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邑没心思参合这场无聊的口角,他忙着偷瞄那英俊的学弟——咦?学弟还会弹吉他,还有唱歌……他身边还会出现玫瑰和粉红色的泡泡咧!~好帅气哟~~
苟邑全身都快软倒了,一边流口水一边仰慕地看着,一不小心露了行藏,心撞上学弟的目光,彼此俱是一愣。
不知道是苟邑的目光太过吃果果,抑或是和他在一起的两个室友很明显不是好饼,学弟皱着眉瞪了呆呵呵的苟邑一眼,不屑地移开目光。
“被、被讨厌了!——苟邑心情一下子跌下去——太快了,创了被嫌弃历史新纪录啊!他都还没来得及认识对方就被剜了好大一个白眼啊!
即使是不以告白为目的的暗恋,苟邑仍旧难免沮丧,就好像还没进宫门就被打进冷宫的少女一样,全无希望了。
然而,上帝在关上门的时候往往会慈悲地偷偷留扇窗。
开学后不久,苟邑在学院田径队的训练场上就发现了学弟那帅气挺拔的身姿。如果说之前是一见钟情的话,那么再见就是倾心——学弟还是运动达人吔~好帅~陶晋那畜生就是吃不到葡萄污蔑葡萄,明明学弟近看更帅气~不觉就又有点花痴什么的。
学弟似乎没有想起迎新会那天还赏了他个大白眼的事,对他这些大二大三的学长都还客气礼貌,苟邑就很节制地偷瞄什么的。
学弟在新人中素质和技巧十分出色,深得教练赏识,苟邑还听说学弟家里背景也很深厚,有可能是下届队长的人选,再看他平日里平易近人识大体顾大局的作风,果真是个有前途有理想的将才。
于是苟邑每天都幸福的虐恋中快乐地训练着,连教练都夸他,“二狗子,上了大二你出息了,现在成绩有提高啊!”
苟邑的变化确实可以用日新月异来描述,他在大一的时候奇懒无比,总借故不参加训练,气得教练骂他“跑的像狗一样快,性格也像狗一样没正事!”,苟邑本来是不在乎的,还想在大二就找个借口退社。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在这里重又邂逅了他的朱砂痣明月光——惊为天人的学弟。
教练哪里知道苟邑在训练的时候肾上腺都是在偷偷地飙高着,学弟一个眼神、一个回眸、一次喝水、一个蹲下系鞋带都能引发苟邑内在的眩晕什么的,为了纾解那无法和任何人分享的少年情怀,他不得不发足狂奔,一圈又一圈。
更何况,作为一个更方面功能都很正常的适龄少年,寝室里又有那许多条禁欲的文明条款,连在被窝里抖几都都有被揍的危险,他是不敢把对学弟的思慕用在晚上的YY上的,只能在阳光下正大光明地挥洒自己的汗水,蒸发那多余的荷尔蒙什么的。
总之,拖了英俊帅气学弟的福,苟邑的长跑成绩有了长足进步,后来甚至成了队里的种子队员。
对此苟邑也是开心的,并且期待学弟早日荣升队长,自己盼望着被心上人儿领导的那一天——用你苛刻的鞭子抽打懒惰的我吧~学弟!学长愿意为你流血流汗流泪~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
——所以说苟邑这个人的闷骚度接近于M的程度。这么罪恶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无论他嘴有多欠,人有多贱,常识还是有的,不敢轻易把自己里面龌龊的内在拿出来跟人分享。
然而时间终将证明,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保密的暗恋的,正如没有保密的野炮可以打。
某一天,苟邑训练完之后在更衣室换衣服,刚套上T恤,就看到学弟走进来,他吓得连忙低头,屁也不敢放一个,想偷偷溜走——和学弟两个单独在更衣室这种事情未免太刺激了!他可是曾经把这里作为他性幻想的背景场地什么的!
然而更刺激的事情发生了,学弟开口叫住他:“苟学长!”
苟邑的背一下子就僵了,心跳一百八,连句话就接不上。
学弟对他笑出一口白牙,说学长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苟邑说没没没没啊!
学弟说:“看来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学长你不是特别讨厌我,就是在暗恋我。”
苟邑恨不能装死挺尸逃过这一劫,然而此刻他不得不像个男人一样呵呵地干笑两声,没没没有的事……“你想多了。”他辩白着。
学弟摸摸头,看上去有点失望地说:“是这样啊……抱歉,我还以为你对我有那个意思。你不是总偷偷用那种眼神看我?”
苟邑差一点想自挖双目谢罪什么的,连忙说:“我、我近视散光眼神不好,看谁都有点色迷迷的……”急赤白脸地解释什么的。
学弟仍旧是笑,用一种笃定自信的阳光灿烂的方式笑,苟邑顿时好像觉得自己这个人在他面前是很渺小的,渺小到尘埃里。
学弟说:“如果你对我真有那个意思的话,今天晚上九点,你来这里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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