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或笑着送她走了后,回屋就把自己摔床上了,他摸着自己僵直的后背,还有鼓胀的肚子,一脸的疲惫和难受。
他心里原本对时戟收留他并许诺资助他的那点感激之情,已经在这几个小时候里,磨去一大半了……
晚上,时戟问他,学的如何了。
邹或老实交代了,说,喝了俩小时的汤,看了一小时的光盘,又听于笑讲了一个多小时的故事……
时戟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恶寒了起来,道:“就只让她给你讲讲该注意的事项,不用跟她学的太细,她是女人,我可不想你跟她学成了不男不女的样儿。”
邹或被那句不男不女给噎着了,小脸登时被憋红了。
时戟又道:“以后,我教你。”
邹或一听这话,差点跪下求时戟……别教他!
时太太那边自然知道儿子领回了个孩子,邹或去的那天,时戟就回家跟他妈交代了,时太太以为儿子只想在身边养个玩意儿做伴儿,就没说什么。
时太太就着一个儿子,自然是疼到了心尖,时戟一跟她说完,她就找人去查邹或的底细了,这一查不要紧,竟真查出了东西……
她召回了时戟,直接就把话挑明了,问他把这么个野种养身边是想干什么?
时戟本就没想瞒着时太太,只是这种有辱他母亲脸面的事情,他也不好主动提,时太太会去查邹或,是在他预料之中的。
他就对时太太实话实说了,“这孩子让我比较舒服,跟他在一起,我没有什么抵触情绪,除了大哥,您还有父亲,其他的人我都得需要忍耐……我想让他以后都陪着我……”
时太太一听这话,心就跟着酸了起来,时戟的病,跟遗传也有些关系,她的母亲就是有轻微的精神病……时太太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戟儿,妈妈给你找的那些女孩,真的没办法吗?”
时戟抚着额头,没说话,他不想跟她讨论这话题。
时太太知道他的意思,也没继续问,而是回忆起了好多年的事情……
邹艺曾经是时战的生活秘书,后来靠着脸蛋和身段爬上了时战的床,这种事情,时太太自然知道,她觉得男人有几个女人是正常的事情,只要不闹的太过火,她都不会干预时战的私生活,只是邹艺当时魔障了,竟想靠着孩子扶正……
最后也只不过落得了个去酒吧当陪酒的结局。
时战知道邹或的存在,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竟一直都没认回来。
其实要是认回来,时太太也不会太反驳,毕竟是时家的孩子,落在外面,让人知道了,她也跟着丢人,可时战不提,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去劝。
时战早些年留学的时候,也曾搞大了一姑娘的肚子,这女的被时家打发了,只留下了孩子。徐家和世家通亲后,那孩子就被送到了A市,每年也只是过节才来H市住几天。
倒是时戟和那孩子的关系不错,每次见面都会叫大哥……
最后直到时戟离开,时太太也没说什么,她想着那孩子还小,就先让时戟养着也行……
到了八月份,天气越来越热,时戟在家里呆的时间也长了……
而他在家的日子就是邹或的噩梦。
这些日子,邹或被折磨的瘦了一圈,他打小就是被邹艺放养长大的,忽然这么一被人管着,心里憋屈的直冒火,只是对着时戟,他这火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时戟在家的日子,他就不得不装着样子,拘着自己,一行一动都得往标准里做。
有时用餐的时候,邹或的筷子一和碟碗发生响声,时戟都会瞪他,每次一吃饭,他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又犯错,所以就吃的尽量少些,这样动筷子的次数自然也会好了……
次数一多,时戟看出了他这鬼心眼,就吩咐佣人,除了用餐时间,不许再给邹或准备任何吃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种精神外加肉体的逼迫,总算让邹或长进了不少……
进了九月,于笑再来的时候,已经开始给他灌输礼仪的重要性了。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中旬,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邹或被这种礼节和规矩搅得头昏脑胀,每次憋屈烦闷的时候也只能从那个小院里望望天,散散步。
就在他觉得自己憋闷的要发狂的时候,时戟终于开恩,说带他出去吃饭。
时戟是早饭的时候说,带他出去吃午饭。
而从早饭结束到午时的这段时间,时戟把邹或带进了书房,让他自己找本书看,但不许发出动静。
邹或在书架上找了本带图画的书,然后坐一旁的沙发里翻了起来,只是才翻两页,心就开始不安份的躁动了起来,之后的时间里,每过一会儿就抬头看看墙上的表,虽不敢言声,但他频繁转头的动作,想不被时戟发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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