“今晚留下不必走了可好?”
万福河比刚才还要痛快地答应,“好。”
李淳风顿感索然无味,并且又有几分微微头疼,完全没个刚才的意思。
他冷淡地说:“算了,你做助理比做暖床人更合适。让司机送你回去,明早要准时上班。”
说着就撇下他一个人走了。
等到关门声一响,万福河才彻底松懈下来,两腿都要瘫软了,他不仅谢天谢地谢神谢佛,又逃过一劫哟!
他简直想给老婆打电话告诉这个喜讯——你老公的菊花今晚也仍旧放心地紧闭着呢!
他得承认自己有点自私,这个时候全然没有想到被他单方面不负责任地丢给薛谛的苟邑此刻的状况应该是怎样的……
第62章 生活的味道14
苟邑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拜李淳风为干爹,然后自己和干爹相亲相爱芙蓉帐里暖春宵什么的……
早上,他被一阵很大的喧嚷声吵醒,同时感到头疼欲裂,然而,等他彻底清醒就发现了一件比头疼还让人头疼的事——他赤身裸体在宾馆,跟薛谛躺在一张床上,薛谛一如既往地看废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把发出噪音的手机送到目瞪口呆的苟邑眼前。
苟邑一看,眼前一黑,立刻缩到床单里,企图装死什么的。
薛谛用脚踹他屁股的部位,“你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孙子?昨晚抱着我大腿干爹干爹叫着,还特么哭天喊地地要献身,把自己衣服都扒光了往上扑——这么贱的人是谁?”
苟邑突然感到屁股的部分有点钝痛,不好的预感袭来,他赶紧夹了夹菊花……他没种地捂着脑袋,想:“完了完了,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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