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打的男人抱着头趴在地上不惨叫也不求饶,只是在间隙的时候,挣紮着要站起来。
小弟一看,才刚要举起棒子继续打就听见季非的声音。
「好了,够了。」季非冷着一张脸,挥了挥手,看着满嘴是血不停咳嗽的男人,「你下去吧,一会儿还要跟顾淮庭谈条件,把人弄死了也难交代。」
小弟看了看地上还在挣紮的男人,「老大是要给姓顾的下马威吧。」
「怪就怪顾淮庭太嚣张。」季非蹲下去捏着刑江的下巴,「以为他的人我不敢碰,哼。」
站在旁边的小弟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那老大我先出去准备准备。」
「嗯,把门带上,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好。」
等门一关上,季非赶忙把刑江从地上拉起来,「早知道还是我来,打得那麽重。」
「没事。」刑江坐在床沿突然又重重的咳嗽起来,血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季非拿了旁边的纸巾替他擦,边擦边拍着他的背。
他妈的,被打到背了还拍背,痛死了。
尽管如此,刑江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深呼吸两口,尽可能的控制住了咳嗽,好让自己的背少受折磨。
「绑起来吧,别等了。」刑江侧头看看季非,「早晚都要绑的,先习惯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这麽说。」季非又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刑江嘴角的血迹。
「事实而已,别磨蹭了。」刑江别过脸,错开季非的手,嘴用力吸了吸,把手放到背後,转过了身背对着季非。他现在不想看到那双眼睛。
季非沈默着拿过绳子,犹豫了一下,却又很快动了起来,把人绑了个结实。
刑江动了动,发现绑得很牢,刚要转身季非就先他一步站到了他面前。
「怎麽……唔!」季非弯下身体一口咬上刑江的脖子,痛得刑江几乎叫不出声,身体又动弹不得。肯定咬破了,刑江暗想。
过了一会儿牙齿松开,舌尖来回轻舔着咬过的地方,湿热的气息喷在刑江的脖子上,又疼又痒。
季非的双腿用力夹着刑江不让他动,随後重重的吸了一口,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顾淮庭看见它的时候会有什麽表情。」季非抱着手退开一步看着刑江的脖子,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颜色很深。」
刑江沈默不语,他觉得季非这麽做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顾淮庭是那种看见一个印记就会妥协的人,也不可能混到现在。
何况在他看来,顾淮庭对他还是作弄多一点。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季非看了看手表後把刑江从床上扶起来,似乎又想到什麽似的粗暴的把他的领口扯开,钮扣弹飞了两颗。
刑江皱了皱眉,还是什麽都没说。这种把戏实在小儿科。
打开门的时候季非把刑江推给了门口的小弟,「带上他跟我去夜总会。」
出乎刑江的意料,季非没有带着他一起去见顾淮庭,而是等到了夜总会之後把他丢在一个小包厢,只留下一个人看守,吩咐两声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他所在的包厢。
等季非走了之後,负责看守的人拿出绳子把他的脚踝捆起来,仔细把绑住的绳子都看了看,最後拿出毛巾塞进他嘴里。
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感觉非常不好,而且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身体有点发软。难道是塞在嘴里的毛巾有问题?
等刑江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嘴被封住,不可能不用鼻子呼吸。
看守刑江的人看着本来很镇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腰背渐渐发软,最後斜靠在沙发扶手上。
那双眼睛里没有茫然,更没有恐惧,只有冷硬。像根绷得紧紧的弦,蓄势待发。
可他明明就不能动。
大概过了二十分锺左右,外面似乎有了动静,刑江尽可能的仰起头看着门口。如果他没猜错,只有季非和顾淮庭会进来。
门打开,首先进来的是季非,朝一直看守刑江的人摆了摆手,那人就自觉走出去了,想来是之前就已经说好的。
跟着他进来的便是顾淮庭。顾淮庭也在同时看到了刑江。
虽然顾淮庭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可刑江看见了男人眼中强烈的不满。凭他这两年的经验,他知道顾淮庭动怒了。
「为了保证安全,顾先生能否再让我检查一下?」季非挑了挑眉毛,看着顾淮庭带着几分挑衅。
「季先生如此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就让你一步。」顾淮庭举起双手放在头的两侧,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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