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河采取一种防御的姿态,一边挨打一边正色说:“你们打我可以,但是记得一会要证明哟。”
苟邑在旁边捏着下巴YY了半晌,说:“嗯,我觉得这个是个不错的主意——你俩为了庆祝毕业,亲个嘴吧。”
邵浪就插进过来打他。
苟邑岂是浪得虚名,逃功一流的,一边跳开一边争辩,“亲一个又怎么的呢?反正那个什么协议也不生效了,给大家开开眼呗——是不是胖萌。”
胖萌还在稳稳当当地吃,头也不抬地说:“嗯!”
最后众人打成一团鸡飞狗跳的,就要找个仲裁。
吃货是不顶事的,就只剩下萧月见了。神棍在这个场合还挺应景的。
几个人如同斯巴达战争前去占卜师面前求神卜卦一样,又像是白雪公主的后妈问魔镜谁最屌,带着点虔诚和期望地问萧月见:“神棍,你说,你想看到陶晋和邵浪亲嘴么?”
陶晋和邵浪自然是有几分得意的,在他们看来萧月见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然而萧月见却背叛了他们,“不是我想不想看他们接吻,而是我觉得他们应该来那么一下。”
陶晋和邵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去了。
邵浪恼羞成怒,“连你也跟着起哄!——什么神棍!我看是淫棍还差不多!”
萧月见就解释说:“不是的。听我说——你们扪心自问,是否起过一刹那的情愫,或者对自己的好恶产生怀疑?——因爱生恨、因恨生爱都是一样的道理,人有的时候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能把握住自己。所以需到那肉蒲团上滚过一遭,放得明心见性,验证体悟自己的情感,然后该看开看开,该放下放下,尘归尘,土归土BLABLA……”
他说的一堆让人似懂非懂的道理2寝人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他们听懂了一个中心的思想,就是萧月见仲裁的结果是要看他们俩那个,苟邑和万福河就纷纷要求他们愿赌服输,来个痛快的。
陶晋被逼得没办法了,下了个狠心,拍桌子说:“亲就一个,好像谁害怕似的!爷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无印良品!”
邵浪侧目,“你、你来真的?!”
陶晋鄙视他:“你不敢就直说……或者你其实暗恋我?……嘿嘿。”
邵浪说:“暗恋你个屌丝!”
他也被激出了一腔属于青年的热血,觉得不能输给这个劲敌,于是撸胳膊挽袖子,说:“来就来!谁怕谁!——你们今天都给我看着!谁不亲谁是狗!”
苟邑说:“对!来点真格儿的!不许借位!要湿吻!质量要过硬!谁喊停谁就输了!”
陶晋和苟邑俩人就做了点准备,一人灌了一瓶子啤酒,酒壮怂人胆么!
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也纷纷赞助,各自也拦酒自饮。
然后在众人的拍手起哄中,他们俩嘶吼着向对方扑过去,像摔跤或者相扑一样,明明平时都是情爱高手,但是这个时候就是给逼着上的两条斗犬,好像要咬死对方一样凶狠。
开始两次甚至因为彼此鼻子的角度没错开而失败了。
最后终于成功咬住对方,他俩就继续啊啊啊地惊叫嘶吼着舔对方的舌头,彼此都觉得有点恶心,闭着眼睛不看什么的。
然而,谁都不先喊停。
众人就笑闹口哨什么的纷纷给打起,最后过了好几分钟,不分伯仲的时候,邵浪突然抽嘴说了句:“我、我不行了……”然后疯狂地奔向卫生间华丽丽地吐了。
苟邑摸摸脑袋,“这么快就有了?——不能够啊。”
陶晋愣了下,也疯狂地追随过去,然后……也吐了。
俩人也不知道是刚刚喝的啤酒反胃还是室友之间近似挑逗的胡来让他们恶心,反正就你一口我一口地比着吐。最后胃里什么都没有了,看着对方虽然略有点不好意思,然而眼对鼻,鼻对口,口对心地几番自问,都觉得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情愫挥之不去。
还好还好,他们之间终归还是纯洁的吐槽关系,没有什么因恨生爱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俩人洗干净头脸,又一起在卫生间抽了根烟,邵浪轻笑,“毕业了,我们这算不算‘相逢一吻抿恩仇’。”
陶晋嗤笑了下,“算吧——就是万福河绝对没安好心——你说他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我看他对女的挺向往的。”
邵浪说:“如果他是弯的,你不觉得他很可怜么?——也可能因此他才在这个时候整我们出气吧。毕竟他没交到女朋友多少有我们的责任。”
陶晋说:“我们有什么责任,他少打份工多点心思在女人身上早就成了——不行,一会我们也给他点毕业礼物。”
回到包房的时候苟邑正趴在万福河的肩膀哭诉:“福伯,其实说实话,我大一有个阶段还暗恋过你哩!要是不因为有这么个条约,也许我就喜欢你了555——年轻真好……”他酒量看来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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