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恼羞成怒,拿脚去轻踢他:“说了都行就是都行,你还做不做!”
徐且行突然把抽屉一合,返身撑在庄晏上头,盯着他严肃地说:“你总是这样,问你什么都是随便,都行。你也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你对我也只是都行吗?”
庄晏整个人都被他弄懵了。不是,他裤子都被褪了一半了,都快戴套了,这要搁足球比赛国歌都唱完了马上要踢了,这人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大姨夫到访说起胡话来了?他要是能照照镜子是不是就不会问出这么自我定位模糊的问题来了?
但是庄晏一是今天理亏心虚,二是打算对寿星有求必应。于是也只是皱了一秒脸,就马上真诚真心真情实感地望进徐且行眼睛里说道:“我喜欢你,不是都行不能随便,就只喜欢你。”
没想到今天大狗的毛硬的像是喷了发胶的猪刚鬣,愣是没有被捋顺,还是郁郁寡欢地往旁边一躺,大剌剌的敞着下半身的小兄弟,嘟囔着说了一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靠不住。”
庄晏:“……”乌鸡鲅鱼。
他翻过身一个挺腰跪了起来,认命地提上裤子系好拉链,又一步一步地爬下床,走到卧室中间,想了想还是离床太近,怕还在大猪蹄子领域内,于是又索性走到客厅中间,遥遥地看着床上失了智的男朋友,无奈地哄道:“我喜欢你,床下也喜欢你,床上喜不喜欢……我还不知道,我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徐且行从床上一跃而起,鞋都没穿,咬着牙扯着庄晏回去在床上狠狠表现了一番,直到庄晏眼睛都被眼泪浸红了,整个人趴在床上,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才捏了捏他的脸,指着略显空荡的抽屉,得意问道:“现在知道床上喜不喜欢了吗。”
庄晏一口叼住他的手指头狠狠咬了一口,被折腾的满腔愧疚烟消云散,只想对着罪魁祸首这张餍足的笑脸说一句:“呸!”
徐且行还要再逗他,床头上他前几天新买回来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被岔断,伸手够过来看,是他妈。
他冲着庄晏比了个手势,翻身下床接起电话往外走:“谢谢妈。嗯,一个人过呗,没事儿,我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儿……”
庄晏看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背脊,上面还挂着刚才亲昵带来的汗珠,看他小声回应着那面的父母,拉上阳台门前漏出的那句“一个人”,不紧心里有些气闷。
他当然不指望所有gay都像他一样早早出好柜,可哪怕作为共同度过生日夜晚的朋友,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连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被他父母知道都不配吗?他都那么大大方方的把对方介绍给他妈了,只能换来这样的藏藏掖掖吗?还是因为只是剧组的露水情缘,没有必要相识再遗忘?
庄晏懊恼的觉得自己被对方传染了,大姨夫一分为二见者有份,想法都变得偏激又不理智了。
他摸过手机想要看点别的换换心思,不要钻牛角尖,再单方面恶意揣测。随手点开朋友圈,开头第一条动态就是西皮圈大手子久违的手工制糖,剪的是李嘉童前一阵的一个采访,主要就是讲了徐且行戏里戏外是差不多的人吧啦吧啦,然后在快问快答环节又对徐且行的许多喜好习惯不假思索。
庄晏看着大手子的文案上写着“啊啊啊!爱是理解!爱是了解!爱是你身上的每一个问题我都有最优解!爱情甘霖普照大地!我枯了!”
他又重看了两遍剪辑,尤其盯着快问快答环节妄图和李嘉童一争高下,结果却抑郁地发现如果说李嘉童了解徐且行的二两肉,那他顶多就了解徐且行的一层皮。
李嘉童大概是有资格在徐且行父母那里挂过号的吧。
他其实好久都没有想起过李嘉童了,忘了自己曾经是对方和自己男朋友的西皮粉,忘了对方曾经疑似给自己男朋友戴绿帽子,更是忘了问他们俩到底有没有分手!
庄晏一时间忘了阳台外的男朋友,忘了自己手中的罪恶手机,忘了自己身在哪里。只浑然忘我的在脑内开始了一场伦理大戏。
庄艾莉含泪质问:“你为什么不肯带我去见你的父母,你是不是觉得我丢人!拿不出手!只是玩玩我罢了!”
徐世贤冷冷睨他:“你不过是个小三罢了,还要求这么多,你怎么可能比得上李品如。”
而李品如只是穿着墨绿长裙挎着别的男人微微一笑:“不要迷恋姐,姐心如玄铁。”
“宝宝,哎,宝宝?想什么呢你。”徐且行把手都晃出残影了,也没见眼睛发直的庄晏回过神来,只能先拿刚拧好的热毛巾往他下身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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