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伸过去,才刚在徐且行脸上轻轻戳了一下,床头柜上徐且行手机里的闹钟就开始滋儿哇滋儿哇没命的响了起来。
因为徐且行天天连轴转太累了,所以睡眠质量好的不行,一个两个闹钟根本入不了耳,每天早上至少要连响个七八回,他才能开始和周公say goodbye。道别也跟和他妈打电话的时候一样,说一句再见还要再嘱咐两句别的,再说一句再见再嘱咐两句别的,等真正彻底再见了……
庄晏听这个铃声都快听吐了。
徐且行“自然醒”了过来,伸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按掉,眼皮本来还在耍赖,却在发现怀里空空如也的时候突然睁开。他看见床头的庄晏脑袋,表情明显一松,扯过来亲了一口,然后还带着鼻音地问:“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徐且行吃起肉来很凶残,擦了嘴就很贴心了。比如庄晏也是个听不见闹钟的,他早上也从来不叫庄晏起来,由着庄晏睡到日上三竿中午吃饭,每天睡眠不足的就他一个。
庄晏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看他困成这样有点心疼,小声说:“你再迷糊会儿吧,我去给你煎个蛋饼,你就不用特意再绕过去吃早饭了。”
徐且行哼唧了两声撒开手,又埋头蹭进了枕头里。
庄晏从箱子里给他拿了套干净衣服摆在床头,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去厨房里打鸡蛋倒面粉放葱花摊成饼。蛋饼金黄出锅装盘的时候徐且行已经起来了,打着哈欠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再出来就精神多了,又有劲头粘人撒娇了。
庄晏偷偷地看了眼表,已经快七点了。岛上来回的渡轮是白天来晚上回去,他不能坐,只能坐当地渔民和工作人员去对岸采购开的小货船。小货船发船时间不定,都是提前说好了随准备妥当随时就走了,他得早点过去守着。
想到这儿他就顾不上徐且行感动的目光和幸福的微笑了,甚至没法安心下来接受对方“你怎么那么好啊”“这块蛋饼有爱的味道”之类的称赞,也在应付对方恋恋不舍难舍难分的离别之情的时候显得有那么些许的敷衍。
徐且行本来一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垂着脑袋嚼着蛋饼,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庄晏主动问他,对庄晏一大早对他的忽视和心不在焉有点不高兴。可吃人嘴短,只能小声抱怨了一句:“你今天好冷漠好无情。”又在庄晏张嘴要说什么的时候闷闷不乐的截住,补了一句:“我好无理取闹。”
然后一声不吭的把蛋饼吃完了,又把盘子端进厨房,拧开水准备刷锅刷盘。
庄晏赶紧追过去拦他:“你不用刷了,我自己慢慢弄就行,你赶紧去吧,别迟到了。”
徐且行不理他,坚持着自己绝世好攻的底线,尽到每一份呵护的职责。你耕田来我织布,你做饭来我刷碗。硬是刷干净了,才闷着头往门口走。
庄晏追在后面不知道怎么解释,正在努力组织措辞,不要让徐且行带着不开心一整天。
徐且行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给没防备撞在自己后背上的庄晏揉了揉脑袋,低头给了他一个告别吻,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随便你想不想我吧。”才大步走出门。
庄晏被他勾的心头发软,想哄他高兴更是盖过了心中的羞耻和迟疑。他瞧着徐且行的身影不见了,才揣好钱包锁好门,也沿着小路提心吊胆的走到了码头口。
徐且行他倒是没碰见,但才走到码头口他就碰到孟晋了。孟晋正在拜托别人帮忙带东西,看见他过来就招呼他过去,问他要买什么,一起带回来得了。
庄晏没想到这么寸,尴尬地摇了摇头:“我也还没想好,正好闲着没事儿,我自己去转转就行。”
孟晋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跟工作人员说了两句把他送走,又偷偷过来撞了一下庄晏的肩,挤眉弄眼心领神会似的,说:“你去吧,我不告诉徐哥,你早点回来就成。”
庄晏觉得他这表情实在猥琐,又不知道他到底意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鬼越想越有点脸红。但他又确实不想让徐且行提前知道,他还没想好怎么刺破羞耻面纱,也想给他个惊喜,于是也就顺坡下驴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了啊。”
孟晋立志做好恋人之间的小桥,当好感情联系的纽带。他心说徐哥过生日送什么礼物他是没什么好建议的,也不知道人家俩有什么小情趣嘛。但是蛋糕总是得订的,徐哥每次吃到不爱吃的东西脾气都可不好了,于是他又免费附送个消息卖好,他凑到庄晏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徐哥喜欢草莓味儿的,巧克力味儿的也行,但是芒果过敏,抹茶也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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