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人太2了,马屁总是拍在马腿上。”
“每次都被骂得狗血喷头,真是可怜。”
“他这样离被解雇不远了吧?——真是顽强!他肯定在等公司主动解聘,然后赚一笔赔偿金吧。”
苟邑走到座位上,把脸埋在手里,心里难过极了。
他不是个追求权力的人,可是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权力对男人来说真是个不可或缺的东西,至少可以让人抱住一点尊严。
像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无权无势,能力也得不到尊重,整天讨好一个年级比他小的男人,还要受这个男人的各种戏弄和斥责,他真是觉得受够了。
他感到压力山大,急需一个发泄的窗口。
他想起了昨天喝酒的时候邵浪他们几个给自己的建议,为了换个心情,他决定今晚就从善如流去吊个男人用用。
他首先去了健身房,那是他从前为了和暗恋的男人多点相处的机会而特意半的卡,可惜后来暗恋结束,卡也就处于休眠期了。
这次再去,觉得里面换了一批人,真正有几个精壮的汉子。
苟邑拿眼睛瞄着,在心里默默打分什么的。
出了一身汗之后,他去洗澡,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充满了各种肌肉想、雄壮的屁股什么的。
苟邑在里面不得不有点自卑。
他渐渐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使用“拣香皂”姿势的男人们越来越多了。他观察着,不小心溜号,肥皂竟然真的脱手而出飞了出去,最后滑落在地面……
苟邑愣在那里——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浴室里已经有几个人在饶有兴趣地看这边,想看他的菊花绽放。
苟邑还有点不太习惯这个招数,他很想扭捏点矜持点,夹着腿蹲下去捡肥皂,可是显然这样做不符合入乡随俗的定律,定然会遭到健身房男人们的鄙视。
最后他硬着头皮,慢慢走过去,暗中加紧菊花,倏地弯下腰去飞快地把肥皂捡起来,回到自己的喷头下,猛冲凉水什么掩盖自己的羞臊什么的。
突然屁股被拍了一下,一个男人凑到他身边冲洗,冲他挤眉弄眼,很感性趣的样子。
苟邑打量了下男人,发现是他不怎么喜欢的壮汉型,胸口还有一巴掌护心毛,像个屠户的样子。
苟邑咽了咽口水,又进行了下性幻想,突然觉得还是没办法接受。于是就匆匆结束洗澡,然后拒绝了对方的邀请,跑了。
可是他还是不想回家,回去就会继续面对薛谛,那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他转身又去了很久未去的G吧,点了杯啤酒,自斟自饮,给自己贴上了“available”的标签。
G吧里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基佬爱美丽,苟邑这样的姿色在其中只能算是中等,许久才等来一个搭讪的。
“小哥,一个人喝酒啊?介不介意我请你一杯?”
苟邑抬头看,失望地发现对方是个年纪很大的中年人,都已经有啤酒肚了,头很大的样子。
这显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苟邑用邵浪教的拒绝的法子,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说:“包宿五千。”
中年人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是“卖”的,而且还开出“天价”,只得讪讪地说:“一个零还差不多。”
苟邑说:“已经是最低价了哟亲。”
中年人就走了。
苟邑坐了一会,再没人来找他,他自己却发现一个略有点令人心动的对象。
他拎着酒瓶子走过去,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么,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嬉皮笑脸地凑到独坐的那人身边说:“滚床单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和回答都十分坚定:“滚!”
苟邑有点不明白,不耻下问:“内个……你这是答应了还是拒绝?”
对方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人出现在出手推人的帅哥身边,帅哥突然眼睛一亮,刚刚的冷艳立刻变成娇媚,挽住来者的手臂说:“哈尼,你迟到了~没什么事,人家等你等的正心烦,这个人过来搭讪,讨厌~真是没礼貌,至少也要问清楚人家有没有约会么~”
男人的目光落在苟邑身上,苟邑的自尊心受到伤害,然而当他看清楚男人的脸时,更加地无地自容了!
那“情敌”赫然竟是——薛谛!
苟邑维持着刚刚被一巴掌扑落到地上的姿势,僵在那里。
酒吧里的人都在嘲笑他,刚刚那个啤酒肚大叔用不小的声音说:“我就说五百都不值么!”
薛谛皱眉,向他伸出手,说:“你没事吧?”
苟邑看到薛谛的眼睛,那里竟然流露出一点——同情?
再也忍受不了的苟邑崩溃地拍开那善意的援手,一头冲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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