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试了才知道。」
刑江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挑衅着顾淮庭,让顾淮庭忍不住想把他直接按倒在床上,做到他直不起腰为止。
看着顾淮庭站起来向他走来,刑江淡定的仰起头。
早该明白就是这麽回事,或许他对顾淮庭产生的莫名情绪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
下巴被顾淮庭的手扣住,刑江被迫仰着头。对视片刻,顾淮庭突然轻声哼笑,刑江一怔,却被瞬间吻住。
唇舌交缠,顾淮庭的吻依旧霸道,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喜欢处於被动,接吻也一样。
刑江慢慢扭转着体位,学着顾淮庭主动进攻,顾淮庭一愣,用力推开了刑江。
在爱上他和做爱之间,刑江竟然毫不犹豫选择後者。
本来他以为身体的接触会让男人退却,那麽在将来的日子里,他们可以以爱的名义相处,或许有一天男人会真的爱上他,然後自然发展到做爱。
如果不可能爱上,那做爱也失去意义。更何况如果光是要做爱,他早就可以做了。
没想到事情还是回到原点,他爱上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爱上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的,却仍然信誓旦旦的想要得到他的爱。那些狠话、那些威胁、那些代价,都是浮云。而这次试探,只是将他搞得更狼狈罢了。
「哈……哈……哈……」
有时候痛是可以用笑来代替的,越是痛就越要笑得大声
顾淮庭是不能低头的——不管什麽时候;那麽现在,是时候了结了……
「你走吧……!」顾淮庭说着,回到沙发上坐下来,「三百鞭算是对帮里兄弟的一个交代。」
因为自己的私心免他一死,但毕竟在那次的谈判中有兄弟死去、有兄弟受伤,他作为帮里的叛徒,理应给大家一个适当的交代。
刑江看着顾淮庭并没有说话。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准回到季非身边。」
刑江还是没有说话,这种沉默让顾淮庭莫名的焦躁起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怎麽,难道你还在担心我会动季非?」
「不,你们之间的事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救过他一次,却不可能救他一辈子。」刑江穿上外套,在顾淮庭的注视下掀开被子,拿过摆放在床尾的裤子穿上,「而你也不可能放过他一辈子。」
穿好了鞋子,刑江站起来把外套拉整齐,「顾淮庭,你肯放我自由出乎我的意料,作为感谢,我答应你的条件,不会回到季非那里。」
其实就算顾淮庭不说,他也不会回到季非那里,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夕阳落下,照得房间里一片橙色,却显得格外落寞。跳跃的色彩下,刑江打开门,朝门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徐明走进房间里,看着站在窗口的顾淮庭。
「顾先生,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他?」
那个背影已经快要走出大门,长长的影子拖在他的身後。
落日下,男人的头发足深褐色的,步伐依旧坚定,而背脊也依旧挺拔。
「不用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留他在身边,两个人都痛苦;放他走,或许痛苦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背影在转角处消失,徐明在门外陪着房内的顾淮庭站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顾淮庭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跟我去书房!」声音沙哑,满目布满了红丝……
第九章
要去一个季非和顾淮庭都找不到的地方,要去一个地方冷静的想一想。
刑江在一条半封闭的小巷里坐了一夜。外套口袋里有他以前随手放的一些现金,他买了一包烟,抽了一晚,烧掉大半包。
或许不该永远逃下去,要重新开始最好是先把过去的错弥补。
天蒙蒙亮,刑江站在警察局门口,值班的警员看他站了很久便出来询问。
刑江看了看天边那一点亮光,转过头看着警帽上的警徽,「对不起,我是来自首的。」
於是看守所里多了一个奇怪的犯人——
『刑云谦,男,三十六岁』
『十八岁时参军,不知何故在参军一年後潜逃出部队,当时下了通缉令进行追捕,却始终没有下落,已经根据相关规定开除军籍』
邵绯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不管怎麽问,他都不愿意说出当年潜逃出部队的原因,看得出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撇开这些,他坦白的承认了自己在逃离军队後,为了躲避部队的追捕,改了名字从事了违法活动,认错态度也算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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