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宝人前特别大方,把话说的高风亮节,嗨呀一声:“什么钱不钱的!这不都是为了艺术,配合工作嘛。”
私底下苦着脸给回来收拾衣服的徐且行说他这先斩后奏的事儿的时候,就跟给平胸的羊挤羊奶似的。徐且行不想看他川剧变老脸,一心急着赶紧回去找庄晏谈恋爱,废话也不多说,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把喜从天降的钱多宝给推出了门。
于是徐且行很快就忙了起来,每天起早去拍摄,折腾了一天精疲力竭,晚上还要贪黑去补突击课,啃一遍第二天要拍的部分,直到眼皮都睁不开了这一天才算完。
而庄晏反而闲了下来,每天像个家庭妇男,白天在家看电影拉片子,学自己的编剧理论。没事的时候满脑袋都想着怎么对对方好,作为一个手残玩家黑暗料理大师,时不时的就想着怎么给吃腻了岛上海鲜套饭的男朋友开开小灶,还能不提前丧偶让人家送了性命。
再就是半夜接男朋友放学了。
是的,就算是两个人的生活节奏出现了这么大的差异,恨不得作息都隔了个太平洋的时区了,还是非要勉强着同步同居同床共枕。
热恋中的人就好像嘴前面吊了骨头的狗,舌头甩在外面哼哧哈哧累的直喘,也还是能够仿佛不知疲倦似的奋力往前跑,就跟活着不是靠吃饭睡觉续命,而是靠对方眼里的笑嘴边的吻,还有夜里亲密无间的拥抱一样。
而为什么不索性两个人都搬到旅馆的房间去住呢?毕竟楼上楼下那么方便,下了课走两步就能把自己扔回床上,不用再天天披着霞光来裹着黑夜去。
那当然是因为旅馆隔音不好……
两个人又一次贯彻了团结有爱互帮互助的原则以后,庄晏神情恍惚听到耳边一哼,什么性感什么诱惑都飘然远去,此刻他已经进入了贤者时间,满心都是马拉松撞线的喜悦。
他实在没劲儿了,手都哆嗦了,跟帕金森似的重逾千斤,撑了几下才坐起来,从床头柜拽了件白天穿的脏衣服套上就要下床。
徐且行从后头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腰窝里蹭了蹭,闷着声音问他:“你干嘛去?”
庄晏拽了两下没拽开,变拉为摸,手心蹭了两把徐且行细腻的皮肤和小臂凸起的血管,上面还沁着一层汗水,手感真好:“我去烧水洗澡啊,快放开,烧两个人的水要好一会呢,早洗完你好早睡觉。”
徐且行收紧了胳膊搂住,又撒娇似的摇了摇:“这么快就睡觉了?再来一次吧。”
庄晏:“……”这个男人真是一朝开荤食髓知味打蛇上棍勤耕不辍,一点都不知道节能减排可持续发展!他都怕这种频繁的手腕活动让他年纪轻轻患上关节炎,等到上了岁数以后追悔莫及,在阴雨天里隐隐作痛……
他毅然决然用颤抖的手拉开了徐且行的胳膊,迈着虚浮但是坚定的步伐,远离危险的床和床上的人,去厨房烧水去了。
水还没翻起泡泡,身后就踢踏着走过来一个人,连体婴似的又啪嗒往他身上一靠,从后面搂着他,把头搁在他肩膀上,抱怨道:“客厅桌子上的花怎么没了,你还说你特别喜欢,这么两天就给扔了?”
庄晏盯着锅里的水叹了口气,握了握酸痛的手。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你送一朵花就拿它当永生花,你找个男朋友你就拿他当永动机。
这人可真行,每天一进屋就猴急的又搂又亲,就跟拿他当boss刷指望着靠他回血回蓝一样,眼睛压根就分不到别的东西身上。
那花是徐且行好几天前拍场威亚戏的时候给他摘回来的。说是那场拍了好久,总是拍不到满意的镜头,在上头吊了大半天。最后一场吊威亚的时候底下武指拉偏了,他一晃就撞到旁边的山崖壁上了,胳膊腿都蹭掉了好大一块皮,可他一回头就看见崖壁上开着的一簇花,品种不知,但花朵又大又美,水灵灵的,让他一看就伸手给庄晏摘了回来,补上生日那天的遗憾。
庄晏收到的时候特别感动,也特别喜欢,美滋滋的找了个花瓶插上,摆在客厅正中央,来来回回干嘛都能看到。还每天剪枝换水,精心的不得了。
可花还是渐渐枯了,一根枝一朵花的剪,天天都少两朵,今天终于最后一朵也撑不住了,在徐且行早上出门前脱离了花茎,花头都掉在了桌子上。
徐且行大概是忙得昏了头,每天从拍摄里□□脑子里就是庄晏,早上走的时候都又困倦又匆忙,压根没有留意到花瓶里的花昨天是几朵,今天又是几朵。等他一晃神,直接就是从有到无了。
庄晏解释道:“花折下来就活不了太久了,今天最后一朵花都枯了,我不扔也没办法了呀。”
52书库推荐浏览: 胖若两狗
年下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