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个姓,心中不禁一紧,侧头问时钺,“这是你的名字?”说着指向了那个花篮。
时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点头,“对啊,这名字听有些像女生,其实yue是这个钺,很多人都以为是喜悦的那个悦。”
邹或收回了手,扯了下嘴角,没说话,这会儿他有些心不在焉,原本他以为时钺姓shi,不见得就是时戟的这个姓……
时钺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儿,虽有些闹不懂,但并没追问,而是直接转了个话题,道:“外面冷,进去吧!”
“嗯。”
进门,接待的人递给了邹或一张简介,邹或随手翻了翻,就被时钺引着进了里边。
这处举办画展的空间不小,里面是个大厅,大厅前方还有一段走廊,走廊里又是一个大厅。
两人是从最外围开始看,没看多久儿就有人走过来跟时钺打招呼了。邹或瞅了一眼,没言声,就自己去看下一幅了。
等到他看到好几副之后,时钺才来找他,手里端了两杯红酒,递给了他一杯。
邹或接过,道了声谢,但端在手里并没喝。
时钺问他,不喜欢喝红酒?
邹或摇头,说只是现在不想喝而已。
时钺转身,又去给他端了杯香槟。
邹或把酒杯搁在了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接过了时钺递来的香槟,道了声,“谢谢。”
时钺笑了下,拍上了邹或的肩膀,道:“男孩,这里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别这么拘谨!”
邹或喝香槟的动作一顿,过了一秒才恢复常态,道:“我没有拘谨。”
时钺摇头,轻泯了口酒,瞅着邹或的眼神突然深了,缓缓道:“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的神经一直都是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邹或被杯里的香槟酒喝净了,并没反驳他这话,而是理所当然道:“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不熟悉的人都会这样,很正常。”
时钺挑眉,“不熟悉的人?我吗?”
邹或把空杯子搁一旁,垂下眼,有些尴尬,过了两秒镇定下来,才道:“才见过几面而已,难道算熟悉?”
时钺低笑一声,没过过较真,道:“那过会儿一起用午餐,彼此增加一下了解。”
邹或没应声,而是岔开了话题,道:“你朋友的画,色彩很干净,跟你的画风也很相近。”
时钺没说话,而是挑眉笑了,笑中带着揶揄。
邹或没搭理他,转身往下一幅走了去。
午餐是在附近的餐厅吃的,吃饭的时候,邹或接到了时戟的电话,他对时钺道了声抱歉,就拿着手机走到了角落才接起来。
“喂。”
时戟有些沙哑,不显喜怒,道:“哪呢?”
邹或没敢撒谎,道:“在外面吃饭。”
“……”
邹或见他没声音了,忙解释道:“上午刚看完画展,饿了,就在附近吃了。”
时戟咳了下,再说话,声音里的沙哑减缓了,语气却不好了,“……我回来了。”
邹或紧接着道:“那我这就回去。”
听了这话,时戟的语气才缓和了些,“我派司机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后,邹或就回了座位,对时钺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会儿有人来接我,咱们快点吃可以吗?”
时钺听了,体谅道:“没关系,一会儿你有急事就走。”
之后邹或只动了几次筷子就撂下了。
时钺见状,问他,吃饱了?
邹或点头,嗯。
他这样,时钺自然也不好继续再吃,所以也搁了筷子,说自己也吃好了。
邹或一听完他的话,就招手把侍者叫来了,说结账。
时钺压下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神色难得认真了一回,道:“这个不要跟我抢!”
“……”邹或只得又把钱包放回了包里。
结完帐,邹或又歉意了一番,说下次请时钺。
时钺没拒绝,只道:“希望下次别再吃的这么急慌慌了!”
邹或尴尬的应了。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起了包背好,说去下卫生间,并且让时钺自己去忙,不用跟他一起等人了。
这话里潜含的暗示在明显不过,是让时钺赶紧离开!
时钺自然听的明白,他是个成年男人,就算看透了邹或的小心思,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年龄摆在那了,该包容都会尽量包容,他起身,道:“我朋友的画展会持续到下周,这期间如果想来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好。”
两人就在餐厅里分开了,邹或去了卫生间,把新买的手机关机,藏进了包里最隐藏的一个兜,然后理了理衣服才从卫生间出来。
又过了会儿,司机打电话过来说到了,邹或才走出餐厅。 他一上车,就问司机,时戟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机回说,十一点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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