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清再度哑然。他怎么知道祁珩心里有没有自己,自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况且自己与祁珩待在一起的时间连半个月都没有,哪来那么多时间培养感情。
人人都说日久生情,还没见过一见钟情的。
一见钟情…喻子清打了个寒颤,难道说当年的小祁珩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喻子清猜的并没有错,那时的小祁珩,对他确实是一见钟情了。
九岁初见时,少年的眼中有了他。
那个年纪的小祁珩哪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他只是觉得自己很想和喻子清做朋友,偏偏一个远在迦南一个远在长安,短暂的认识之后又各奔东西,在听闻王府的噩耗之后,小祁珩整整四天四夜滴水未进,也未曾合眼。
满脑子都是若当时自己与父亲多留几日,又或者是自己死乞白赖的把喻子清带走,是不是就不会再没了他的音讯。
浑浑噩噩过了一年,又遇上边关事发,大哥回京,自己也便随父亲去了军营。算是去做一件都能护住大家的事情。
既然他喻子清还活着,自己就有必要去为他做点什么。小小祁珩便带着这样的心思,顺着大哥的意思,去了军营。
在得知东方祭就要将喻子清接回长安后的他,又恰逢了一场不大的骚乱,轻了敌分了心,肩膀被敌军头目用长丨□□穿,险些丧命,醒来第一句,却还是喻述卿。
喻子清没法想象那个温文尔雅端方雅正的小正经提着刀扛着长丨枪在战场上有人拼死相战。鲜血淋漓的战场不是那个干净得纤尘不染的祁远山应该待的地方。
“宋允,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的话多?”喻子清皱眉,有些不悦,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说道说道宋允,他是小叔的手下,不是东方祭的手下。
“小王爷息怒,宋允不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要是小王爷想骂人还是回了长安再骂吧!”宋允连忙把自己与这件事情划清界限,自己可不想无辜受牵连。
“……你不是小叔的贴身护卫吗?不应该只听命于小叔一人,怎么,换主子了?”喻子清见宋允忙于撇清关系,不禁有些好奇这一年里东方祭是不是取得了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他东方祭是个断袖,但自己不是啊!想到这个喻子清又有些头疼。
祁珩受伤严重,自己回了长安小叔肯定要让自己去看看祁珩,虽然自己也想去。但如今被东方祭这么一搅和,自己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和感情去看待祁珩。
兄弟情吗?
他怕自己把祁珩当兄弟,祁珩却把他当老婆。
不对,为什么他祁珩是上上面而自己是下面喻子清摇摇头,企图将这个想法消灭掉。
“东方将军与王爷……那什么,小王爷应该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说了!”宋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拿人手短,自己也不好违抗东方祭的命令啊。
喻子清看着宋允一脸“你懂的”的表情讪讪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懂了。
还能怎么样,小叔也变成了别人的,自己除了还有一个小杜蘅以外,还有谁呢!要是哪天杜蘅也带了个人回来,自己不得变成孤家寡人一个了吗?
喻子清生平第一次担心杜蘅离开自己。自己不想做一条高高在上的狗,要狗也要大家一起狗!
“小王爷,宋允哥哥,可以吃饭了!”杜蘅跑来叫二人去厨房吃饭。几人吃饱喝足之后又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只有杜蘅一人依旧兢兢业业的练剑。
喻子清看着满身是汗的杜蘅感叹一声,“杜蘅啊杜蘅你说你练什么不好你偏偏练剑呢?”
容楚耳尖的听到喻子清的话,好奇地问道:“小王爷,你这是想让杜蘅用刀”
喻子清一下子没绷住,笑出声来。想起那句上剑不好练下剑,下剑不好偏练银剑,更是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这些人啊,学什么不好,偏偏练剑!”喻子清特意咬重了剑字。宋允先反应过来,也跟着喻子清笑了起来。
容楚还是满头雾水的看着二人笑。没人告诉他他们在笑什么。
“何时启程?”宋允笑过后开始讨论正事。很多事情一触即发,拖沓不得。
“午时便走吧!”喻子清舒服的翻了个身把另一边也给太阳烤烤,“本想着去琉萃坊跟红衣姑娘道个别,只是这人现在一见我就要跟杜蘅打架,实在是不敢轻易去招惹她啊!”
宋允不知喻子清口中的红衣是何人,但找方才杜蘅所言,喻子清一年闯下的祸可比容楚两年闯出的祸,可想而知,铁定是他先去招惹的那个红衣姑娘。
“也好,那我去准备路上吃的干粮,叫思源和杜蘅收拾一下行囊,待我回来我们便出发回长安!”宋允起身拿过一旁的佩剑便离开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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