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喻子清装出一副我好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哎,祁珩,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啊?杜蘅呢?你看见他了吗?”
“喻述卿,你就继续装吧!”祁珩不禁笑了起来,方才也是自己过于担心喻子清了,因为之前怀瑾帝总是告诉自己述卿身子如何如何不好,方才争论之间一下子人就朝自己倒了下来,没发现喻子清蹩脚的演技,不去戏班子里可真是可惜了!
“你看出来了啊!”喻子清见谎言被戳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脸上地笑端也端不住,“看出来就早说,害得我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久,躺得我腰都酸了!”
“你啊你,是你骗我还是我骗你,怎么这会倒是怪起我来了。”祁珩小心地戳戳喻子清的额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想不想喝点水?”
喻子清点点头,这干着嗓子嚎了一天早就渴的不行了,祁珩给他倒了一杯白水,他咕咚两下就入了肚,眼巴巴地望着祁珩,“还要!”
“这水有些凉,喝多了会闹肚子的,”祁珩摇头拒绝再来一杯,“听话,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先睡会,我过会再去染萃坊拿母亲的东西和沈念!”
喻子清这会算是抓到重点了,“跟在你身后那个人叫沈念?”他见到沈念之后就很好奇了,能站在祁珩旁边两分钟以上还不被吓跑的人除了自己,祁墨,祁殊,祁叔叔和祁伯母以外沈念还是自己见过的第一个。
“嗯,是我在雁门关时的一个同伴,后来我升了少将军之后,他就是我的副将!”祁珩玩弄着喻子清的墨发,顺便伸到喻子清脸上挠他痒痒。
“出生入死的兄弟吗?”喻子清别过脸,还没见过哪个人能蹬鼻子上脸地拿别人的头发挠别人痒痒的,也许有,但敢这么挠自己的,祁珩还是第一个。
“嗯,差不多,都为彼此当过刀挨过剑吧!”祁珩说起这话时喻子清从他脸上看不到半点的惊惧之色,都说战场如坟场,一不留神就是坟中人刀下魂剑下鬼,祁珩和沈念,一起经历的还真的……
等等,喻子清拍拍自己的嘴,自己这是柠檬上身了?怎么就突然酸起来了?
“你怎么了?”祁珩看了一眼正抽自己嘴巴的喻子清,不解地问道。
“啊啊啊,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居然也有一起出生入死地兄弟,为你感到高兴罢了!”喻子清虽然有些酸,但由衷地替祁珩感到开心。原来愿意为他挡刀挡箭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他高兴得吹起来口哨,毕竟真情流露,祁珩也看出来他是真的替自己高兴。
“你不休息吗?”祁珩看了看外面的太阳,虽然还有一截,但是自己要是再不把母亲的东西带回去,回家恐怕就要挨打了!祁墨的脾性完全就是跟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啊,为什么要休息,我本来就是装的!”喻子清说得理直气壮地,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祁珩一时语塞,他笑着点点头,“你自己穿鞋吧,我去外面等你!”
喻子清见祁珩出去,嗦嗦两下从床下跳下来,立马把鞋穿好,又从衣阁底下把当年喻储溪送给自己的匕首拿了出来,“这么酷炫的匕首,就要送人了,我还没用过一次呢!”
他有些肉疼的摸摸刀鞘,“我的乖乖,希望小祁墨对你好一些!”拿好匕首之后他正要往外跑便看见了那束干花,“假风信,你看小爷对你多好,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带在身边……”
“喻子清,别磨蹭了,沈念还在等着!”喻子清还想跟那束干花唠嗑两句,被祁珩的声音吓得立马滚出了房间,手忙脚乱地关好房门之后跑到祁珩身边,“走吧!”
二人再回到染萃坊时杜蘅和沈念被坊里的四个女的给赶了出来。
沈念正绘声绘色地给杜蘅讲这几年自己一直跟在祁珩身后披荆斩棘鲜衣怒马的英雄事迹,杜蘅听得津津有味,沈念讲得津津有味,二人一时之间都没发现祁珩和喻子清回来了。
祁珩指指沈念,靠近喻子清,低下头,贴近喻子清耳朵,轻声说道:“沈念记错了,那年他和我去巡山,我被蛇咬是因为他把蛇甩到了我脚上,我没来得及把它挑开,并不是我踩到了蛇身上!”
喻子清耳朵被祁珩呼出地热气弄得痒痒的,又听到祁珩无情揭穿沈念的谎言,不小心笑了出来。
“啊,小王爷,少将军你们什么时候来了!”沈念和杜蘅听到喻子清的笑声齐齐回头,沈念把一跃而起地杜蘅又按回了地上,自己一个人跑了过去。
“沈念你刚刚说什么呢?”喻子清戳戳沈念的肩膀,在祁珩凌厉如刀锋的眼神里讪讪地缩回了手,“这八字还没一撇就管我这么严,妻管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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