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扈被气到了,奋力挣扎,破口大骂,骂得特别难听,什么臭狗屎啊,他们几个都是他的姘头啊,都是臭流氓啊,几个人肯定一会乱搞啊什么的。
苟邑就跳着脚和他对骂,还气对方地搂着苟邑的脸蛋啪叽亲了一口,说:“这个就是我新的相好怎样?!……对!我们一会就是去玩NP,没你的份,气死你!”
骚动已经惊动了大的保安,这个时候保安已经叫了几个人来,问明谁是业主就把非业主的柯扈给叉出去了。
等到四周稍微安静下来,邵浪才发现大厅的一隅原来还沾着一个看客,皱着眉不以及其轻蔑的态度看着这一出闹剧。
苟邑醉醺醺地瘫坐在地上拍着地耍酒疯,“就知道欺负我!老子受够小JJ的气了!”
邵浪他们就把他拉起来,半拖着去坐电梯。
巧的是,刚刚那个看客也乘统一体,更巧的是在同一层下。
邵浪稍微注意了下对方,看来这个就是苟邑的对头,从前那个学弟了。
这么说的话依稀还有点从前的面影。
邵浪把人招呼进屋子,苟邑已经差不多不省人事了,口齿不清地说着些醉话,被丢进卧室,稍微拾掇拾掇就让他睡了。
而还清醒的三个人决定按照原先的计划玩个通宵什么的。
可是玩什么呢?
邵浪想起来他曾经在这里放过一副麻将牌,于是就找出来,放到桌子上。现在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一人啊——他、万福河、萧月见,标准的三缺一。
邵浪想了想,出门,走到对门,梆梆地敲门。
敲了一会,门打开,里面薛谛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面色不善地出现。
邵浪上下打量了下,倚门笑说:“学弟别来无恙啊,刚刚怎么见了学长们也不打招呼,真是没礼貌。”
薛谛冷声说:“不敢。邵浪学长你现在是大明星,不敢高攀。”
邵浪轻笑,“这不还是认出来了么——怎么你打算睡觉了?刚刚看你一个人回来的,也不见玩伴,看来是个寂寞的周末。”
薛谛说:“学长你有事么?”
邵浪舔舔嘴唇说:“也没什么,想抚慰一下你的寂寞。”
薛谛眉头略挑,好整以暇,“你打算怎么抚慰?”
邵浪略一偏头,示意说:“怎么样?我们那边正在玩4P,你有没有兴趣?”
薛谛冷声说:“……也包括苟邑学长么?”
邵浪略一顿,然后笑靥如花,欺身向前,一只手指按在薛谛的胸前,说:“你对我这个明星没兴趣,却更关心你苟学长,这是为什么?”
薛谛勉强镇定心神才能不被逼得后退,然而这个问题也让他略有点尴尬心惊,讪讪地说:“我只是……关心自己的下属而已……如果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丑闻就不好了。”
邵浪笑说:“我都不在意,你算什么立场呢?”他转身走回到自己房门前,回眸一笑地说,“这个邀请暂时还有效,如果你放弃这次机会的话,你就永远不知道我们对你喝醉的苟学长做了什么哟。”
薛谛冷着脸,嘭地关上门。
邵浪耸耸肩,无所谓地回到自己的房子,万福河正和萧月见吃从冰箱里发现的花生米和啤酒,说:“你不是去码人了么?人呢?”
邵浪说:“别提了……”
这时候门突然很大声地响起来,砸门一样。
邵浪嘴角旋起一点笑,转身开门。
门外果真站着已经换好便装的薛谛,他冷峻地说:“我接受邀请。”
五分钟后,邵浪、万福河、萧月见和薛谛四个人围坐在桌前,淅沥哗啦地在洗牌,打麻将。
薛谛木然地说:“这,就是你说的4P?”
邵浪喜滋滋地点头,“刚才三缺一,加你正好四个人,不多不少,适合大人玩的游戏。”
万福河熟练地码牌说:“我这个人是很少吹嘘的,不过实事求是地讲,我跟着我们董事长也会学了不少打牌的技巧,你们几个今天都带够钱了么?”
邵浪白了他一眼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董事长是个有名的顽主,你别被那个老男人给吃了。”
万福河笑笑说:“我心里有数。”
邵浪叹气,“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摔死的都是走钢丝的。”
万福河说:“共勉。潜规则当然不是只有娱乐圈独有的,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生不就是选择。”说着丢出一颗牌。
薛谛隐忍半天,现在忍不住插嘴说,“那么苟邑在哪?”
邵浪努努嘴,冲着卧室的方向说:“喏,在那里睡觉。就数裸狗的酒量最差,他现在心情不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神棍,你等什么呢?轮到你了,太慢了哟。”
萧月见侧耳倾听的样子,突然抬手示意他们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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