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储溪被问道难处,他只好先安抚住喻子清的心,“述卿,你先坐下把白粥喝完,完了小叔再告诉你!”
喻子清见喻储溪一脸为难,便知铁定没能把玉佩赎回来,他凄恍的点点头,“小叔,等宋允回来,我们回淮安吧!”
“可是你身子还这么弱,哪能经得住几日的车马劳顿!”喻储溪急道,他怕喻子清一时之间想不开非要回去,他的身体如今每况愈下,真不能冒险。
“小叔,我的身体我自己了解,我连父亲母亲的死都能接受,怎么会接受不了一个玉佩回不到我手中?”喻子清坐了回去,继续把没喝完的白粥尽数咽下肚去。
虽然如同嚼蜡,但还是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他还不想一路低血糖,又白白害喻储溪他们担心。
“可是……”喻储溪还想说什么,却被喻子清打断,“小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是父亲与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的念想,可是如今没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爷,小王爷,我知道上哪去找玉佩了!”宋允急急忙忙的冲会客栈,告诉几人自己从鼠掌柜那里听到的消息。
“他说是一个长安的公子买走的,说是送于家中的弟弟,既然这样,等他日回了长安,再去寻哪户人家有两个男子为兄弟便节省更多时间!”
“小叔,既然宋允已经知道买主去了长安,我们便先回淮安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喻子清几近哀求,他觉得自己若是再在这里待下去哪怕是一小时,都想去宰了那个无良老板。
“可是……”
“王爷,既然小王爷坚持,那便先离开吧,免得让小王爷徒惹哀伤!”容楚见喻子清脸色越来越不佳,也开始劝喻储溪尽早离开。
“那好吧!”喻储溪终于点头答应,让杜蘅去买了些路上吃的干粮,思源打满了水,又带了些细软铺在喻子清的马车上,一行人在正午时分又离开了县城,朝着西南端的淮安奔去。
途中喻子清又犯了一次病,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能吐的血都让自己给吐完了,在吃下杜蘅手中的药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胸口还是自己的。就这样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过了五天,他们终于回到了淮安。
东方祭多天不见喻储溪心中别说有多想念,可喻储溪一回到淮安之后天□□不解带的照顾喻子清,连日来出现在东方祭面前不超过三次,随后东方祭忍无可忍,把喻储溪从喻子清房间里提溜回了自己卧房。
喻储溪满脸通红的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东方祭硬生生把自己顶在墙上,“你做什么?”
声音软软的,东方祭觉得自己就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
他捉住喻储溪的下巴,温声问道:“王爷这几日里,可曾想过我?”
喻储溪不解的看着他,“你我不都在一个院子里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为何要想你?”
东方祭气结,他低头轻轻在喻储溪稍微有些干的嘴唇上印下一吻,“从你离开到现在,你几乎整日整日的都在小王爷身边,就算与我共处一个小院,哪里是抬头见就能见到你的?”
喻储溪闻言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自己离了淮安又回了淮安,好像除了离开时见过他一次之外,好像再也没有见到过,一提起来心中居然有些遗憾!
遗憾??!
他想到了刚刚东方祭的动作!
他亲了他!
自己还没有反抗。
喻储溪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东方祭把他的所有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眉角眉梢都是笑。
“这……”喻储溪满脸通红的看着东方祭,好像不知不觉间,自己一直依靠着这个人,也习惯了他对自己出言不逊。偶尔没见了他,还真叫人挺思念的。
“好了,逗你的,好好照顾述卿吧!也许他要在这淮安县城,待到他成年了!”东方祭宠溺的揉揉喻储溪的头发,满满的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待到成年什么意思?”喻储溪听出东方祭的话外之音,却不知道东方祭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自从见到沈鹤礼之后,喻储溪一直都觉得芒刺在背。开始就不放心沈鹤礼与喻子清接触,一接触之后喻子清不顾病重的身子执意去了迦南,这如今好不容易将人带回了淮安,又要带他离开。
去哪?做什么?
“你们离开的这段时日里,萧颐恩回到了长安又被给我来了信,信中说嵩宁帝几乎肃清了所有当年与文苑王爷有过交情的人,但独独未动祁珏,你可知其中利害。”
喻储溪摇摇头,他对这些事情一向不太在意,朝中之事他基本没个概念。
“好吧,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东方祭将喻储溪按到凳子上,又细心的替他捏着肩膀,俯下身子,对着喻储溪的耳边悄声问道:“力度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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