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给长风换换水,换成一些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儿郎,无欲无求的人想必更适合官职。那样他们就会尽忠职守各司其职兢兢业业。
朝臣齐齐跪下,依旧不敢出声。
喻子清在众人之间走了几个来回,“怎么,你们以为上阵杀敌的人是你们?一个个都只会躲在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爱国将士们的身后,享受着争夺着糟践着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与安定,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啊?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指点点的?”
支持喻子清削爵的一干臣子纷纷叩头,“陛下恕罪。”
“恕罪?你们何罪之有?你们起来,今日朕倒要看看,那些阻止朕削爵之人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是觉得一旦朕将温瑾年拉下了马,你们就无法从温阙那里得到好处了吗?”
喻子清转身看向另外一边的朝臣,指了指跪在自己脚边的大臣,蹲下身,“你是工部楚怀天楚大人吧,朕记得你家世代与温家交好,到你父亲一辈时与温阙决裂,怎么到你这时,又和温阙沆瀣一气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不惜卖主求荣?”
楚怀天猛地磕头,嘴里不断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喻子清只觉这人教人心烦,“来人,把楚怀天拖下去,他若是再敢言说半字,直接拖去别院喂狗,现在闭嘴杖责五十,削去官职,只要是楚怀天的直系亲属,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喻子清嫌恶的推开楚怀天,走回了高堂之上,俯视群臣,“还有谁,对朕此举有异议?大可提出来,自断后路。朕说过,不养无用无德之人,今日卖主明日求荣,可有过良心?”
殿外传来楚怀天的嚎叫,喻子清还未说话,杜蘅便掠下高堂冲了出去,随即嚎叫声便消失了,杜蘅再回来时,衣袂带了点点血迹,反派朝臣面如死灰,个个只好装聋作哑,像是听不到喻子清的任何话语一般。
“臣等对陛下的决定毫无异议。”持赞成票的大臣们纷纷高呼,其余人为了保住项上人头也只得伏地。
“很好,若是他朝朕再听得一些人的胡言乱语,那楚怀天,就是你们的下场!”喻子清长袖一挥走出了金銮殿,生气之余心中暗爽,装逼装到这个份上也是够高逼格的了,不知道祁珩看见自己这样意气风发的样子会如何呢!
小十三见喻子清和杜蘅离开 高喊一声“退朝”便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朝臣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各怀心事的出了大殿殿外御林军遍布,朝臣并不知喻子清心此举,又不敢质疑,只好匆匆而走。
“陛下此举必定会乱了朝纲这朝纲不稳,长风难立啊!”一个对喻子清削爵之事耿耿于怀的大臣与旁边的大臣窃窃私语道,怎知一道银光闪过,大臣便首级落地,一旁还未搭腔的人脸上满是血迹,他惊恐的擦擦脸,不敢言语。
容楚站在一旁将剑收入剑鞘,冷冷地扫了一眼还在往外走的群臣,“陛下说过,任何人不许再胡言乱语,你们当真觉得陛下不敢动你们?”
凤山走在最末,见群臣匆匆离开,他才走到容楚身边,悄悄问道:“容楚长使,老臣有事要禀告陛下,可否麻烦长使带我老臣去御书房找找陛下!”
见容楚脸色有些不耐烦,凤山连忙解释,“长使莫怪,这陛下方才大动肝火,老臣怕自己贸然前去又惹得陛下不痛快,所以才想着要是长使陪着去,陛下兴许就不会怪罪老臣了。”
“尚书大人多虑了,容楚这就带您过去,”容楚闻言敛去脸上的寒意,“只是祁将军临行前吩咐过,不要将广陵之事的消息带入皇宫,无论是成是败,将军都不想让陛下忧心,尚书可记得了?”容楚转身吩咐了身后的士兵几句,随即那个士兵带着一队人离开了大殿外,朝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喻子清和杜蘅还有小十三又来到了御花园中,喻子清刚刚装完逼就跑,心里还有些不过瘾,但是想想还是有些难过,毕竟自己让杜蘅杀了楚怀天的时候的确是一丝犹豫也不曾有的,他突然对喻储辛的作为有些感同身受。
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己也不例外。
他不贪恋这个王朝的权术与富贵,他也不喜欢现在的这个位置。喻储溪失踪之前他有想过,和喻储溪辞别,带着祁珩去江南,找一个适合人居住的地方生活下来,如果杜蘅愿意跟着去那就跟着一起去,每天洗米耕地种菜,偶尔打打猎偶尔养养鸡。
那样的小日子才叫一个快活。
“杜蘅,你去祁府一趟,让祁墨和凤鸣进宫来见朕,还有,叫萧颐恩也一同前来,朕有事与他们说。”喻子清脑袋里如同塞了柳絮一般乱的很,广陵离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自己除了将长安城中的暗涌一一拔去,再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水浊流
年下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