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川,现在是温瑾年的军师了吗?”喻子清自嘲的笑了笑,各为其主各司其职,谁也怨不得谁。
“算是吧。”陈安崎点点头,“单凭温瑾年和他手下那些草包,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但有了林洛川,那可就不一样了。”
喻子清有些不解,自己去广陵那几天林洛川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就连祁墨杜蘅都在,他根本没有时间让温瑾年去做这样的事情,况且第一天见过温瑾年一面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在过林府,如此,要么就是温瑾年突发奇想想去帮胡人攻打雁门关,要么就是林洛川演技太好,把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
“雁门关以南的剩下的胡人都已经归顺了长风,但邻近的乌苏国,却对长风的王土虎视眈眈,加上温瑾年和温阙这些年来心思浮动,恐怕早已与他国的人有了勾结。陛下,不得不防啊!”陈安崎也觉得有些糟心。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朝纲不稳,遭殃等我还是举国上下的黎民百姓啊。
“擒贼先擒王,最主要的是林洛川。”祁珩听了两人的话后沉声开口,“雁门关遭突袭之日,我和沈念并不在玄铁营,而是外出勘察胡人和温瑾年私兵汇合之地去了,我告诉副将若是胡人不来犯,便只需守城等我回去,那时陵城的兵力早就撤回了陵城,雁门关就只有玄铁营的两千精兵胡人和温家私兵来得气势汹汹,玄铁营将士抵挡不及,我和沈念回头又遭了温瑾年私兵的围追堵截,掉进了山洞才幸免于难,可温瑾年私兵活不见我们人,死不见我们尸,却没搜山,直接回了广陵,那也就是为什么东方祭带人到了之后便势如破竹的原因之一。”
毫无疑问,若那次温家军助胡人破雁门关之事是由林洛川亲自指挥,玄铁营估计一个人都不会剩下,就连祁珩和沈念也难逃一死,但恰恰就是因为不是林洛川,温家军才会在最后的关头离开了雁门关,若是林洛川,绝对不就放虎归山。
温瑾年虽心狠手辣,却有勇无谋。这对于长风王朝而言,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坏就坏在他身边有个林洛川,而林洛川,与喻子清是旧识,不怕林洛川不念旧情,怕的是喻子清会念旧情。
喻子清见祁珩如此,有些艰涩的开口,“各为其主,我不会念旧情而心软的。”他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愧疚,自己明明请求过林洛川若是他朝互相对立,让他留祁珩一命,看来如今,只能看各自的造化了。
“臣此番回京为的便是临汾候之事。”陈安崎起身作揖,跪下,“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温家军,充入长风的各处军营之中,收回温家世代世袭临汾候爵位的成命吧,临汾候一日不除长风上下一日难宁啊!”
喻子清见陈安崎忽然跪下,连忙从书桌后翻出,也顾不得帝王之仪,将陈安崎扶了起来,“陈爱卿,并不是朕不愿意动他,而是先帝留下的遗命如此,朕不得违抗,若是违了,那便是抗旨不遵,这是要株九族的啊!”
喻子清想也没想的道话一出口自己把自己给乐得手脚麻痹,皇帝要株自己的九族,那是不是就要把那些已经入土为安了的先帝们都刨出来再杀一遍
陈安崎几人也听出喻子清话中的笑点,却还是忍住不笑,殿前失仪不可取。
“那什么,临汾候之事等我再与几位大臣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吧,毕竟撤爵这样的大事还是需要礼部的意见 只有统一了所有大臣的想法,才能更好的去执行不是吗?”喻子清想了想,也只有这样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温水煮青蛙之法用于温瑾年应该不会太难,难就难在林洛川身上。但喻子清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也好,那明日臣便回陵城了,等陛下要动手之时可给臣来密信,臣自会赶去广陵相助。”陈安崎又给喻子清磕了个头,喻子清心中大愧,一是愧于自己等我身份,二是愧于自己的来路不正,三是愧于陈安崎比自己大了那么多还要给自己跪下。
“那就有劳陈爱卿费心了,到时若是要动手了,我让杜蘅去告知你便可,若是送信,我放心不下别人,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喻子清扶起陈安崎,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杜蘅道。杜蘅闻言点点头,表示可行。
“陛下言重了,为陛下分忧本就是我们这些做大臣的分内之事,何来有劳之说,倒是陛下要注意自己的龙体啊,原先您就体弱,可不能因为这些事而过于伤神了。”陈安崎拜别后径直出了宫,回了落脚的客栈。
自己一家老小早就在迁官之时就随自己去了陵城,如今的长安,除了喻子清,也无他的任何牵挂了。为人臣子,就是要尽忠职守,这是东方祭告诉自己的至理名言。起码自己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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