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谛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低声说:“有本事你动个念头把它变走。”
苟邑大吼:“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他双目紧闭,很努力地想象薛谛光腚的样子。
三秒钟后他猛一睁眼——什么都没发生。
四个人反而都用一种“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他,其中就数薛谛的眼神最为恶劣,其他人还有点同情的,他就完全是杀气了。
薛谛从麻将桌前站起来,咬牙说:“既然学长你这么想看我,就直接动手好了,我不会反抗……个P!”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跨上去,极大地缩短了和苟邑之间的距离,然后长臂一展将反应迟钝的苟邑的脑袋夹在腋下,使劲勒着,嘴里骂说:“你MD!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么?!麻痹的你爬起来还想看老子果体!恩将仇报狼心狗肺养不熟的东西!还想扒光我我特么先扒光你丢到外面!”他很激动地报复着。
场面混乱起来,万福河慌手慌脚地上前拉架劝说,“这怎么说话的,这不是都是同学朋友校友的,玩着玩着怎么还急眼了……那个谁,那个小薛你别和一个醉鬼计较,松开松开,不待急眼的……”
邵浪坐在椅子上拍手大笑。
萧月见抻了个懒腰说“困了”,然后自去沙发上一躺,一二三——就开始微微打鼾了。
正一团糟的时候,邵浪的手机就响了,他经纪人用很紧张的语气问他是不是和他同学在新房子里。
邵浪说是。
他经纪人就说有人对媒体爆料,称邵浪和男性友人苟某同居,时间地点人物都有鼻子有眼的,几家媒体现在已经派人到附近蹲点,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赶紧想辄,他马上就到。
邵浪一听之下知道事态严重,机敏地到阳台上撩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只见楼下似乎已经陆续来了一些疑似记者的人在跟保安商量着什么。
“艹!还真是已经上门了!”
他的声音够大,立刻引起了正战做一团的三人的注意。
邵浪收了电话对他们沉痛地通告此事。
万福河不想蹚水,就说:“既然这样,我看我们还是现在离开吧。”
邵浪说:“这大早上的你就这样走出去不是引人注目么,还是稍等看看。”
苟邑也急了,说:“是说我和你同居么?那怎么办啊?”
薛谛把他的狗头从胳肢窝里解放出来推出去,又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抱起自己的一堆衣服啥的走了。
苟邑有点傻眼,呆愣愣地看着门的方向,万福河拍拍他的肩膀,“别看了,是真人,不是梦。”
苟邑的腿开始哆嗦,“是是是、是么?”
万福河说:“不但是,而且很是啊。你还记得刚刚你提什么要求了么?”
“我我我……我让他脱光光了么?”
万福河说:“嗯。不但企图扒光他,而且那意思还想让他露出肚皮任调戏。”
苟邑低下沉重的头,颤抖着说:“我……我去卫生间。”
万福河点头,“快去吧,晚一步就该尿裤子了。”
苟邑在卫生间可怜地颤抖地尿了一点出来,抖了抖龟头上眼泪一样的水珠,然后忍不住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四肢贴上墙壁,在瓷砖上撕心裂肺地挠啊挠什么的。
与此同时邵浪正绞尽脑汁想怎么脱身。
万福河说:这点事在你们圈子里也不算什么,不过我好奇谁这么缺德,而且还对我的行踪门清?”
邵浪说:“经纪人说会查,确实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不过眼下的场面要应付过去。”
万福河说:“我想到了。”
邵浪说:“怎样?”
万福河说:“我是说我想到怎么从从这楼里出去了——我装成晨练的找身运动服一穿,跑出去就行了,反正那些狗仔也不认识我。”
邵浪说:“你真自私,那我怎么办?”
万福河说:“你就实话实说好了,就说你和朋友通宵玩麻将。”
邵浪说:“不行。爆料人说的有名有姓,狗仔们最喜欢这种噱头,如果我出去说了1,他们就会乘以10去报道,结果就成了我们昨晚在这房子开性爱派对,我借房子给裸狗的事也会变成金屋藏娇搞同性不伦什么的。”
万福河说:“呃……还是你了解你们圈子的规则,你再慢慢想想辄。”
他略安慰几句就去拍卫生间的门,冲里面喊:“裸狗,你出来给我找件晨练的衣服。”
邵浪的经纪人不一会就到了,掩人耳目地上了楼,敲开门。
一进来他就冲邵浪不满地说:“你怎么回事?前几天刚出私生子的绯闻,今天又来了个包养男人,这么搞下去你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邵浪说:“你消消气,我是无辜的,你也知道。现在不正是考验经纪人危机公关能力的时候么。咱什么风浪没见过,别在乎这一星半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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