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且行放开他的脚,反手按住他作乱的手,声音闷闷的,带着笑:“踢屁股了,你还看吗?”
庄晏被他一烫,倏地收回手,呵呵笑了两声:“屁股还好,屁股肉多,应该不严重,我就不看了吧。”
他看徐且行一个人紧紧的侧睡在边上,床上留的位置让他平躺着还绰绰有余,不禁有点感动,还有点过意不去。
他主动凑过去拉了一把徐且行,想把他拉过来,结果没拉动,反而把自己拽过去了些。他一边锲而不舍地拉,一边嘴里说着:“没关系的你不用让着我,咱们一人一半都侧着躺……”
话没说完突然放开扒拉对方肩膀的手,飞快的把对方胳膊身上摸了个遍,又要往脑袋上够:“你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么烫呢!”
徐且行听出他语气的焦急,不觉笑的更软,还有心情调侃他:“别摸了,你都把我摸了个遍,要负责的。”
庄晏没工夫理他,爬起来翻了一通柜子,拎着药包好一阵找,也只找到了几包感冒灵颗粒,没有退烧药。
他嘱咐了一句就要去厨房烧水:“我先去烧水给你冲一包感冒灵,你喝了先睡,我守着你,要是你还烧我就带你去小诊所。”
徐且行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肯让他走,把脸埋在枕头里撒娇:“别去了,烧水好久,我不想折腾了,你陪我睡会儿一觉起来就好了。”
庄晏气他不早说,又气他不重视自己的身体,看他现在又要赖过去,忍不住板着脸皱眉急道:
“你都快自燃了,再不吃药我还怎么负责!对一撮灰负责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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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夜
徐且行抬手拉着庄晏衣摆,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脸都烧的通红,眼睛也只能睁开一半:“我要真烧成了一撮灰,你就去找那种可以把灰压缩成钻石的公司,你就带着……”
庄晏着急去给他冲药,拽了两下衣角居然还没拽动,看他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说这些有的没的,气的截住他的话掷地有声地说:“我就把灰给你扬海里去!”
徐且行还想借着发烧的机会再腻歪两句,多捞些病人额外的优待,如此难受一遭也不显得太亏。
没想到庄晏非但没有温言软语耐心哄他,反而铁面无私冷酷镇压。这人平时看着性子软和,此时一气急起来也很有一股气势,让他乖乖松开手,好好趴着等着喝药。
徐且行把脸半埋在枕头里,任由庄晏拽了被把他卷成个毛毛虫,然后余光瞥着庄晏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叹着气,拿着药包出了卧室。
毛毛虫徐且行闭上烧的发疼的眼睛,往里滚了半圈,躺在庄晏刚才睡得地方,闻着枕头上仿佛还萦绕不去的味道,忍不住唇角泛起了笑意。
听着周而复始的海浪声,他想起小时候,众星捧月的。那个时候只要他有个头疼脑热,他妈妈就一宿一宿的守着他。有一次他过敏在家打点滴,凌晨三四点迷糊醒了,就见他妈妈红着眼,一下一下的轻轻拍他,那种珍爱比这世上什么药都更能消弭痛苦。
再后来……再后来他就长大了,他爹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自己身上总有许多他看不顺眼的地方。生病脆弱了,就是没男子气概。考了年级第二名高兴了,就是沾沾自喜固步自封。
他用尽了整个年少,努力把所有棱角朝内,扎着自己上了最好的学校,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却还是得不到三分钟的好脸,永远有无数的鞭策和教训要听取。
他一毕业就掀翻了他爹给他规划的所有自律光明的坦途,一头扎进他爹看不上的娱乐圈。他迟来的叛逆期把老头子气了个半死,可他还是挺高兴的。
徐且行嘲讽地笑了笑,又缩了缩身体,把自己在庄晏的痕迹里窝的更深些。
生病了的人精力不济,徐且行想着想着就涣散了起来。庄晏烧好水冲好药,端着碗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睡得昏昏沉沉的侧脸。
他想要叫醒他起来喝药,又有点不忍心,摸了摸发烫的碗,硬是把药吹的温热可以入口了,庄晏才轻轻推了推徐且行:“醒醒,起来喝了药再睡。”
推了几次也毫无反应,不知道徐且行睡得是有多沉。庄晏怀疑徐且行要是个鸡蛋,都得被他摇的散了黄了。
他又伸着手指戳了几下徐且行的脸,头疼地小声嘟囔:“你是睡美人吗,非得王子亲你一下你才能醒啊。”
想到这儿他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看着徐且行浓密的睫毛轻轻震颤,半张脸拢在阴影里,轮廓更显深邃,自己手戳起来都能感觉到对方脸上没什么肉,有点憔悴,好像任人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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