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生平最恨别人还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怎么说自己也已经十一岁了,都要十二了,她不耐烦的拍开祁珩的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那就三句四句,你们以为你们是皇帝金口玉言啊?多说几句会要了你们的命吗?”
“……倒是不会,只是没机会罢了!”
“没机会那就去创造机会啊,比如暗中观察小哥哥一会要去哪里,你就跟着去,来个偶遇,或者找人假扮流氓混混,去为难他,你来一出英雄救美,接下来两个人并肩走一段路那是顺理成章啊!”祁墨痛心疾首的教育着自己的哥哥。
祁珩揉揉被祁墨吵得发涨的脑袋,他倒想问问祁墨,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办法都是从哪学来的看来平时要多注意祁墨读的书和结交的朋友了。
“好了,哥哥知道了,你先回房间收拾收拾好去学堂吧,哥哥的事情哥哥自己会解决的!”他推推不愿挪动半步的祁墨,抬脚就往房里走去。
“哥,你好自为之吧!妹妹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祁墨无奈的叹叹气,背着手离开了。祁珩看着假装老成的祁墨哭笑不得。自己是该和喻子清好好谈谈了。
昨晚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在喻子清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人带来了府中,又不小心当着他的面教训了杜蘅。果然打狗还要看主人,祁珩觉得自己以后要为难杜蘅时得避开一些喻子清。
自己绝不会因为杜蘅是喻子清的护卫而手下留情,也绝不会因为杜蘅与喻子清同甘共苦那么多年而对他有一些感激。他心里多的只是对杜蘅的妒忌与羡慕,他很希望陪在喻子清身边的人是自己。
他躺在床上,脑袋里想的都是喻子清。他又起身来到衣阁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木匣子,与当时自己在文苑王府见到的红木匣子很像,却不是同一个。
七年前回长安的路上,父亲告诉自己喻子清根本没有什么眼疾,自己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早就觉得喻子清就是在骗自己,就连所谓的风信子,也不过是喻子清坑蒙自己罢了!
他摩挲的手中的玉佩,上面的每一个棱角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么些年来,他只有这么一个属于喻子清的东西,一个带着喻子清的印记的玉佩,他一直都带在身上。
直到受伤被送回了家,送自己回来的是一个在军中认识的友人。他知这个玉佩对自己的重要,在众人忙着把昏迷的祁珩送上马车时,他特地跑到了祁珩的营帐中拿了这块玉佩,放到了祁珩的胸口处。
也许自己能醒来,也多亏了这块玉佩的保佑。
“我究竟该怎么做啊……”祁珩的眼眸深不见底。
喻储溪一大清早的还没吃过早饭便被萧颐恩请到了东方祭的府里。这是真真正正的将军府。比祁珏的将军府还要大上一些,更气派一些。沈鹤礼在祁珏家中待了良久,最后终于招架不住祁珏的攻势,在喻子清回到长安前几日,便搬到了东方祭府中。
此后几人商议事情的地点,便改成了将军府,鲜少会到明月阁去,除非东方祭要求喻储溪来。
萧颐恩来到东方祭府上没见着柳佩佩,有些心不在焉,被东方祭骂了几句之后缩着脖子把注意力家中回了几人所谈论的事情之上。
如今朝野上下只要是喻储辛想换的官员都被他换了一遍,大到侍中侍郎尚书,小到十里长亭亭长,只要是他疑心之人,皆无不下台之人。
可即便如此,东方祭他们还是能准确的探听到喻储辛的心思。喻储辛防来防去,却没能防住东方祭他们的那样一手。
那些当日被免官与东方祭一起出了皇宫的人此刻都聚集在了东方祭府上,都说人多口杂,几众人却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东方祭的调遣。毕竟此事若是出了一丝差错 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虽说这嵩宁帝要是株连阆肆王爷九族,就得把自己也给抹脖子了!但帝王说什么就是什么除非他不再是帝王。
东方祭先是让陈安崎带领几队人马围住长安城,事发时不允许任何人出了长安城,不管是黎民百姓还是宫中禁军,统统不许出城,拿下城门这道首要关卡之后,城中其他人马行动便会方便轻松许多。
周羽带领一队人马去各条主街上设好暗哨,一旦发现有不是自己的人侵入,杀无赦。
宋阳带领明月阁的精英暗中剿灭靠向喻储辛一方的官员和贵族,尤其是要先抓住谢城那个老贼,那人掌握着诸多迷信,宋阳被下令一定要抓住活的谢城,其余人死了比活着有用。
其余剩下的人和喻储溪必须随他进宫,沈鹤礼则留在明月阁,不许出门半步。
东方祭吩咐好所有的事情之后遣散了众人,前厅便只留下了喻储溪,萧颐恩,沈鹤礼,和他自己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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