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月之后,柳佩佩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萧颐恩从宠一个人变成了宠三个人,但他家底十足,宠得起。如今明月阁主已是自己萧府的女主人,这明月阁和夜沧澜还养不起三个女孩了吗?
寒冬腊月之时,依旧是喻子清去往鬼门关之时,所幸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过了难关。
春风拂面,柳枝抽新之时,祁珩带着喻子清去城外的山上打猎,喻子清没力气拉开弓箭,就一旁帮祁珩拿箭,有时候还能去捡捡兔子什么的。
祁珩和杜蘅说好了未时在今早分开的山脚下汇合,比比看两人谁打来的猎物多,但因为喻子清的搅和,祁珩什么都没打到。
草丛里发出一阵声响,一团毛茸茸等我东西正在那摸脸,祁珩慢慢靠近,搭箭,准备放箭的时候,喻子清扑了上来,“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杀兔兔?”
祁珩放弃了兔子,喻子清眼疾手快的冲上前抓住了兔子的尾巴,抱在怀里,煞有介事的哄着。
远处一对犄角正在上下的晃动,后脚时不时的蹬蹬自己身上的苍蝇和牛虻,短小的尾巴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扬,祁珩再次慢慢走近,搭箭,拉弓,准备放箭,喻子清又扑了上来,“梅花鹿可是国家级保护动物,杀了要坐牢的!”
祁珩放弃了梅花鹿,喻子清朝梅花鹿挥挥手,“哥们走好,慢走,不送!”
祁珩觉得自己以后打猎绝对不能带喻子清出来!这样真的太让人抓狂了。这不能打那不能杀,打猎还有什么意义呢?
正当他皱眉之时,喻子清蹿到他跟前,“你是不是在心里埋汰我?”指着祁珩,晃了晃自己修长的食指。
“没有。我觉得夫人你很有爱心,很不错。”祁珩如是说。
“滚!”喻子清抱着小白兔丢下祁珩一人去了与杜蘅说好的地方,见他一离开,祁珩搭箭拉弓射得不亦乐乎。就算没有杜蘅多,也不能比他少太多,否则就太丢脸了!
但他什么都没射到,并不是他学艺不精射不中,而是喻子清拿着他的箭一起走了,刚刚自己拿得不亦乐乎的,是喻子清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树枝。
令祁珩还算有些安慰的是杜蘅也只抱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出来,像是被猎人的陷阱给伤到了。
三人打道回府,喻子清抱着兔子,杜蘅抱着狐狸,祁珩抱着……那把树枝。
翌日清晨,喻子清接到了他这辈子想都想不到的消息。
消息是宋允带来的,目前知道的人除了宋允容楚东方祭和喻子清以外无人知晓,喻储溪昨夜无端消失于皇宫之中,仅留下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便是由文苑王之子喻子清继承大统,择日登基。
喻子清蒙了。不止他蒙了,就连宋允容楚也是懵的,祁珩前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对此事心里也有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喻储溪这么多年来把长风扛在肩上,也会累,祁珩有那么一瞬间很能体谅喻储溪的做法,但又无从体谅他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放到了喻子清的手中。
喻子清和祁珩随容楚一同进了宫。
东方祭的脸上满是担忧,祁珩不禁怀疑喻储溪出走之事东方祭压根就不知内情,几人商量之后,东方祭决定先按照喻储溪留下的圣旨来行事。
就这样,在三日后的一个吉日里,喻子清身穿龙袍头带帝冕,走上了那个万众敬仰的位子。
东方祭依旧是摄政王,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帮喻子清处理了政事,又将手底下的人都交到了喻子清手里,告诉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让祁珩坐上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但身份依旧是玄铁营将军,兼皇宫禁军统领,祁珩将长风的兵权都集于了一身。
四个月后,长风在喻子清和祁珩手中重新走向了正轨。喻子清没有问过东方祭喻储溪为什么会突然留下一道圣旨就不辞而别,也没问过如今喻储溪身在何处,更没问过过得可还好。
人都是自私的。喻子清心里明白,他不怨喻储溪,这么多年来一直受他保护,他很感激他。原本超凡脱俗的喻储溪为了自己,接下了这万千的江山,如今将江山放到自己手里,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
他生怕若是自己问出了口,喻储溪听到自己的话,心里会自责。他不想他难过。
东方祭背弃了与自己的约定,他也恨不起来。东方祭为了长风所做的牺牲比每一个人都大,这些牺牲的背后全然只因他心系喻储溪,没有人有必要做到这样的份上。
喻子清由衷的感谢喻储溪和东方祭,却又由衷的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坐上了那个抄了自己满门的人曾经坐的位置。
东方祭临走前将事情处理得很好。喻储辛的子女早就被退了皇籍,与寻常百姓无异,喻子清不必担心遭到他们的报复,喻晚澄早被送去了祁殊底下,说若是他日有必要,让喻晚澄回长安也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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