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将军回雁门关怎么还关乎到别人怎么办他狐疑的看了一眼祁珩,又在对方冰冷的眼神中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不敢惹不敢惹,也惹不起!
“怀瑾,你想想,若是他日述卿继位,他身边没个辅佐他的人,你怎么放心将这江山交给他?”东方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着喻储溪,希望他能明白一个全心全意为喻子清着想的人的重要性。
此话一出,抬头的看他的不止喻储溪一人。
原本低眸沉思要怎么说服喻储溪让自己回雁门关的祁珩闻言抬起了头,眼神依旧冰冷,冰冷中带了点嘲弄。
“东方祭,你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是不是?”喻储溪先是一愣,后又将几年来陆续发生的事情前后串起来细细想了一遍,发现所有事情都沿着东方祭设计好的路线走着。
先是喂自己和述卿吃下了假死药,将二人安全转移到了淮安,后又让萧颐恩回了长安,开始联络暗中各处的眼线和势力,喻子清身体好转之后又带自己回长安,开始着手对付喻储辛,明明跟自己说好等喻储辛下位便立述卿为王,却又借口述卿年幼,把自己扶持上了帝位。如今却又要立述卿为太子,他究竟想做什么?
喻储溪没想到的是,拥他为帝是喻子清的意思。喻子清知道那道圣旨,其中最后一页便是立文苑王长子为太子,只是他出于私心,将其藏了起来,顺便烧了,他不想涉足朝廷,他只想逍遥自在的活着。
东方祭也点头答应了喻子清的请求。按照二人的计划拥立喻储溪为帝,但谁没有私心。他明白喻子清不喜帝位,难道就不明白喻储溪也同样对朝廷厌恶至极吗?他只想在喻子清及冠之后,便将长风王朝放到喻子清手中,自己带着喻储溪,远走他乡,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怀瑾,原谅我的私心…”东方祭见喻储溪知道了所有事,心中有着无尽的苦衷,事到如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呵,摄政王打得一手好算盘,”祁珩的眼里满是嘲弄,“看来这是早就算好了在哪挖个陷阱,就等着述卿往里跳呢?”
沈念尴尬在一旁不知所措,眼看前殿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他甚至从祁珩身上感到了战场上的杀戮之气。
“祁珩,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东方祭沉声呵斥道。
“哦?摄政王是觉得我说错了?”祁珩反唇相讥道。
“你……”东方祭开始词穷毕竟自己理不直气也不壮,面前这两人都把喻子清当心头宝,自己来这么一出,势必与两人站到了对立面。
“祁远山,你自己考虑清楚,怀瑾一旦退位,述卿必然会称帝,长公主之子早已成家,如今又已皈依佛门,你觉得他能回来继任大统?他的孩子也不过三岁,你觉得当如何?”东方祭有些怒了,他不是没想过二人与自己对立的场面,但除了喻子清,谁又能名正言顺接下皇位?
恭亲王远在封地,且被先帝勒令永生不得回长安,其子袭了爵位之后也是不得进京,又当如何?要立喻储辛留下的皇子?绝无可能,没对他们斩尽杀绝已是自己仁慈,若要将这皇位拱手再让回喻储辛的人手里,还不如自己代了这位置。
祁珩所想与东方祭所想相差无几,他也能理解东方祭的难处但他心里不忍,不甘,为什么,要把述卿推上那个九五之尊却毫无自由而言的位置?述卿向来最喜自由,真不知道把他放到皇宫里,他会不会直接闷死被那些朝臣烦死?又会惹出多少祸事来!
想到此他脸上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
沈念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第一次在冷若冰霜的祁珩脸上看到一抹笑,还是在与摄政王剑拔弩张的时候。
“我理解,但我不想,就像你有私心一样,我也有我的私心,我不想让述卿受苦,就像你不愿陛下受苦一般!”祁珩定定地看着东方祭,一字一句地道。
东方祭正想说什么,却被喻储溪打断,“东方,远山,你们别争了,这件事情,让述卿自己决定,还有,朕允许你随沈念回雁门关,但前提是你要亲自去跟述卿道别,否则别想出长安城半步!”
喻储溪压住心中的不适,给祁珩下了一道死命令。
祁珩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接下来他要为难的是,要怎么开口告诉喻子清自己要随沈念回雁门关之事。他会不会很生气,让自己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去见他还是会说边关要紧,要他不必忧心自己,他会等自己回来
前殿里四个人心中各有所思。直到小十三又跑回来,说朝臣已经在金銮殿等着了,喻储溪和东方祭才如梦初醒,祁珩和沈念也退了出去。东方祭跟在喻储溪后面,不语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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