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喻子清反驳的机会,杜蘅气也不喘地继续道:“若是萧门主不曾带上那包假死药,摄政王就没办法把你和陛下带到淮安,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嵩宁帝身死金銮殿,所有叛党全被剿灭的后果。喻储辛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还觉得那不是人为,而是天意吗?”
一切的开始,都系在了萧颐恩带着去了迦南的那包假死药。
是啊,这些人都知道当年的文苑王府会遭遇怎样的不幸。他喻子清没有资格要求东方祭他们去帮喻储修渡过此劫,那时候的喻储辛势力遍布各处,若不是几年下来东方祭各处周旋,也很难在一夕之间将喻储辛拉下台来。
“杜蘅,行了,我知道了,以后得每个冬天,你都这么骂我一顿吧!”喻子清嘿嘿笑了两声,“兴许你这么骂着,我还有几分撑咦撑,接下来的日子会很美好的希冀,否则真的,很难说呢!”
杜蘅白了一眼还在笑的喻子清,觉得这人真是…皮糙肉厚油盐不进。“我哪敢啊,等以后少将军回来了,让他亲自逮着骂,那效果才是立竿见影,我这拿到少将军面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再说我要是骂你一句,少将军给我准备十个猪笼,我得不偿失啊!”
“……”喻子清闭上了眼,“杜蘅,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好很多了,不用你看着了!”
杜蘅上前扒开喻子清脸上的被子,摸摸他的额头,“行,等明日我搬几块木板进来,在门口处弄个小铺,这个冬天就这么守着你好了,免得少将军回来削我!”
“……”得嘞您,赶紧滚莫挨老子。喻子清费力地伸出手 ,朝杜蘅挥了挥,又立马缩了回去,杜蘅转身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喻子清一醒来,便瞧见杜蘅已经开始捣腾着准备搬进来了。就这样,喻子清开始了背着祁珩与杜蘅同丨居的日子。
时间总是在人的不经意间开始飞快的流逝。喻子清的身体在经过严冬的折磨春风的洗礼之后,又逐渐好了很多。冬天要死要活,春夏秋快活无比,这就是最贴切于喻子清现在的生活状况的描述。
祁珩离开后的第二年秋,此时距离二人的两年之约,再有两个月便要到期了。喻子清收到了一封来自广陵的书信。
庄珏从驿使手中接过信之后转身就递到了喻子清的手中,接过信得那一刹那喻子清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诈丨骗团伙了,这个年代还兴写信诈丨骗的吗?
他狐疑的打开信匆匆扫了一眼,见内容繁多,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信的末尾,落款名为林洛川。
喻子清想起来那年冬天捡到的那个小孩。好像跟祁珩一个年纪,又好像不是,他挠挠脑袋,果然年纪大了就记不住事了啊!
“没想到洛川这小子,居然去了岭南,还是祁殊的小徒弟呢!”喻子清朝杜蘅扬扬手中的信,“是洛川送来的,说他已经回了广陵,信中有提及他是祁殊的学生。”
祁殊在回了长安一次之后,又入世游历,最后还是回到了吗岭南接手了云裳的职责。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祁殊的想法,除了他自己,也没人能知道。但他却能洞察别人的心思,窥探别人的心灵。喻子清最害怕的,就是跟这些过于聪明的人打交道,他甚至暗自祈祷,千万不要遇到这个未来的兄长,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他可能会对弟媳妇手下留情
“他还说了什么?”杜蘅急忙问道,尽管与林洛川相处时间不长,但人若有过相同的遭遇,难免也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他问我是否有时间到广陵游玩一趟,他做东,还说这长安城佳酿无几广陵一片锦绣山水,适合我去养养身子!”喻子清又重新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林洛川除了抱怨几句喻子清回了长安却从未给他写过信,还提及了一个人。
尽管那个名字只出现了一次,喻子清却记忆深刻。
温瑾年。温阙独子,临汾候爵位的唯一继承人。
喻子清觉得古代的一些制度是真的奇怪,尽管也要怪他历史学得不好。
临汾候温阙先前与喻储辛有过勾结,尽管领兵进京却又在十几里开外按兵不动,既不住喻储辛对抗东方祭,也不帮东方祭拉下喻储辛。许是觉得喻储辛获胜无望,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撤军而走,回了广陵。
广陵临汾候是世袭爵位,且只要江山还掌握在喻姓帝王手中,任何人也无权剥夺去临汾候的爵位,就算皇帝也不行。临汾候还有一项特殊的权利,就是可以有私兵。
私兵的上限是不许超过一个营的人数。
祁珩所在的玄铁营一共两千人,是长风王朝士兵最少的一个,但临汾候的私兵,却远不止两千。明里暗里的,温阙手下的私兵,接近三个玄铁营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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