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清正喝药,听了杜蘅的话一时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即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此时喻子清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小爷我这般被病魔摧残都没死,总不能因为喝口药笑了一下而被呛死吧?天道有毒啊!”
喻子清这一声咳,直接把墨白墨菲和思源都引了过来,墨菲揪起思源的耳朵就是一顿骂,把思源玛德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好的在厨房煎药,想出来溜达会,就撞上小王爷咳得厉害,这,自己又有什么错啊?
杜蘅拍着喻子清的背,一边忧心一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任何事情,在喻子清面前,都显得很微不足道,何况就是笑两下,又不急于一时。
“杜蘅,你再这么拍下去我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喻子清止住咳之后笑着一巴掌把杜蘅拍开,“我只是被药给呛了两下,你这么使劲拍,就不怕把我拍死了吗?”
杜蘅连忙摆手摇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哪敢…若是少将军知道了,我不得掉几层皮?我就这一层皮,不经掉!”
众人笑作一团,就连刚刚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思源也捂着被揪红的耳朵嘿嘿的笑着。
寒风乍起,喻子清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个角落里都涌进了凌冽的寒风,他浑身开始忍不住地打起了哆嗦,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抖啊抖啊抖啊抖!
杜蘅见喻子清开始打摆子,连忙连人带毯子的将他抱进了屋里,思源匆匆忙忙跑去厨房又端了几盆碳火过来,墨白则是去催容楚加些火,趁太阳还未落,先让小王爷泡药浴,墨菲则去了客房,将客房里的暖被都抱了出来,给喻子清垫在了身下。
少倾,被催促了无数次的容楚终于拎着一同药汤出现在了喻子清房内,庄珏抱着喻子清常用来泡药浴的木桶跟着出现在后面,杜蘅连忙上前就要将门关上。
“等会,还有呢,这么着急干什么!”容楚揉揉有些发酸的腰,指着杜蘅道:“现在外面没风,吹不到小王爷,你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杜蘅没理会容楚依旧倔强的关好了门,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门边等着容楚拿上木桶离开,容楚见状只好无奈的比了个“小心老子揍你”的手势,拎上木桶,飞快的闪了出去,杜蘅立马关好了门。
喻子清觉得这些人有点小题大做了。自己又不是在坐月子,虽然坐月子的姐姐们未必有自己这么虚弱,但是小心谨慎成那样,好像自己真的给祁珩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一样!
想到这喻子清扣了扣自己的脑袋,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怎么净想一些女孩子家家的事情呢?这插科打诨的事情自己在行,这生孩子,自己就不瞎掺和了。
屋里的温度瞬间飙升,喻子清觉得自己的衣服都粘到身上去了,他不舒服的揉揉自己有些痒的大腿,喊过杜蘅,“杜蘅,你让他们几个下去,你一个人待着就行了!”
杜蘅依言将其余几个傻站在一旁的人都赶了下去,又挪过屏风,尽量的去挡住一些凉意,他把喻子清从床上扶了下来,便走到一旁,等喻子清宽衣解带。
“以前都是你帮我脱衣裳,今儿个怎么了?”喻子清见杜蘅转过身去,心下又生出想要捉弄杜蘅的心思,别说是杜蘅了,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己在这样几乎病入膏肓的状态下,为什么还能这么皮?
不皮真的会死吗?
答案是会。毕竟人生在世头一遭,得须尽欢也得浪个够!尽管浪不够,也得回个本才行。
“……”杜蘅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即悻悻地开口道:“以前是我太担心小王爷了,当然,现在也很担心,但是……现在小王爷有了祁珩少将军,我若是再像以前一样,少将军说他会把我拿去浸猪笼的。”杜蘅一本正经地道。
喻子清暗笑,看来祁珩没少暗中拐弯抹角的暗示杜蘅不要管自己管太宽,也是,要是祁珩的身子被沈念看去了,自己估计也会拐弯抹角地嘲讽挖苦沈念,上次自己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不过这浸猪笼到底怎么浸的?他记得以前读高中的时候班里的女生经常说考不及格小心回家被老妈浸猪笼,但是都是嘴上说说罢了,没见过哪家家长真把自己孩子给浸猪笼里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答案是还真的没见过。你猪肉都没吃过,怎么可能看得到猪跑?这浸猪笼,没见过它跑也没亲自体验过,还真有点好奇。
“哎,杜蘅,你知道浸猪笼是怎浸吗?”喻子清脱光后立马钻进了宽大的浴桶之中,药水没过肩膀,他感觉到药力正在慢慢渗入自己的皮肤,很像……在腌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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